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了個白眼便也跟着走了過去,兩人一起放下一盞河燈,畫臨看着那一閃一閃的燈火,側過臉來問慕幽,“夫人許願了嗎?”
慕幽看他一眼,随即也望着那盞越飄越遠的河燈,抿抿嘴并未說話。
畫臨笑了笑,接着又說,“我許了,夫人想知道嗎?”
慕幽一聽立即做了個停住的手勢,喊出一句,“畫臨你個木頭别說,說了就不靈了。”
畫臨看着她映着五彩河燈的眸子,緩緩哦了一聲,随即卻是老實說,“夫人方才不是還說許願是騙小孩的嘛。”說話間眼神帶笑。
慕幽頓時面色一僵,瞪他一眼便迅疾起身,哼了一聲說,“畫臨你笑就行。”說話間已經是轉過身去,擡腳走人了。
畫臨見狀也急忙起身,跟着追了上去,握住她纖細的手指連忙道歉,“夫人我錯了。”
慕幽隻是闆着臉,冷聲哼哼兩聲,便扭過頭去一言不發,對他不予理睬。
畫臨蹙眉略一思索,接着又是哄她說,“夫人我們去買糖葫蘆吧。”
慕幽面色緩了緩,清了清嗓子又緩緩扭過頭去,挑眉看他一眼倒像是已然消氣了,撇撇嘴點頭淡然說了句,“好。”
接着兩人便又是攜手而行,繼續悠然逛街,慕幽又是重燃起興緻,來回看向街邊的各色小攤。
天邊閃爍着幾點孤星,暗夜中像是幾點燈火,明滅閃爍間隐在雲朵中若隐若現。千秋歲晃着腿悠閑地坐在高高的屋脊上,淡然俯瞰全城,衣擺晃動發絲飛揚,雙眸中如星光閃閃。
她兩手各抓着一根糖葫蘆,正是愉快地細細嚼着,認真地注視着夜空中明亮閃爍的火花,看它們徐徐墜落,最後光點逐一在空中消失,眼睛一眨不眨注視着,不肯放過一朵。
幾縷晚風呼呼掠耳而過,絲絲涼意繞起耳邊發絲,她啧了一聲,眼角餘光沖陰暗的屋頂瞥了一眼,又重新看向忽閃明滅的夜空。
接着卻是突然開口,遙遙喊了一聲,“師兄。”說着又是嚼了兩下糖葫蘆上甜絲絲的薄糖,又是淡然開口說,“你站那兒跟個釘子似的不嫌無聊麼?”
黑暗處随即傳來一聲冷哼,霎時漆黑的暗夜中一道金光一閃,于隐隐光暈中,萬斯年如寒夜一般冷淡的身影忽然顯現,立在高高屋脊上,面色沉着氣質清冷。
風聲落入耳畔,半披着的銀發如月光傾斜,揮灑着淡淡銀光,發絲飛揚中襯出發間修長的脖頸,身着精美的墨色袍服幾乎與夜幕融為一體,卻是一塵不染靜立風中。
袖口邊角處裁制出镂空樣式,繡着銀絲暗紋,随着涼風有點點銀光微微浮動若隐若現,好似深邃夜空中的星河流轉,愈發飄飄欲仙,姿态閑淡,出聲時高高揚起的下巴微微低垂,高貴卻冷漠。
千秋歲聞聲回轉過視線淡然看他一眼,又繼續随意觀望着江邊,但見隔岸螢光流轉漂泊,明滅萬點徐徐浮動,疏織與柳迪蓼渚間,樹下岸邊,成群結隊的人正各自放歸河燈。
他們三兩成群相聚于此,點上飽含美好憧憬的燭火,皆是雙手合十誠心禱告祈願,面上神色也都一絲不苟,寄希望于這小小河燈中,望着點點燭光載着希冀逐漸飄遠,心中深信不疑,端的一派虔誠。
千秋歲嘴角略微彎了彎,眉目間隐約含有欣慰,望着遠處的人們淡淡說,“大江東入海,不舍晝夜,或許,這就是河燈漂泊的意義。”
萬斯年緩緩看了一眼河面,下巴微擡漠然說,“芸芸萬物,日居月諸,一味漂流,隻是迷茫方向。”
千秋歲随意嚼着糖葫蘆,神情悠哉地說,“所謂歸宿,不問前塵,不問過往,隻念将來,未嘗不是一種超脫。”
萬斯年視線看向她,冷聲說,“這樣的超脫也便失了意義,全無價值可言。”
千秋歲晃了晃腦袋,有些漫不經心地說,“生命本來就是無意義的,若是生命有意義,這個意義又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尴尬麻煩。”
萬斯年眉頭一皺,話中含着淡淡愠怒冷冷道,“你還是這麼狡辯詭言一錯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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