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病重不治,家主留駐發喪,沒有辦法親自前來。”這人一邊說話,眼睛一邊往院中瞄着。
夕霜心下一驚,邱家四少還是沒能熬過去,鏡魄被毀,用來修補的又被親爹吞噬。昨天聽邱長吉話裡話外的,已經把這個兒子視為棄子。
畢竟是條人命,說沒就沒了。夕霜沒有從此人臉上看到一絲的悲傷,仿佛在說一個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鏡師,封印呢?”這人又催促問了一次,顯然有些不耐煩了。
“阿霜,他剛才在看院子裡。”朱雀機靈,看出不對,連忙假裝貼到夕霜背後,低聲告訴她。
夕霜很清楚邱家忌諱的隻有韓遂一人,這人正是在看韓遂是不是在院中。她和邱長吉數次往來明明都是在清霜鏡鋪,還以為家中比較牢靠。原來,她還是天真了。
朱雀看她單手背在身後做了個手勢,立時拉着小圓慢慢往後退。
夕霜跟前的這人,笑容越來越僵硬:“鏡師,你們的人是好生送回來的,你答應家主之事若是食言,或者有所欺瞞,别怪我們不客氣。”
一隻手如鷹爪,朝着夕霜的肩膀抓過來,夕霜要讓開,發現雙腳無法動彈。那人的嘴角扯出一點弧度,夕霜低頭才發現這人的鏡魄在胸前,一片清輝把自己給釘在原地了。
“你讓兩個小的跑了,自己也想跑,以為我看不見嗎?我可沒有家主的身份,有礙顔面,不能對弱者動手,我隻求達到目的。”指尖碰到夕霜肩膀衣服的同時,被側面而來的一道疾風擊開。
韓遂!夕霜的嗓子發不出聲音,喉底無聲的喊了一下。
韓遂大步走過來,毫不客氣的出手,一掌把人抽飛了。
鏡魄的清輝一收,夕霜馬上可以動彈可以說話了。她有些吃驚的看着韓遂,他好像就輕輕一揮手,對方不堪一擊摔得四仰八叉。
“對誰都要有防範之心。”韓遂的目光停在她的肩膀上。
“沒,他沒碰到我。”夕霜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不知韓遂為何這樣在意。
“他的鏡魄會攝住你的影子,讓你寸步難行,要是被碰到了,會留下後遺症。”韓遂邊解釋邊走向那人,對方發出一聲慘叫,是韓遂的腳踩中了胸口。
本來清晰可見的清輝,頓時萎頓。
“我沒對鏡師做什麼,隻是不想她逃跑。”遇到韓遂這樣的煞星,不用逼問,直接說真話了,“交不了差,我回去也是死罪。”
韓遂從高處俯視他,眉眼壓得低沉:“答應邱長吉的人是我,所以跟你前往邱家解開封印的人也是,不是鏡師。”
“是是是,是我一時糊塗。”那人等韓遂的腳一挪開,連滾帶爬的起來,“家主正在等着,請随我前往離馭圃。”
韓遂微微點頭,側過身,見夕霜一臉的焦急緊張,他突然就笑起來:“多大的事,我正想去離馭圃走走,等我回來便是。”
沒等夕霜反應過來,兩人一前一後大步流星的離開。
“阿霜,他不會有事吧?”朱雀機靈的等人走了,拉着小圓出來。邱家不是什麼好人家,韓遂又是人生地不熟的,這樣隻身前去,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他既然出手,就是有把握的。”夕霜對韓遂有種莫名的信任感,大概是韓遂始終波瀾不驚的樣子。哪怕是昨晚的一夜安眠,她感覺也和韓遂有關系。
“姐姐,我回來了。”小圓從離開到被送回,不明白發生了多少事。
“邱家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夕霜仔細打量小圓,氣色似乎好了許多,“你在那邊有沒有被欺負?”
“姐姐,我沒事的。他們把我放在地下的甕中,我不知是什麼神器,待在裡面很是舒服。等到天明的時候,有人說我好得差不多了,把我帶出來送回來。”小圓原地轉個身,“姐姐,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
夕霜牽過他的手捏兩下,邱長吉這個人若是要陰小圓,她的本事是無法看出來的,眼前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從邱家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他們在挂白色的幔帳和燈籠,剛才聽那人說才知道是邱家四少過世了。姐姐不是在幫他修補鏡魄嗎,是發生了意外?”小圓對夕霜的手藝很了解,殘魄修補便是一時半會不能成功,不至于會讓肉身突然死去的。
“别說了,你一走出了好些事。”朱雀一張小嘴叭叭地把邱長吉如何回來拆了半間店鋪,差點打傷夕霜,韓遂出手相助,還有邱四少吞了不幹淨的東西,也不知變成了什麼模樣,“那個邱長吉說話半吊子,不真不實的,誰知道真相又是什麼!”
小圓聽得雙手緊握成拳:“姐姐,你們本不該再答應他任何要求,是因為顧及我還在邱家,才委曲求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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