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便擡手要揮拳頭,卻見赫連空耳朵一被松開就立即撒腿跑開了,慕幽飛速追上去便是噼裡啪啦一頓揍。
唐隐見了略有些擔心,也放下了筷子,正想着要不要勸解一下。
赫連空雙手往腰間一支,大喊道,“朕是天子,你膽敢打朕。”
慕幽一聽眉毛挑起,冷笑着喲呵一聲,随即對着唐隐擺擺手說,“唐隐你把門關上,他畢竟是皇上,讓人看見不太好。”話落隻覺得周圍氣壓更低了。
赫連空突然覺得四周一冷,仿佛刮起寒風一般,不禁打了個寒顫。
唐隐有些忐忑地走到門前,猶豫着正準備關上門,又想着眼不見心不亂,索性直接走了出去,剛步出門外便聽到房間裡一陣嚎啕聲,振聾發聩,她下意識捂了下耳朵,看着房門搖了搖頭,随即又是無奈地笑了笑,擡腳離去。
千秋歲和畫臨兩人走遠之後,千秋歲若有所思地看了畫臨一眼,有些語重心長道,“孫女婿,你之前說大衍這情況不容樂觀吧,我以為是謙虛,可今天見了這小皇上。”說到此處不由輕歎一聲,又說,“嗯,你不是謙虛,你是驕傲了。”
畫臨愣了下,呃了一聲,替赫連空解釋道,“皇上畢竟年紀小,需要磨練。”
千秋歲擺擺手,淡淡說,“我師兄的性子可沒你這麼溫和,他若認定為君者注定不能成事,便再也不會在那人身上多費工夫,你看看九王,這都快謀朝篡位了,他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畫臨聞言一陣沉默,繼而很是憂心地說,“仙尊的意思是偏袒九王麼?”
千秋歲切了一聲,撇嘴說,“誰知道他怎麼想啊。”說着略微搖搖頭,又看着畫臨說,“人之難知也,江湖不足以喻其深,山谷不足以配其險,浮雲不足以比其變。将來形勢如何,無論他選定誰,都是一條不歸路,你都不能紊亂心志不是麼?”
畫臨若有所思地緩緩點頭,随即略微皺眉沉聲問了句,“前輩願意幫助皇上嗎?”
千秋歲未加思索便随意地擺擺手,随口便說,“我不欲人之加諸我也,吾亦欲無加諸人。我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怎麼好攙和呢?”說着看向别處,繼而語氣淡淡地說,“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楚之南有冥靈者,以五百歲為春,五百歲為秋,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春,八千歲為秋。生死輪回,枯榮流轉,人生于天地間,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國家存于天地,亦不過光陰流轉,昙花一現。”
畫臨靜靜沉默一陣,目光有些深遠地說,“即便是昙花一現,亦是彌足珍貴來之不易。”
千秋歲聞言點頭笑了笑,淡然說,“是啊,塵歸塵,土歸土,死即生,生即死,死還是生,命也,何時生,又何時死,天意也。人雖不能逆天而行,但借勢而為未嘗不可。”
畫臨眸子一閃,随即拱手道,“孔子曾言朝聞道夕死可矣,晚輩受教了。”
千秋歲聽罷微微蹙眉,神态無所謂然說,”所謂朝聞道,夕死可矣,不過是句空話,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微,孔子不過是境界未到,倒是害人不淺。“
畫臨随即微微一笑,略微搖了搖頭淡然道,“孔子害未害人晚輩不清楚,倒是夫人和前輩對孔夫子确實同仇敵忾。”
千秋歲撇撇嘴,挑眉瞄他一眼,接着神情冷淡地說,“我說他害人了,他就是害人了。”言罷,突然一個閃身便已不見了蹤影。
畫臨站在原地略有所思,旋即轉身離開步子緩緩地走回後堂,剛一推開門就看到慕幽正一手提着拳頭一手攥着赫連空的衣領,眼看着那一拳正要落在他腦袋上。
畫臨頓時臉色一沉,神情一片嚴肅地說,“夫人身子還在養身,怎能如此大動拳腳?”
赫連空聽了心裡一陣苦悶,捂着胸口心裡詫異地想着,難道畫臨不應該勸誡慕幽說毆打皇上是不對的麼,怎麼這切入點卻是她正處養傷中不能亂動呢。
慕幽瞥了赫連空一眼,緩緩放下拳頭把他松開,忿然地扭過頭去不言不語。
赫連空見狀拍拍她肩膀,皺眉歎了口氣說,“這個阿慕的身體應該是差不多恢複了,左相你看看朕身上的傷就知道了。”
慕幽聞言悶悶哼了一聲,語氣有些不滿道,“本來就是,我早就該出去玩了。”
畫臨自然心知她這段時間因為養傷,心情被憋壞了,緩和語氣柔聲勸她,“再過些時日吧,到時我帶夫人一起去。”
赫連空突然眸子一亮,歡快地欸了一聲說,“過幾天正好是皇陵祭祖,你們一塊去吧,宮外太廟那晚上還有廟會呢,我們一塊去逛……”正是想口頭計劃一番如何玩好,還未說完便受了畫臨冷冷的眼風斜掃了過來,他又立即輕咳一聲改口說,“朕順便體察下民情也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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