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已經站了起來:“如此事已經明白,還是越兒有不到之處,我這就帶他回去教訓他。寶玉也受了驚,如此我也就不再打擾老太太了。”說完就要帶沈越告辭。
賈母還能不明白林如海這是對自己家裡有意見了?雖然不知道林如海進京後能得什麼官職,可太上皇尚在,想也低不到哪兒去,總比賈政的官職要高,日後少不得讓他幫襯賈政些,無論如何不能讓林如海這麼走了。
看看一臉沮喪的賈寶玉,再看看看着賈寶玉眼裡出火的賈政,還有旁邊一言不發的賈琏以及一臉平靜的林如海和沈越,賈母長出了一口氣:“都是這個丫頭說話沒規矩,才讓沈家的小公子受了委屈。來人,把她拉下去。”
“老祖宗。”賈寶玉一聽說要把珍珠拉下去,急得大叫了一聲。
剛才他所以摔玉,就是知道若沈越負氣而走,珍珠必要受到責罰,想着借摔玉把沈越留下,自己好生解勸一下讓他别計較,一天的雲彩也就散了。誰知道自己一摔,賈母知道得更快,連解勸沈越的話還沒說出來,老太太就要把珍珠拉下去。
拉下去做什麼,不過是打或是直接攆出府去。賈寶玉雖然萬能事不萦心,也看過賈母與王夫人如何處置犯錯的丫頭。珍珠不管如何出府都是賈寶玉不願意看到的,于是想出言制止。
賈政重重地咳了一聲,把賈寶玉想求情的話都給壓了回去。沈越看得好笑,自己上前一步向賈母道:“聽說這個丫頭是老太太房裡服侍的,又是一心為了賈公子,老太太也不必太生氣。”
這是說自己□□的丫頭沒規矩嗎?賈母最是好面子的一個人,被這話堵得心裡一口氣上不去也下不來,向進來的婆子怒喝道:“我們府裡用不得這樣心大的奴才,把她的東西讓她收拾收拾,打發她回家去吧。”
說完又向林如海描補道:“這丫頭不是家生子,是外頭買來的,才上來沒幾天,所以還不大知道府裡的規矩。”
林如海點點頭。他不知道沈越為何一定要和這個丫頭為難,不過今日即是沈越已經與這個丫頭生怨,這丫頭又是老太太房裡的,将來賈敏與黛玉回京難免相見,留下确實是個禍害。
賈母哪知道林如海一時間轉了這麼多心思,見他不語,還當對珍珠的處置不滿意,不好向林如海再說,轉對沈越說道:“論理該打這多嘴的丫頭幾下給你出氣。可我家一向寬待下人,隻放她出府去吧。”
你們哪兒是寬待下人,是養了一群祖宗!沈越臉上終于挂了絲笑意,一屋子的人隻有林如海知道,此時這小子笑還不如不笑:
“越家裡也一向寬待下人。隻是主仆有别,從來不許主子說話的時候下人插嘴,也不許下人還敢指責主子,更不許下人做了主子的主。有那樣的奴才,也和老太太一樣不再用。隻不過沒有老太太這樣慈悲隻放出府去,而是讓他們去莊子裡幹活去。沒得我們花銀子買了他們,又給他們飯吃還發放月例,倒讓個奴才對我們指手畫腳。”
就算林如海輕咳,沈越清悠的聲音還是一下又一下打進賈家人的心裡:“就如越在府上是客人,如何處置這丫頭是貴府之事,越不能摻言是一樣道理。沒得做主人的還沒做主,别人倒喧賓奪主的。”
賈母與賈政都是有心病的人,聽此老臉雙雙變色,就是賈琏也若有所思。賈寶玉已經聽愣了,他覺得珍珠與自己那樣說話也是為自己好,怎麼就成了指責自己、做自己的主了?要不是賈政還在屋裡,他都想與沈越辨駁一回。
珍珠更是一臉煞白地看向這個又看向那個,看得最多的還是賈寶玉。寶玉是老太太的心尖子,隻要他開口向老太太相求,說離不得自己的服侍,老太太一定會留下自己。哪怕是打自己幾下也好,自己回家能做什麼呢?若是家裡過得,就不會賣了自己。
寶玉怎麼不看自己,光看老爺做什麼?珍珠知道自己再不能沉默,向着賈母一個勁地磕頭:“求老太太饒了奴婢這一回,奴婢也是擔心二爺的玉才一時口不擇言,下次再也不敢了。”用力很猛,頭上已經青紫。
沈越其實想勸珍珠,真的不要再磕頭了,她讓賈母失了面子,必是留不住,何必白費力氣。又在心裡感歎,也虧得現在賈寶玉還住在碧紗櫥裡,要不然這位投靠了王夫人,想讓她出府可就難上加難了。
賈母不耐煩地讓人堵了珍珠的嘴拉出去,又讓林如海依舊坐下。林如海又說幾句場面話,到底沒留下吃飯,帶着沈越要回林府。沈越還不肯放過賈寶玉,告别之時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與賈寶玉話别:“下次賈公子還是愛惜着那玉的好,可别随便摔了。”說完不看賈家人的反應,與林如海同上一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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