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悄悄地從裡面打開,露出花三姐疲憊不堪的臉。她顯然聽到兩人的對話聲:“我在想,如果有人會想起,就會找到這裡。而你就是那個人。”
“你娘呢?”夕霜記得朱雀說的話,花嬸的這個樣子變了,變得可怕。原來花嬸才是最大的關鍵所在。
“我娘在裡面,你們最好不要進來。”花三姐輕輕笑了一聲,“這話應該不管用,當我白說這一句。你們都到這兒了,怎麼可能無功而返。”
韓遂有些不喜歡她的态度,夕霜無求回報,來回奔走幫忙,得到的不是信任,而是猜疑。假如沒有猜疑,花三姐就不會帶着母親離開。假如沒有猜疑,假的骨灰包裡,藏掖的東西早該讓夕霜看個究竟。
“你騙她也騙的夠久了,該是看到真相的時候了。”韓遂看似毫不使勁,輕輕一推,把三姐推到一邊,後院的門開得更大,裡面的煙火氣吹出來。韓遂深吸了口氣,除了煙火氣,裡面還有不尋常的味道。
“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會這樣,你以為誰會願意像喪家犬一樣躲到祠堂裡來!”花三姐盯着韓遂的背影,咬着嘴唇說道。她更沒有夕霜的好命,突然出現個知心的男人,還一心在幫着護着周全。
“我相信你說的沒有辦法,但是你不該騙她。她是一心想對你們好的,這樣的人很少了。”韓遂大步跨入,很快看到了花嬸的模樣。和朱雀形容的不同,花嬸的樣子又有些變化,她整張臉被那種鱗片覆蓋,密密麻麻的。除了勉強呼吸的嘴,就連眼簾上都挂着鱗片,還要睜不開了。
“那你告訴我,這是報應嗎?這是我們花家的報應嗎!”花三姐一心想要遮住旁人的目光,不讓他們用獵奇的神情去看自己的娘親。可是她知道遮不住的,即便是眼前這兩個人,她也是無能為力,更别說那些虎視眈眈想要把東西奪走的人。
“你娘生了什麼怪病?”韓遂直接問她,“需要把别人的皮來救自己,于心何忍?”
花三姐抽了一口氣:“原來你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應該是去見過那個妖物了。”
“你以為什麼人都見不到它嗎?還是說,見過他的人都死了,你爹又是怎麼死的?”韓遂倒是不懼怕花嬸的變化,上前彎身要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整個人翻轉過來。他的掌心被銳利的東西刺得發痛,他才意識到花嬸這個人,從臉到身體,應該都有了巨大的變化。這種變化,是自己,是家人無法面對的。
“我想把這該死的東西還回去的。可是怎麼也脫不下來了,我用了什麼辦法都脫不下來了。”花三姐像是中了咒一樣,不停反複的念叨着,“她穿上去的時候還挺好的,我以為她會好的。沒想到變成這個樣子,我後悔也來不及了。我爹是怎麼死的?我爹當然是被人殺死的,被别人殺死的!”
“知道兇手是誰嗎?”韓遂不理會她的發瘋,沉聲問道。
“我以為是穆望春,看樣子不是,他不知道我爹死了。”花三姐努力地想要把韓遂的手抽開,“你别碰我娘,她不是怪物。”
“我要帶她走。”韓遂也沒有絲毫的隐瞞,“帶她去樹林,興許還有救。”
“憑什麼,我憑什麼相信你!人人都想要她身上的這件東西,你呢?難道你不想要。”花三姐面露嘲諷,冷笑道,“多少人,表面上說得好聽,誰知内心污糟的一團。阿霜在天秀鎮住了這麼多年,從未出過鎮。你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會這樣好心幫她,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韓遂不怒反笑,問道“我倒是想聽,你知道什麼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則盜。”花三姐一心要拉攏夕霜,見她始終站在那裡不吭氣兒,并沒有被自己說的話打動,更沒有要與她站在同一戰線,“我問你,阿霜,你相信他的話嗎?他從哪裡來的?什麼身份,說了個名字給你,你就跟着人家跑了,你怎麼還這樣傻!”
夕霜站在原地,不為所動:“我曾經很相信你,你呢?你相信過我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怕連累你。你應該知道你要是沒這麼爛好心,穆望春也找不到你那裡。”花三姐其實是怕穆望春的,她們娘倆都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
“不用說了。穆望春和他娘子都死了,被甘家派來的人殺掉。我親眼看到的,他們還會來找你和你娘,這才是我們來找你的目的。”夕霜雖然三姐有說不出的失望,可她還是想幫人,幫人幫到底。
“甘家的人,都拿到了消息。甘家的人來了,殺了穆望春和他娘子,你竟然在場。你為何毫發無傷呢?”花三姐使勁想了想,“我知道穆望春的本事不小,你的優勢卻不在打架殺人上頭。但是甘家的人放過了你,那麼說來,那個人是你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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