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郎心下一暖,沒想到這點細節都被邵瑜注意到了。
“大哥不想着自己,也要想想父母和嫂子,如今我雖讀書出了一點名堂,但哥哥依舊擔着養家大任,你若有了意外,這一大家子也不知道怎麼活。”
邵瑜說的懇切,邵大郎最終還是同意了,隻是再三道不能因為尋醫問診而耽誤邵瑜的學業。
翌日,邵家兄弟倆一起出門,去了城外的一個草廬,邵瑜事先打聽過,京城有個醫生善治“男”症,這大夫脾氣古怪,替人看病隻在乎“眼緣”二字,哪怕是達官貴人,若是不合眼緣了一概不看,不過因着這大夫專治男症的緣故,也鮮有達官貴人登門。
在京城這樣一個牌匾砸下來,都能砸着五六個達官貴人的地界上,這大夫如此行事,但也沒有人出手對付,這也是一樁奇事了。
大夫姓房,草廬之中除了他,便隻有一個藥童,待聽見門外風鈴輕響之後,那藥童便開了門,将兄弟二人引了進去。
“我家先生如今正在藥廬裡煉藥,兩位郎君且等一等。”藥童年紀不大,不過十來歲,看起來乖巧懂事。
邵瑜朝他微微颔首,道:“既然房大夫忙碌,我等便先等着便是。”
許是因為見多了會鬧事的兵刃,藥童見邵瑜不像是脾氣大的模樣,心下松了一口氣,又眼珠子不住的在邵家兄弟二人之間打量,思考着究竟哪一位是要治“隐疾”的病患。
草廬地方小,隻有幾間茅草屋,這藥童也不說請二人入内一坐,兩人也隻能在院子裡幹站着。
“小弟,你身子弱,怕是受不得累,本也不是你看病,你不如去馬車上坐着等。”邵大郎悄悄與他咬耳朵。
邵瑜搖了搖頭,道一聲無事。
邵大郎一拍腦門,笑着道:“瞧我傻的,小弟你身子弱,最後也一起讓大夫開口。”
邵瑜臉上一僵,趕忙道:“不用了,這些年我身子好了不少。”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着這處院子,他的視線忽然停在牆角。
牆角縮着一個人,那人縮成一團,穿着一身破舊得看不出顔色的衣衫,臉上髒污不堪,見邵瑜望過來,對方直直的回望邵瑜。
那是一雙黑亮清澈的眼睛。
邵瑜莫名的覺得很是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這雙眼睛。
“這人是誰?”邵瑜問道。
藥童搖了搖頭,道:“這是去年冬天先生撿回來的,當時他燒得迷迷糊糊的,又渾身是傷,先生幾番辛苦,治了三個月才将這人的命給救了回來,隻是這人也是個苦命人,傷好之後隐隐有些瘋癫了,記不清自己姓甚名誰,先生本來憐他年紀小,想讓他做個藥童,但奈何他腦子不清醒,還喜歡到處亂跑,先生無奈,也隻能由得他去了。”
邵瑜的記性一向很好,他恍惚間想起來,上次見到這雙眼睛,還是金陵城。
在福松客棧裡,這人住在他斜對門的天字号房裡,開考那天,這人還跟自己說了一句吉祥話,雖然邵瑜是憑真本事考上解元,但還是覺得對方那句吉祥話讓他一整日都心情舒泰。
且對方當時的樣子,應該也是應試的秀才,既然會出現在京城,那麼應該是考上舉人了,提前上京趕考的,提前了一年來京城,也不知道對方出了什麼意外,這才成了如今這模樣。
邵瑜心下一軟,親自打了水,沾了帕子打在這人的臉上,這人神情倒沒有抗拒,原本一雙滿是靈性的雙眼,此時正呆愣愣的看着邵瑜。
“小弟,我來吧。”邵大郎想着邵瑜沒有做過這種粗活,便伸手接了帕子過去,小心翼翼的擦拭對方臉上的髒污。
髒污之下,露出少年如玉一般的臉龐,因着這一年來風吹日曬的緣故,皮膚粗糙了不少,但模樣卻與客棧那個少年一模一樣。
“這人我認識,我可以帶走嗎?”邵瑜問道,邵瑜雖是個任務者,但卻沒有那麼冷漠,他一直覺得自己穿梭許多世界,除了完成任務,從某種意義上,也在過自己的生活。
因而他哪怕知道,随着任務進行,自己能夠獲得另類的永生,但邵瑜依舊積極熱情的對待任務世界裡的生活,這種對待生活的通透态度,轉化為對待他人的善意,舉手之勞能做的事情,他從來不拒絕。
“你真認識小瘋子?”藥童小聲問道。
“這人是進京趕考的舉子,我和他同為金陵舉子,有同鄉之誼。”邵瑜解釋道。
“你想帶走他,那得先将藥錢結了。”木門“咯吱”一聲打開,走出一個身着青色衣衫的中年男人。
“房大夫?”邵瑜有些不确定的問道,他本以為房大夫會是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沒想到卻是這般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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