耳畔還是響着王菊容的關切詢問和陳滇明吃得“呼哧呼哧”聲。
“那怎麼辦,這個金總可是個大客戶啊!你和他就這麼吹了?”
“再看吧,看他以後的單子還值不值得做,誰會和錢過不去啊。”
陳艾北的耳邊又傳來他在啃着雞骨頭的聲音,她的頭發也早就吹完了,她今天中午這麼一折騰也沒有午休,幸好今天沒有晚自習,而且下午的課也不是那麼緊要,語文、體育還有英語,都是能輕松應對的,她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這一劫總算是渡過去了,她在回顧這動魄驚心的中午,一邊忍不住自我挖苦。
“你女兒每天可是要吃好喝好的,這個客戶要是沒了·····”
“放心,生活費這點小錢我還是負擔得起的。”陳滇明喝完了最後一口湯,他對王菊容今天煲的湯很是滿意,“對了,要是急着用,我今天就可以給你。”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牛皮夾子,然後拿出一疊紅票的毛爺爺來,豁達的數起來,陳艾北都能想象出他每次數錢時搖頭晃腦的樣子,仿佛分的隻是一疊不值一提的撲克牌,想要多少給多少,隻要不超過他手裡握着的數量就行。
王菊容笑着接過這筆“生活費”,此刻她似乎是徹底原諒了陳滇明扔下女兒的行為,甚至還要貢獻出她所知道的全部小道消息:“對了,你女兒下周就要考試了。”
“随她去吧,我才懶得管她考得怎麼樣,我們家就沒出過讀書人,她算是個變異的基因了,還是首個戴上眼鏡了的!”他的口氣裡透出驚訝和無可奈何。
他又何嘗不是個另類呢,别的家長都在擔心學生的成績如何,他卻在歎息她隻會讀書,還弄成了個近視眼這種在别人家長看來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考試”一直以來就是學生家長所重點關注的、津津樂道的話題,它長久不衰,它永恒經典,它還在時代的更替中煥發出了新的活力,它還将會一直這樣野蠻生長下去,期間還會不斷吸收着數以千萬家長的評頭論足,不斷壯大的同時,還以高不可攀的姿态俯仰所有即将登頂的高中學子們,它站在山頭叫嚣着:“想要看看不一樣的世界嗎,先爬上來再說吧。”
陳艾北原以為陳滇明喝過雞湯後就會匆匆離去,去見下一個讓他日夜牽挂的大客戶,起碼也好過和他的親女兒在一起面對面,大眼瞪小眼。然而今天他先将他女兒甩到路邊不顧,緊接着又被客戶放了鴿子,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她歎息着,這才真是作孽,太貪婪的人,注定是什麼都得不到的。
“你有什麼情況随時跟我聯系。聽到了沒有,我在跟你說話呢。”陳滇明一巴掌拍在她的腦門上,他下手不知輕重,把陳艾北從半夢半醒一下子拉回了現實,拍得她格外清醒,她不得不睜開眼來惡狠狠的盯着他:“知道了!讓我眯會,我下午有課呢!”
陳滇明又掏出三張百元大鈔,扔到了她旁邊的茶幾上,可是錢打着旋兒還是掉到了地上,就像是深秋季節裡從樹下飄落下來的枯葉,她竟感受到了一股落葉歸根的凄涼之感,這也許就是她的宿命吧,她和陳滇明之間最為深刻的聯結便是這些“雖輕如鴻毛,但重于泰山”的金錢了。最終,她和他都隻是看着,沒人去撿起來。王菊容把桌子收拾了下,又進了廚房去洗碗,她并不在意這些小事,至少這個月和下個月的生活有保障了,如果一定要擔心什麼,那便是要多關注下陳滇明後續和金總的合作是否還能接着進行了。
“我走了,這錢拿去花。考完了試我再來看你。”他丢下這句,就轉身飛快去門口換好了鞋,一把将大門“哐”地關上走了。
如果把他走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情景變換一下,就是,你好好表現,下次過節我再來監獄看你,她發現這兩種情境有着驚人的相似。她哭笑不得彎下腰來撿起地上的錢,緊緊的握在手裡,心裡感歎道,是啊,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呢。
等到陳艾北來到了教室裡,發現教室裡零星的坐着好些同學了,應該都是在忙着準備下周的考試,達磊和何思怡也在教室,他們一前一後的趴在桌上小憩,她一來反倒是打擾了他們,基本上都陸續擡頭看她,睡下的也都醒了過來,何思怡正一臉笑意的站起身來給她讓座,陳艾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對待,仿佛她是個尊貴無比的客人,就差她再說一句“歡迎光臨”了。
她在經過何思怡的座位時掃了一眼她的桌面,與其說是學習不如說是在享受難得的下午茶時光?桌上放着一杯沖好的卡布奇諾,還用了專門的咖啡杯,還有一小塊淡粉色的草莓蛋糕吃得隻剩下最後的兩口了,此外還有放在桌上的一些堅果的果殼和幾個裝了巧克力的包裝袋。中間擺着的一本攤開的數學練習冊,隻是在這麼多鐵證如山的事實面前進行着最後的掙紮,它仿佛在竭力嘶喊着:其實我才是主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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