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孩子?沈越松開寬哥兒的手,又讓小孩一把抓牢了:“我不是覺得六品官兒小,就是,就是先生年紀都那麼大了。”
沈越不再理他,聽他自己自說自話的告訴,才知道本該親自接待那個小太監賈敏,因上午的時候将軍府裡的二嫂子過來探病,娘兩個又哭了一場,賈敏就有些支撐不住了。請李太醫來看時,倒說去了些郁結,再用藥效果更好些。
黛玉這次說什麼也不肯讓賈敏勞累,寬哥兒做為家裡的男丁,就讓她派了出來接待小太監了。揉揉小孩細軟的頭發,沈越向他笑道:“寬哥兒今日真有男子漢的樣子,能替姐姐接待宮中來人。就是門上的人都知道你比哥哥當年還強呢。”
寬哥兒小臉一下子亮了起來:“真的,真的比哥哥還強?”
沈越重重點頭:“強多了。哥哥象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沒怎麼出過府門呢。”
“哦,”寬哥兒很同情地看看沈越,安慰他道:“哥哥現在挺厲害了,我聽老爺說,好些剛中了進士的人,還不能馬上就授官兒呢。”
知道剛才你還嫌六品官兒小?沈越覺得弟弟、不管是親弟弟還是小舅子,都是來折磨人的。好在賈敏并無大礙,也已經用了藥,沈越囑咐黛玉不可累着自己,便匆匆至自己的書房,要将李先生得官之事寫信報給沈任。
又由寬哥兒想到了詢哥兒與谙哥兒身上,分别給兩個弟弟各寫了一張紙,無非是讓他們好生聽父母的話,又特意讓詢哥兒下次把寫的字附信給自己看。
将信交給往揚州的專人送出,又讓人去内院向黛玉要了些京中的小玩意随信帶去,就聽林如海已經回府,正與李先生在他書房裡說話。
沈越進門的時候正聽李先生說要自己尋個宅子:“若沒有官身,住在林大人這裡也沒什麼。即得了官職,為朝庭體面也得自己支撐起來。”
此言也是正理,就算京官清苦些,住在别人府裡也不象話。沈越便進言道:“我母親的陪嫁裡有一個小宅子,在西邊靠南城的地方,宅子倒不大,一向是租給進京趕考的舉人們的。現在先生住進去,豈不是兩便?”
地方倒是好地方,将來李先生上衙也方便。不好處就是房氏的嫁妝,說出去不好聽。沈越向李先生笑道:“那宅子也不是時時都能租出去,就全年都租出去,一年租金不過五十兩銀子。先生這些年在花房勞累,正該得一半的進益,用來抵房租便是。”
林如海覺得妥當,李先生還要推辭:“你那花房剛搬進京不久,能有什麼進益?再說我這些年也存了些銀子,倒不難于此。”
沈越便道:“先生是為我才去了内務府,論理這宅子該送給先生的。又怕先生不自在,才收先生的租金。對了,先生即不去莊子裡了,那花房也可搬到先生的宅子裡。”
李先生聽出語病:“不是說那宅子不大?”哪兒放得下一座花房?
沈越就嘿嘿一笑:“三進,隻有三進。”
李先生隻好搖頭,自己以為兩進頂天了,學生卻覺得三進還是小宅子。不過想想林府現在是五進的宅子,學士府雖然明面上是五進,内裡套院無數,也就釋然。隻對沈越道:“若是花房搬進去,讓他們另開了門,我受不得那吵鬧。”
沈越自是應了。便有黛玉遣人來請他們入席。因賈敏病中不便,沈越三個都算得上是李先生的學生,所以就是黛玉也同桌用飯。
“今日倒是辛苦兩個孩子了。”李先生向着林如海感歎一句:“寬哥兒才三歲多的孩子,竟然能接待宮中内侍,說出去誰肯信呢。”
林如海看向一雙兒女也頗得意:“也是太太這一病,兩個孩子一下子長大了好些。”
寬哥兒看沈越與黛玉兩個都不說話,自己道:“我也要和哥哥一樣,做太太與姐姐的依靠。”
大家聽了都是一樂,黛玉自歎一聲:“可惜我不好出面,不然也不必讓寬哥兒招待。”
林如海安慰她道:“世情如此,我兒不必自怨。何況今日你準備的已經很好,從香案到茶資,樣樣不差。”
黛玉面上就也現出笑意:“做弟子的為先生該做的。”
李先生看着自己的幾個學生,臉上即欣慰又有些感傷:若是自己成親,孩子定比沈越還大些,現在與自己坐在一起的,應該是自己的親子嫡孫。
林如海觑着他臉色有些不好,向他舉杯道:“說來玉兒與寬哥兒都是先生教導的多,就是越兒也多得先生之力才得了官。我敬李兄一杯。”
李先生端杯一飲而盡,向林如海笑道:“今日我才明白了如海的感受,人生得一好學生,強如家有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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