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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隐章② 虛妄的理想(第4頁)

我開始為他人考慮,并會下意識地顧及到對方的感受,調整着自己的言語行動。也不知從何時開始,漸漸地我站在遠處默默地關注着他人的時候變多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要這樣做。

不過,每次當我看到他們的笑顔,内心便會抑制不住地湧現出一股欣然、喜悅地沖動。我總是守護着他們,守望着他們。有時我也會融入進去,與他們接觸、與他們交流。他們總是熱情地歡迎我,總是熱情地歡迎任何人。

除了,某一部分人――以外。

那是生活在另一處的生靈,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由梅爾蒂娅大人創造出來的生命所發展繁衍出來的族群。他們是芙瑞德姆的墨梅亞人和墨梅爾特人,我從柯内安雅那裡了解到,他們原本都是作為安達拉瓦亞人和梅蒂爾德斯人死敵般地存在。

他們,是我們的敵人。

雖然不曾接觸過外界,但是同伴們或許天生便本能般地抗拒着他們。

不過,在這方面上,他們也是一樣。

明明都生活在芙瑞德姆,明明同樣都生活在地面,然而我們卻老死不相往來。盡管還未演變至仇視的地步,也沒有發生過沖突,但這樣的狀況也确實不容樂觀。如果一旦有什麼火種的話,很有可能就會變成一切地導火索,繼而逐漸演變成另一場再次毀滅掉這個世界的大戰。

為了阻止、杜絕這種事情地發生,我先是拜訪了烏格姆洛斯大人和蕾格尼斯大人,他們一眼便看穿了我的想法,并且準許了我的行動。我得到了應允,于是開始嘗試着與洛内斯她們接觸。

可是,每一次地接觸都很不順。因為我是由光芒所彙聚而成的生命,那對于洛内斯她們來說實在是過于刺眼了。我們每一次的交流都鬧得很不愉快,然而盡管不愉快,可我們又總是約定好下次見面的時間。

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奔波,尋找着解決自身問題的辦法。

畢竟洛内斯是墨梅亞人,盡管她總是籠罩在一團霧氣之中,可她天性懼光,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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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處奔波,先是找到了馬格魯斯大人,然而馬格魯斯大人并沒有給予我任何幫助。而且不止如此,隐隐地他似乎還對于我和洛内斯她們的接觸感到不滿。

沒能得到馬格魯斯大人的幫助,随即我便找到了梅爾蒂娅大人尋求援助。然而遺憾的是,梅爾蒂娅大人卻正好不在。幸運的是,在梅爾蒂娅大人的居所裡,我見到了梅爾,他是梅爾蒂娅所創造出來的繼我之後所誕生地生命。

我向他尋求智慧,他欣然接受,随後便教授了我名為《聖靈召喚》的聖靈秘術,以及将意識寄宿于其中的方法。

我從梅爾那裡領受智慧,在那之後便以水靈化身寄宿意志,前往拜訪洛内斯她們。可不知為何,她們卻對此感到了不滿。雖不至于會拒絕與我交流,可是每一次的接觸過程中,她們都總是顯得一臉的無趣。

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流逝着。就在我和洛内斯她們打好關系,總算是讓她們接受了我的時候,有一件事情發生了。

身為真正的梅蒂爾德斯人的伊洛和缇帕她們受邀造訪了世界。

她們的到來改變了我原本的預定,打亂了我的計劃。

我從未接觸過梅爾蒂娅大人以外的真正的梅蒂爾德斯人,而柯内安雅他們在某種意義上也算不得真正的安達拉瓦亞人,所以我雖然知道,但我卻從未有過深刻地體會和了解――那名為“仇恨”的感情到底是有多麼得執着。

原本洛内斯她們是帶着好意和看新奇事物的心态随我一同前往迎接她們的到來的,然而令我萬萬想不到地是,伊洛和缇帕她們居然一獲救便立即攻擊了洛内斯她們。

那并不是可以被稱之為是“玩笑”的攻擊,也并非是出于警戒心激動之下的“試探”,而是打從一開始便瞄準着洛内斯她們的要害和弱點地緻命突襲。

而且,那還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她們所有人。

伊洛和缇帕她們是打從心底裡想要殺死洛内斯她們,因為完全沒有預想過這種情況,所以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而受到襲擊的洛内斯她們盡管反應了過來,但卻反應慢了半拍,光是能做好抵擋迎受的準備便已經拼盡了全力。

好在,大公出手化解了伊洛和缇帕她們的攻擊,同時也避免了梅蒂爾德斯人與墨梅亞人和墨梅爾特人的交戰。

這是我第一次見識到大公的力量,也是唯一的一次。

但是,光是這一次我便能清楚地理解到大公與我們的不同。

和我們相比,就算是和神明們相比,大公恐怕也是極為特殊的存在。大公光是憑借其意識便可以拒絕乃至否定這個世界上所發生的事情,傳說大公用自己的力量創造了這個世界,但是說不定他隻是想象了一下。

除此之外,我向梅爾蒂娅大人打聽前因後果的時候,我也了解到了另一件與大公有關的事情。盡管此時的我還隻是懷疑,但在不久之後我很快便已經确信。

在梅爾的幫助下,伊洛和缇帕她們很快便融入了梅蒂爾德斯人的族群,十分順利地在這個世界上安定了下來。然而由于她們的緣故,我本打算讓安達拉瓦亞人和梅蒂爾德斯人融洽交流的事情也無奈地隻能是就此擱置了。

我的行動,我花費了漫長歲月所付出的努力、構建好的關系,結果全都變成了泡影。洛内斯她們從單純地抗拒與梅蒂爾德斯人接觸,變成了讨厭。盡管她們大部分地感情都是沖着伊洛和缇帕她們這些真正的梅蒂爾德斯人,但其他的人也難免會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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