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半天,也不說背後主使者究竟是誰,多少有點賣關子的嫌疑,蕙娘笑吟吟喝了一口茶,望着喬十七也不說話,喬十七倒覺得有點沒意思,他讪然道,&ldo;說來也是奇怪,雖說那家人和您們家也是有宿怨的,但這些年來,還算是相安無事。現在正是他們家入閣的關鍵時候,怎麼還要橫生枝節呢?&rdo;他這麼一說,蕙娘哪還不明白是誰?她不由就冷笑一聲,&ldo;原來還真是吳家在背後搗鬼。&rdo;&ldo;據董大郎說,不論是給了錢,還是将他趕出來,背後都有後招等着,就是他現在失蹤不見,待到一段時日以後,也會有人出面報官,說焦家私自囚禁良民。騙不騙得到錢是一回事,吳家就是要給焦家添添堵。&rdo;蕙娘一邊看口供,喬十七一邊說,&ldo;若騙到錢,多少都是他們的。是以董大郎也熱心行騙,不過錢再好,和命比又是身外之物了,等了幾天都沒見我們有放人的意思,他怕也知道那人的話有點不靠譜,再加上受刑不過,也就招了。&rdo;&ldo;順天府裡,雖然有吳家的門生,但知府也是個明白人,&rdo;蕙娘淡淡地道,&ldo;我們先去打了招呼,也算是占着理,他不至于行事太偏的……不過,就是這樣,也該把董大郎交到他們那裡去了‐‐他身上沒留下什麼痕迹吧?&rdo;喬十七至此方明白蕙娘交代他,一定要用痕迹輕些的刑罰,是什麼用意。不免歎道,&ldo;也好,這樣一來,焦家越發是占着理了,吳家就是要發難,都捉不住多少話柄。&rdo;他望着蕙娘的眼神,更有所不同,又補了一句,&ldo;我們已把蠟丸喂下,董大郎吓得屁滾尿流,看來是深信不疑。若能打通順天府的關節,每天給他傳一枚解藥,隻怕還能用他一用。&rdo;他這麼說,也不無顯示自己,不顯得自己過分無能的意思,蕙娘笑了笑,沒有吝惜自己的誇贊,&ldo;善戰者無赫赫之功,這一次,多得你的照應,這樣的髒活、累活,也不是誰都能辦得這麼利索的。&rdo;喬十七發自肺腑地道,&ldo;我雖有些能為,可也比不上少夫人!&rdo;他左右一望,又壓低了聲音道,&ldo;從前的事,我說我不放在心裡,那是真話。少夫人揮斥方遒、殺伐果決,手段過人處,天下有幾人能比?當日我摸懂了少夫人的心思,知道您沒有用肉刑的意思以後,一直挺着不說,直到二爺來了才開口,不是瞧不起少夫人‐‐我是不想讓少夫人,覺得我是個不可用的人。&rdo;蕙娘本來和他一番客氣,已經互相稱呼弟妹、十七兄,現在喬十七口中,卻又悄悄地換了稱呼,又用上了尊崇的少夫人。&ldo;這一次跟着您辦事,更覺得心裡有譜,遇事也不會慌張‐‐有什麼事,您都給出上主意,我們就跟着照辦就行了。&rdo;喬十七推心置腹地低聲道,&ldo;我們族裡規矩,立嗣立賢,從來都不看出身的……&rdo;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又道,&ldo;現在那幾位爺,不是全無壯志,就是志大才疏,還有的刻薄多疑。心思是大,可惜才具有限,事情辦得不漂亮。光會内耗那可不行,以我拙見……&rdo;蕙娘唇邊,不免露出一點微笑,她輕聲道,&ldo;十七哥你客氣了,我不過一介婦人,有你說得那樣好嗎?&rdo;喬十七說,&ldo;您雖可能還比不上國公爺,但差得也不會太遠了‐‐&rdo;隻這一句話,蕙娘便可以肯定:權世芒在東北,肯定沒少和權生庵眉來眼去,不然,喬十七能是這麼個說辭?這一次,又是長輩給鋪了半條路,她用自己的表現,掙出了另外半條路。&ldo;越發和您說破了。&rdo;喬十七見蕙娘不言不語,似有意動,便道,&ldo;後來的事且不說,隻為了國公府的安危,您也應該借着這一次承德大會的機會,在會裡争取争取,起碼,得把鳳主印給握在手心,否則,大計若不能成,隻怕……&rdo;話說到這份上,蕙娘不能不有所表示了,她想了想,便笑道,&ldo;十七兄,不瞞您說,我也有這個考慮‐‐隻是孤木難支啊,現在有了您的支持,也許,在承德我們還有一博的可能,不過,這還得謹慎計劃‐‐您請聽我說‐‐&rdo;果然,已經是有了主意了。也是,這個焦氏,腦子裡什麼時候沒有個計劃?喬十七眼底閃過一絲晦暗的光芒,他很快又調整了表情,專心地聽起了蕙娘的計劃。作者有話要說:呃明天又要出門了,真是奔波的一個月啊!不然我就五月安排拿全勤了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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