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海選。
她不否認魏鶴遠說的有道理,她需要多多拓展人脈,光有錢是無法在華城上流圈子立足。
魏老太太的壽宴請來的名流不同凡響,但這三張同一天送來的請柬,讓梁雪然隻覺尴尬。
思忖再三,梁雪然搭乘了前往明京的飛機。
-
魏鶴遠在會客廳等了許久,才等到了梁母。
她動了手術之後就一直養傷,請來的護工把她照顧的很好,同上次見面相比,她明顯豐腴了一些,氣色也好上很多。
梁母還記得他,微微皺眉,請他坐下來,問:“你有什麼事嗎?”
梁母不懂什麼生意場上的事情,也不認識魏鶴遠;在她認知中,這個俊朗的男人和她的雪然似乎有那麼一點點不清不楚的關系,才會在大半夜的趕過來找她。
魏鶴遠恭敬詢問:“我先前邀請雪然參加我奶奶的壽宴,但是至今沒有得到确切的答複,想要問一問她……雪然什麼時候才回家?”
梁母說:“雪然和小鐘去梁京了,估計要後天才能回來。魏先生,沒什麼事的話,您先回去吧。”
小鐘。
這麼一個個小小的稱呼,親疏程度高下立見。
梁母看着魏鶴遠的眉稍稍皺了一下,不過瞬間便舒展開,仍舊是謙恭的模樣:“抱歉,打擾您了。”
魏鶴遠站起來走,快要出門的時候,梁母又叫住他:“等等。”
她扶着旁邊的沙發,另一隻手搭在心口處,問:“兩年前,是你幫了雪然?”
魏鶴遠說:“是。”
梁母有些說不下去:“那這兩年,雪然她和你——”
“是我一直在追求她,雪然是個好孩子,”魏鶴遠笑,“您不要多想。”
梁母心中百折千回,最終還是把未出口的話咽下去。
她左右不了孩子的思想,更覺虧欠雪然良多;她是個很傳統的女性,雖然隐隐約約猜測着雪然或許和眼前的魏先生關系匪淺,卻也不能說什麼。
畢竟,當初如果不是那人在她的攤子上吃壞了東西,雪然也不至于受了脅迫。
梁母到現在還記得那天的情景,有人在她攤位上吃了午飯,走了還不到一小時,就被人扶着回來,拿着各種看不懂的檢查報告,要求她賠償,攪亂撒潑,吓走了不少客人。
梁母膽子小,真的被唬住了,對方要求她去和“頂頭上司”談一談,半脅迫着,她上了車。在那個看上去就不太好的地方幹坐了好幾個小時,才終于有人心不甘情不願地通知她:“趕緊走吧,都是誤會。”
梁母心驚膽戰地離開,快走出去之前,聽到後面人嘟囔:“沒想到一下子攀上了高枝,我還白白計劃這麼久……”
這句話深深地刻印着,好不容易回到螢火巷,她從鄰居口中得知雪然回來後又走了。
那天晚上梁雪然回來的很晚,把自己關在浴室裡一遍遍的清洗;梁母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濃,總覺着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吃晚飯時,梁雪然努力笑着找話題同她聊,隻字不提下午發生的事情;但梁母卻眼尖瞧見她手腕上、被長袖刻意遮掩下的淡淡淤痕。
擔心對女兒造成二次傷害,梁母什麼都沒有問;半夜裡,梁雪然做了噩夢,低低地哭叫着什麼,她凝神聽,隻聽到一個魏字,其餘的聽不清楚;次日清晨,在梁雪然換下的裙子後面,發現了一塊小小的,暗褐色的痕迹。
梁母心驚肉跳。
現在串聯起來,隻怕當初救了她和雪然的,就是眼前的魏鶴遠;待魏鶴遠離開之後,梁母小心謹慎地上網搜索魏鶴遠的名字,果不其然,看到他金燦燦的履曆和豪奢的身價估計。
那是她不敢想象的天文數字。
魏鶴遠回到公館,隻覺這公館安靜空曠的過分。
往常雖然梁雪然也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安靜,但也會弄出點聲響;她心情好的時候連腳步聲也輕快,到底是年紀小,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不懂得也不會去遮遮掩掩。
見慣了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魏鶴遠還挺喜歡她這樣的藏不住事。
隻可惜他到如今才明白,原來那也不過是她的一層僞裝而已;明明已經看透她溫順下的不羁,但魏鶴遠發現自己竟然絲毫也不反感。
晚上魏老太太壽宴,魏鶴遠隻稍稍休息一陣便換好衣服前去;宴會的地點設在魏容與名下的一家中式酒店,寸土寸金的地方,小樓高檐,鬧中取靜,格外安逸。
魏容與見他過來,笑:“你沒請動小姑娘?”
雖說兩人對彼此的那點心思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這也并不能損傷親情;畢竟都不是十幾歲的毛頭小子,隻要對方别做什麼下作的事情,仍舊能夠如往常一般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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