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語不願承認自己是如此愚蠢,這麼早便陷入了嫡姐的陷阱,那麼這些年她的經營,她哪怕處于劣勢也自信有自保之力的洋洋得意。
她接連謀害老夫人,婆婆還有丈夫時那将一切踩在腳底的暢快,到頭來居然告訴她這全是嫡姐的安排和引導。
而她隻是執行最後微不足道一環的一個打手而已,這豈不是說明她整個人生都是笑話?
強烈的不甘讓白語都顧不得一口咬死自己的秘密了,她尖聲道:“你少裝蒜,你以為你是誰?不過靠着白家和轟天門的支持耀武揚威,不過命好投生到太太肚子裡,真以為自己是女中諸葛嗎?”
“你早知道?哈,你要是在那時候就知道,為何發現不了我給你娘下過那麼多絆子?”
“當然是為了測試規則啰!”白绮懶散道:“不然你以為你失貞當晚為什麼會挨我一拳?”
白語聞言就像被踩着脖子的鴨子,發出不任何聲響。
若白绮說别的,她肯定會自我催眠白绮狡辯,畢竟哪有女兒為了測試規則拿自己親娘做試驗?
可白绮一句話卻讓她無從反駁,是了,當初眼看着她就要把詛咒說出口,為什麼白绮會在那麼巧的時機将自己打暈?
當時她心裡便有點起疑,最後因白夫人的屢屢吃虧,才讓她打消了疑慮,認為自己隻是運氣不好,碰上了白绮先一步使壞。
現在想來,那隻是白绮的一石二鳥之計,即可以打消她的疑慮,又可以讓太太測試出自己能力的規則和漏洞。
從此以後,一些毫無意義的雞毛蒜皮小事暫且不提,自己真正動用能力做出的有影響力的大事,全是這家夥引導撺掇。
老太太和太太死了,江洛廢了,雖然自己心裡快意,但最終受益的人是誰?
不對,或許被她害死的人,與自己的矛盾可能壓根就沒白绮渲染的那麼嚴重。
更甚至有可能自己的危機感全是她營造出來的,她才是貨真價實的幕後兇手,可笑自己一直以為自己深藏不露,還因此沾沾自喜。
白語眼前一黑,崩潰的捧着腦袋:“是我,是我親手把自己推到現在的境地。”
現在無依無靠,唯有兒子是唯一指望,命脈被白绮抓住便不得不從的境地。
白绮笑了笑:“以前就告訴過你,别成天想好事。既然心裡有了疑慮,便要奔着最壞的方向打算。”
“這種限制巨大,發動條件明顯的能力,考慮它暴露的可能是理所應當的吧?”
“可你甯可自我說服,心存僥幸,也不願設想暴露的後果,并為其提前做好準備。”
“像你這種絲毫不考慮沉沒風險的家夥,拿着這玩意兒幹嘛?便是真的嘗盡甜頭,到最後暴露了也不足為懼。”
說着她走近白绮:“這幾年你應該重新認識過姐姐,我想要的東西,絕無可能說拿不到手。”
“所以你覺得還有糾纏的必要嗎?”
白語擡頭,恍惚的看了白绮一眼,又看到她懷裡的自己的兒子。
白绮了然:“我說了沒把你當對手,這話沒有作假的。”
“或許你認為咱們姐妹已經是深仇大恨不死不休,可坦白的說,我對你是一點恨意也沒有。”
“畢竟這種感情是宣洩給能力對等的人,而你不配,明白嗎?”
“所以不用擔心我過河拆橋,我可以保證你和你兒子今後安全富足,一生無憂。”
“當然,你也可以遵從你心裡的不甘,拼死也不讓我占到便宜。”
“可你得明白,咱們是江湖兒女,讓你說出那句話的方法我多的是。”
“畢竟,這個技能的發動條件,隻遵循說出口的原則,至于宿主本心的想法是否與說的話相悖,并不影響能力發動的。”
“哦不好意思,這個規則好像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白語眼中的光芒徹底散去,對啊,明明是屬于自己的能力,自己的了解和靈活運用卻不如一個外人。
她算什麼能力的持有者?她隻是給白绮打下手而不自知的小醜而已。
事已至此,白語隻得認命,她不敢賭白绮的良知。
一個敢拿自己親娘試探自己能力規則的人,自然不會對她的兒子有多少憐惜之意。
并且她說得對,如果真要逼自己說出那句話,憑白绮有的是辦法,便是白語自己都知道江湖中有不少藥物讓人神志不清,有求必應,她學武不精,内力粗淺,是絕對扛不住的。
待外面江淮把江洛扔池塘裡醒完神,這才看到白绮從白語的屋子裡出來。
她揮了揮後吩咐周圍的丫鬟:“請大夫來給大少奶奶看看,今天可遭了罪了,吩咐廚房做點滋補的流食,好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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