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梨,我沒有做警察家屬的準備。分手或辭職,你二選一吧。我把時間留給你,你可以考慮清楚再回答我。”李泰元凝視着她漸漸走遠的背影,這一次他沒有再追上去了。他說得很輕,但是他知道她已經聽到了。
其實他們都知道在無數個争吵和失望之後,他們就隻剩下由誰先提出結束這段關系了。如果他們都是年少輕狂,他們可以為了愛情不顧一切。但成年人的愛情比起相愛更重要的是适合,而她的工作也必将成為他們一起生活的阻礙。
深沉的夜愈顯蕭條,倆人走在了同一條人行道上,相背而行,越行越遠。
池泰梨發出了一條信息——【泰元,我們分手吧。】
李泰元回複道——【好。】
……
……
一間黑暗的足以将人吞噬的房間,迷離的夜光透過那扇鐵鏽斑斑的天窗透了進來,淡淡的夜光提醒着屋裡的人日與夜,也把殘留在地面上那暗紅的鮮血映照得鮮明發亮。
李浩平躺在一張生鏽的鐵床上,手腳都被鎖鍊桎梏在床邊,身上早已體無完膚,隻有傷口和血痕互相輝映。
他無光的雙眸一直凝視着那扇天窗,空洞的瞳仁被希望與絕望交錯。
還能離開嗎?
大概會死在這裡吧。
似乎隐隐有一陣夜風吹了進來,沒能吹散房間裡的血腥味,卻讓他渾身冷顫。眉心微微地蹙起,冷顫的原由并不是因為溫度遽然下降,而是來源于心中的恐懼。
恐懼,一直以為自己能掌握世界,掌握任何人,直到在死亡面前才發現原來自己如蝼蟻般渺小。
被禁锢在這裡多少天已經忘記,一個星期,兩個星期,或者已經有一個月……
那個禁锢他的女人每天都會出現将他毒打一頓然後丢下足以讓他維持生命的食物。而他隻能像一隻沒用的走狗一般,依靠她丢下僅有的食物殘喘偷生,然後迎接第二天的暴打。
“咔哐——”突然一陣開門聲響起,劃破了房間中的靜谧。
那個女人又回來了。
随即傳來一陣碎碎的腳步聲,從遠到近……
李浩緊緊地盯着卧房的門口,顯然已經知道即将又有什麼等待着他,心髒顫抖了一拍,咬緊牙關。
卧房的大門倏然打開,一個女人站在了門前,居高臨下地睨視着他,眸底沒有任何憐憫,隻有殘忍的譏笑。她打開了壁燈,瞬間一室光明,一步一步地走進來,手裡緊握的棒球棒拖在了地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那是如同死神來臨的聲音。
女人舉起了球棒,揮向他的身上,一下一下……
他掙紮,呐喊,求饒……
漫無止境的痛意将他侵蝕,落在身上的每一次擊打都與傷口重疊,猶如要将他的靈魂打碎。他多麼希望能在此刻死去,永遠遠離這種撕心的痛。
終于,女人在他暈死的前夕扔下了球棒,殘忍的臉上流露出快意。她還是如常地扔下了一個幹面包,然後卸下了他手中的桎梏。
這是他等待許久的時刻,李浩死死地盯着雙手的鐵鍊被打開,就在鎖扣落地的瞬間,他迅速地抓上女人的脖子,雙手顫顫地用力捏緊,一絲都不敢松懈,鮮血因為他的用力從傷口處滲出,而他隻知道他要殺死這個女人,否則将死的人就是他。
女人被按倒在地上,唇邊淺淺地勾起了一抹譏笑,仿佛在嘲諷他的幼稚。她的腳下突然用力地踹向了他,每一腳都故意落在他滲血的傷口上。
“嗯——”李浩悶哼着,身體下意識地躲避。在緊捏的雙手松開的瞬間,他知道他的死亡将要來臨了。
女人随手操起剛剛扔下的球棒再次亂棍襲下,直到他再無反抗的力氣才大步凜然地走出了房間,重新返回時她的手中多了一把銀色的匕首。她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向李浩,對上了他猩紅的眼,手中冰冷的匕首遊移在他的手指間,“今晚我們來玩點别的吧。”
“啊——”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吟劃破了天際,凄厲而絕望。
鋒利的刀刃快狠準地刺入了他的手掌心,刀刃撥出的瞬間,鮮血彙聚成流,一滴一滴地落下,染紅了地闆。
翌日,清晨。天空染上昏暗的魚肚白,路燈還未關上,城市還在沉睡。甯靜的主幹道上偶爾會有一兩台轎車匆匆經過,警察局門口陸續走出一兩個值班的警員,他們的臉上都帶着些許的疲憊。
這時,一個身穿黑色加長羽絨服的女子從後街的小巷中走出,羽絨服的大帽子将她的臉擋住了三分之二。
她停在了警察局門口,注視着大門的位置看了許久,才慢悠悠地走向了警局大門前的垃圾桶,随手扔下了手中的黑色垃圾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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