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景甯歎道:“自然。”他與皇兄乃一母所生,關系親密。他離家時太小,記憶都模糊不清,可那時皇兄已經能夠記事,這些年,想必是将他放在心上。
叔侄寒暄後,曆問夏将水龍之事禀告給喻明喆,喻明喆聽罷,道:“多謝諸位降服了這水龍,不然還不知道白鹭洲又會損失幾條珍貴人命。”
商悅棠道:“此事還要多虧芙蕖坊的東方意與段甯雪兩位道友相助。”
喻明喆遲疑:“段甯雪……朕記得她是國師的——”
曆問夏背手點頭道:“不錯,正是我的義妹。”
商悅棠想,原來如此,怪不得之前段甯雪敢拆曆問夏的台,原來是義妹向兄長撒嬌。
喻明喆讪讪道:“朕還沒有見過段仙師呢。”
曆問夏笑道:“陛下叫她甯雪便可,我稱呼她為師侄,是怕她在芙蕖坊遭人口舌,避免親人相護之嫌,但陛下就不需要忌諱這些了。”
喻明喆一直引曆問夏為知己,便道:“好的。既然是國師的義妹,也算是朕的好友了,改日必然要宴請一番。”
曆問夏依舊微笑,卻是帶着幾分不容易看出的冷意。
喻明喆才公事公辦地說了幾句,便感到頭腦不清,倦意沉沉,他扶着額頭道:“仙師們時間珍貴,朕還是不打擾你們了。”
商悅棠道:“皇帝可是有疾?”
喻明喆道:“小病罷了,國師已為朕配了藥,相信不日便可痊愈,商仙師不必擔憂。”
說出這麼一小段話,就好像耗盡了他一天的氣力,他虛弱道:“皇宮雖是凡間大俗之所在,銅臭味濃,沒有靈山靈水琪花瑤草,但尚且還能為諸位提供一處卧榻。碧玉、翡翠,帶仙師們去靜竹殿歇息吧。”
兩位如花似的婢女走了出來,行禮道:“是。還請仙師們随奴婢來。”
曆問夏道:“等等。”
喻明喆道:“國師還有事要和仙師們說嗎?是朕之前隻顧着自己了。”
曆問夏道:“我也是突然才想到的,陛下何須責備自己?”
他對商悅棠道:“商道友,你今日見了通天塔,也知道它尚未完工。但按照我的計算,不用半月,便能成塔。”
商悅棠眼神一亮,像開了一樹的花,他笑道:“既然如此,還望道友能多留我幾日,讓我拜見下通天塔的盛景。”
曆問夏笑道:“我正是想求道友留下來。畢竟這好景無人同賞,也太可惜了。”
商悅棠保持微笑:“那我便期待着……那一天的到來。”
别看喻明喆話上說得謙虛,皇宮再差,也是皇宮。其中甚是金碧輝煌,還移栽了好些奇花異草,就連昆侖的雪竹都給弄了過來,反季節反得喪心病狂。就是普通的玄門小派,可能都沒有這般奢華。
婢女領着他們到了一處院落,竹林飒飒,清幽安靜,在衆多美輪美奂的宮殿包圍下,倒是獨樹一幟。
翡翠道:“奴婢們不敢踏入仙人居所,隻能等候在外,若是仙師有需要,請務必來找奴婢們。”
商悅棠點點頭。
沿着青石小路走到廂房,一推開門,便見一人長發披散,玄袍委地,纏滿繃帶的手正握着一小茶杯。
江晏冷笑一聲,行雲出鞘。
荊雲撐着椅凳,向後閃躲,鬓邊烏發被削去一縷,悠悠飄下。
幾日不見,這人劍法又有精進!
荊雲幽幽道:“江師弟為何一見面就如此暴躁?”
江晏冷冷道:“你鬼鬼祟祟躲在師尊的房間作甚!”
荊雲道:“平日裡說我鬼祟就罷了,今天我可是正大光明地坐在這裡。倒是你,跟在你師尊屁股後面幹嘛?你早就過了聽睡前故事的歲數了。”
商悅棠心想,他是過了聽睡前故事的年齡,現在已經到了想睡我的年齡了!
想到這個問題,他就腦殼疼,斥道:“夠了,荊雲少說幾句!”
黑發遮去半隻琥珀般的眼眸,荊雲可憐道:“我就知道,商掌門必然是向着你那好徒兒的,不管是不是他先挑事……”
商悅棠冷漠道:“你知道了,就該習慣。”
江晏:“呵。”
荊雲:……臭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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