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繼續提出疑問:“但是現在那些魔物确實有攻擊力,會傷人,會不會隻是一開始有個人偶然變成了這種狀态,然後他襲擊活人,一個傳染一個,導緻出現大規模失蹤事件。”
薛懷朔說:“有兩種可能:一是空臨沒有說謊,空法觀主确實用自己微薄的修為将這麼大規模的行屍重創,導緻它們如今在聚集地不敢出來繼續傷人使人失蹤;二是這些行屍其實隻是外貌猙獰,并不具備傷人能力,它們隻是受害者,那些失蹤的人也不是被它們吃了,隻是被改造成了那個樣子。”
江晚覺得匪夷所思:“為什麼要把好好的活人變成那個樣子?有什麼好處嗎?”
薛懷朔:“這也有幾種可能,比如傷害失蹤者的是某種妖邪,妖邪隻是被本能驅使出來吃人,但是被它咬過的人都變成這種樣子了……沒有更詳細的信息,沒法确定到底是因為什麼。”
江晚長長出了一口氣,喃喃問:“師兄,你發現了那麼多奇怪的地方,怎麼現在才和我說啊?”
薛懷朔輕咳了一聲,聲音壓低,眼神有幾分躲閃,答非所問:“你不穿……心衣,沒關系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直男無法理解女孩子冬天不穿bra的快感的啦。
以及這個人工智障的原型就是晉江天天把我搞進待高審的人工審核AI小美!
第89章鳳凰
正元山畢竟處于北境,江南園林的建築精髓是不可能直接搬到這裡用的,所以空法觀主對整個道觀的建築細節還是做了挺多改動。
荒山亂石,叢木藤蔓,意态忽忽。
江晚拉着薛師兄跑出來說小話的時候,特意挑了一個非常偏僻的角落。那是個飾以藤蔓的假門,在園林藝術中,“開門于不通之院,如有實無”是個非常常見的技巧,還有高山上修院子,推窗即臨絕壁,虛中有實實中有虛,别出心裁,讓人知道主人家的用心之處。
太久沒有人打理,假門上的藤蔓長勢喜人,不知道具體是什麼品種。因為是冬日,藤蔓中還夾雜着些許枯枝——不管怎樣,這樣大叢的藤蔓已經将這兩個人的身影完全遮擋在這個無人的角落裡了。
江晚知道直男如薛師兄,是不會理解女孩子冬天不穿bra的快樂的。
但是她能這麼說嗎?不能。
薛師兄眼睫顫得有點厲害,因為說話時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她趴在自己膝蓋旁邊可憐巴巴的眼神。
他已經明白了和心儀之人親昵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再是當初那個居高臨下、生硬地告誡她不要貪歡的執明道長,而是會把她抱在懷裡給她揉膝蓋溫言說不要怕哥哥保護你的兄長。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江晚隻想着這個人真好看啊,好看得像個沒有七情六欲、隻會殺人的傀儡,但是相處了挺久,才慢慢發現他不是天生冷情冷性的,他也會害羞、也會嫉妒、也會進退失據。
江晚如果說她整個冬天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沒穿心衣,并且覺得這樣比較舒适自在,絕對會被面紅耳赤的薛師兄叨叨好長一段時間的。
說不定待會兒說出來就會被罵。
太難了。
于是江晚避重就輕:“冬□□服穿得厚,看不出來的。沒關系。”她拉進和薛師兄的距離,小聲說:“而且我聽說女孩子要給心儀之人送自己貼身的小物件,就代表着矢志不渝的愛慕。”
這當然是她胡扯的。
薛懷朔一邊說:“……也不用這麼貼身,送件新的就行,身上穿的直接扯壞了不好。”一邊又恨不得把剛剛放進芥子戒的輕薄衣料重新攥回手裡摸一摸。
江晚見他說着這樣别扭的話,笑着踮腳去用手扯了扯他的臉頰,見他臉上陰郁神情散去不少,說:“師兄老是瞎擔心,不用那麼擔心的,我身體沒那麼壞,也不會喜歡上别人的,他們哪有師兄那麼好看。”
薛懷朔這個人特别愛生氣,但是又特别好哄,他其實心裡已經緩過去了,知道自己是有點無理取鬧,而且還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想着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有下一次,臉上表情還僵着,說:“你答應我要聽話要乖的,以後不許這樣了,好不好?”
……
江晚笑着問:“現在好點了嗎?不生氣了吧。”
薛懷朔被她抱得猝不及防,但是這樣深深的、毫無懷疑的擁抱确實令人心神鎮靜。他深呼吸了一下,一邊盡力掩飾耳後的薄紅,一邊給她整理在擁抱中被蹭得有點亂的外套。
薛懷朔又看見她脖頸上自己之前咬出來的痕迹,用指腹擦了擦,自然是擦不掉的,他在做無用功,可是不做點什麼,他就覺得手心裡空落落的。
江晚眯着眼睛,沒有推開他,說:“師兄,你要不要去換件衣服啊?你穿黑色也好看,穿鬥篷就更好看了。”他們待會兒還要回到那幽暗的密林中去,他穿一身白衣總覺得會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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