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小夥伴們商議之後,決定把光明教廷中封藏的一些治愈性咒語重新編撰,向整個西澤大陸普及,當每一座城每一個鎮甚至每一個村莊都有人能吟誦治愈咒的時候,就能為更多人解除病痛。
他寫的入了神,忘了過了多久,當他擡起頭扭一扭酸痛的脖子的時候,才突然看見那一道不知何時出現在窗邊的倩影。
美麗的容顔,溫和的微笑,柔和的目光,悲憫又高貴的氣息似月華,随着她被拂起的袍角流淌。
萊恩怔怔看着她,然後一點一點,輕顫了起來。
“殿下…”他輕輕地喚着她,小心地像是怕驚擾了一個夢,他緩緩站起來,眼眶發紅,卻又極力想露出一個笑容,雖然笑得更像是在哭:“您終于回來了。”
女神微微笑了起來,十年的歲月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聖潔美好的,仍是那年初見時在花叢中微笑的模樣。
她的聲音溫柔:“是的,萊恩,我回來了。”
……
被激動的萊恩拉着說了大半夜的話,殷宸直到深夜才回了家——一處坐落在深淵火山附近的小宮殿。
她打着哈欠兒走進小宮殿,腦子裡還想着一會兒該怎麼哄她的醋精男朋友,結果在宮殿裡轉了一圈才發現,竟然人沒了。
殷宸當時就愣住了。
深淵火山周圍溢滿了黑暗暴虐的力量,對于大多數生靈而言都是緻命的,這方圓千裡之内沒有任何人煙,弗裡德希現在又是那樣一副德行,他能去哪兒?
殷宸想想自己離開之前,弗裡德希死纏着她說的那些臭不要臉的蓮言蓮語,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一句賭氣吃醋的“離家出走”之類的意思。
她遲疑了,她現在對于男朋友的心智程度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
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出去找一找的時候,一隻通體全黑的小鳥飛到窗邊,揚起清脆婉轉的歌喉,小巧精緻的爪子撥弄來去,撲扇着翅膀蹦蹦跳跳吸引她的注意。
殷宸看了看這隻臭不要臉扮嫩賣萌的翅鳥,到底松了口氣,無奈說:“帶路吧。”
然後殷宸就在東面不遠處的一座火山上找到了弗裡德希。
翅鳥歡快地跳到他屈起的指節上,邀功一樣用一邊翅膀指着緩步走上來的殷宸晃啊晃。
弗裡德希勾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漫不經心往它驕傲挺起的小胸脯彈了一下,濃郁的黑暗力量湧入,翅鳥興奮地喳喳兩聲,然後幸福的閉眼直接倒了下來,啪嗒一聲直挺挺摔在地上,宛若一隻死鳥。
殷宸:“…”
弗裡德希慘無人道地把醉暈的翅鳥彈到一邊,然後擡起頭,随意撩了撩浸在水裡的白金長發,一雙泛着猩紅的眼睛卻始終凝在走來的女神身上,嗓音低柔慵懶:“殿下終于舍得回來了…”
瞧瞧,這怨夫般的語氣,真不愧是宮廷出來的,禍國殃民的妖姬氣質渾然天成。
殷宸走上來,看見弗裡德希泡在一座大溫泉裡,泛着濃郁黑暗氣息的滾燙水汽往上翻湧,彙聚成一圈圈漩渦湧進他身體,一雙漆黑的巨大羽翼交疊在他身後,随着他的呼吸輕輕起伏,男人高大健壯的身體一半泡在水裡,隻露出大半個胸膛,水汽凝成的水珠順着淩厲健美的肌肉線條流淌,一顆顆墜進水面,泛開淺淺的漣漪。
看着女神走過來,弗裡德希慢慢往前,手臂搭在岸邊,前傾的身體使他漂亮勁瘦的腰線都若隐若現,他舐了一下嘴角,殷紅潤澤的嘴唇在蒼白英俊的面容上顯出異樣的豔色,他低低邀請着:“殿下,要來一起泡一會兒嗎。”
殷宸斜睨他一眼。
當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嗎,這是泡一會兒的事嗎,這明明是今晚上能不能睡覺的事。
“殿下真偏心啊。”弗裡德希見她不為所動,哀怨地輕輕歎一口氣,他用手指卷着自己柔軟的發尾,語氣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您為什麼願意陪着那個小子說半夜的話,卻不願意離我更近一些呢,是因為我已經老了嗎?還是因為我現在不夠美麗了,您更喜歡年輕朝氣的男孩子嗎?這樣的少年我見過太多了,其實他們根本沒什麼好的,他們隻有一張臉和一具年輕的身體而已,他們青澀、沖動、愚蠢還自視清高,他們能知道如何取悅于您嗎?他們能讓您——”
“夠了。”
殷宸真的不行了,她不知道怎麼什麼話到他嘴裡就變了個味道,他怎麼能這麼坦蕩又理所當然地說出這些毫無羞恥的話,他不要臉她還是想要的。
“注意你的言辭弗裡德希。”她冷冷說:“再胡說八道你就自己留在這裡吧。”
弗裡德希從善如流閉上嘴,對于女神冕下冷冰冰的态度沒有一點不高興,笑眯眯的樣子像一隻甩着大尾巴的毛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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