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是在第二天中午醒的,睜眼一片漆黑,還以為是晚上,直到身旁出現白子畫的聲音。
“醒了?還疼得厲害嗎?”
她眨眨眼,能感覺到他離她很近,有可能就在床邊上,可為什麼她看不見他?
循着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她頂着有些沙啞的嗓音問:
“我怎麼看不見你?天黑了嗎?”
白子畫愣住了,視線落到她沒有焦距的眼睛上,渾身發涼。
許久,他艱難回道:“沒有。”
小骨說過不喜歡他瞞她,眼睛的問題就算現在不說,時間一長她也會察覺端倪。與其善意地欺騙,早接受或許也是一種方式。
花千骨愣了一秒,随即恢複正常。她就說嘛,怎麼可能人就在面前她卻看不見,原來是瞎了……
之前被那個怪物咬了之後就覺得眼睛特别疼,果然,還是出問題了。也不知道是一直瞎呢還是暫時的,要是前面那樣……唉,難過了。
白子畫握住她的手,溫聲安慰:
“師弟說你被血靈傷得太厲害,完全恢複有一個過程,等恢複好了眼睛興許就能看見了。”
“嗯,也許吧。”
正說着,笙箫默端着藥進來了,瞥一眼二人交握的手,掩唇偷笑。
“千骨啊,感覺如何?還有什麼地方特别疼不?有的話和我說,師叔再給你看看。”
花千骨搖搖頭。
“多謝師叔挂念,我都還好,就是嗓子不太舒服,感覺說話有些費勁。”
“嗯,嗓子不舒服是正常的,你先前脖子上的傷口太深太長了,我撒了藥在上面,愈合的時候難免癢中帶點疼,等傷口長好了就沒事兒了。”
花千骨摸着脖子上的繃帶,微微松了口氣。
“那就好。”
也不是第一次瞎了,但若不能說話就真的太痛苦……
笙箫默想喊她喝藥,白子畫卻先接了過去,随後扶着花千骨坐起,那纖細纏着繃帶的手摸索着伸過來,白子畫卻沒有給她的意思。
“你看不到,我喂你。”
“不用,我又不是沒手。”
“是有手,但若灑在被子上了呢?你幫你師叔洗嗎?”
“我……”
花千骨一噎,想說她又不是不會洗,可兩隻手碰到一起才意識到如今的情況很尴尬。她渾身上下都受了傷,被子裡的腿雖然不痛但沒什麼力氣,手指也一根不落地裹着紗布,别說洗被子了,端杯子都是問題……
悻悻垂下頭,隻好乖乖張嘴接受白子畫的投喂。
笙箫默聽到花千骨看不見時有些驚訝,但想到她被帶來時通紅流淚的眼睛,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問題所在。
“千骨,這段時間你且安心養傷,别太擔心眼睛的問題,師叔回頭再查查資料,看看還有沒有适合的藥材能給你用上,相信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的。”
花千骨點點頭,“我明白的,師叔不用擔心我。”
“嗯,那你先喝藥,我先走一步。”
待人走後,花千骨忽然摸索着抓住白子畫的袖子,面朝他的方向問:
“我怎麼回來的?茅山那邊查清楚什麼情況了嗎?”
她隻記得當時他來了,然後她死裡逃生太過恐懼趴在他懷裡哭了一場,接着眼前一黑,再醒來就到了長留。
不用想,白子畫好端端在這兒,那嵩厲必定已被他解決了,她主要是擔心剩下的那些茅山弟子。那些怪物那麼恐怖,若無人發現和管束,茅山派必遭大難。
清虛道長對她有恩,臨終前又特意囑托她看好茅山,前世她坎坷太多未能好好花時間履行諾言,如今說什麼也不能袖手旁觀了。
白子畫明白她在想什麼,耐心回道:
“我把那些血靈都殺了,然後帶你來長留找師弟治傷。至于茅山……當時走得太急,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打算等你傷好了一起去調查。”
“那樣就拖太久了吧?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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