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瑩從懷中掏出那枚繡好的錦囊,對她說:“王上的壽辰快到了,你可否幫我把這個東西帶出去,想方設法的交給王上?”
衛璎接過那枚錦囊,湘黃色的綢緞上繡着一對栩栩如生的鴛鴦。
她有些為難,若她有辦法聯系到衛容,怎會落到此番境地?
“因為少了黑色的繡線,這上面黑色的部分是我拔下頭發繡的。”諸葛瑩淡淡道。
衛璎看了眼,那上面黑色的部分還不少,握緊那枚錦囊道,“不能答應你,我隻能說我盡力。
“好。”
“啾”,“啾”。衛璎再次在河邊撿石子練起了暗器,速度越來越快,準頭也看着越看越精準,她的眼神已漸漸恢複了從前的狠戾,然而,她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
身為葉聰的徒弟,首先要做到的一點就是要心狠手辣,心狠,一旦動了殺意便絕不留情,下手時絕不拖泥帶水。這是她受到的一貫教導,從四歲那年入師門便被一直灌輸這種概念,喝着蓮子和蛇膽泡的茶,寒冬臘月裡穿着薄紗裙在雪地上練紅纓槍,小小年紀便心似冷鐵。
衛容身為男子,與她受到的教育卻不同。當衛璎正在雪地苦練紅纓槍的時候,他卻擁着暖爐,在與葉聰喝着糖水下棋。
衆所周知東宮太子溫文爾雅,風度翩翩,是個仁君。與葉聰的徒弟這個标簽似乎格格不入,卻不知,因為身為儲君他所需要心懷仁義,然而更少不了陰毒,但所有的陰毒都需斂在儒雅謙和的皮相下,他需要靈活的學會使用軟刀子殺人,拿捏人心,控制人心。
衛容垂目,狹長的眼尾微微挑着,端起手中的茶喝了口,對跪在他身前的黑衣探子道:“王後在吳國怎麼樣了?”
“安好。”
“公主呢?”
“安好。另外,公主已經發現了王後被關押的密室,近來與王後來往頻繁。”
“嗯,繼續盯着。同時加強暗中保護公主的人手。”
“是。”
探子退下後,衛容走在了窗邊,默然而立。
近來衛璎時常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一下是現在,一下是很小的時候,夢見哥哥背着她在爬山,他們在山中迷路了,她的腳踝上不小心踩到了獵人為了夾野兔的鐵夾,那個夾子還未取下,每走一步,就有一小滴一小滴的鮮血流下,落在枯草上。
天漸漸黑了,他們又冷又餓,忽然,遠遠駛來一輛華麗的馬車。
為了盡快回宮,衛容背着她立即跑到馬路中央揮手呼救,馬車停了下來,車夫對他吼道:“知道裡面坐的什麼人嗎?就敢攔車!”
“幫幫我,幫幫我的妹妹!”顧不上儲君的尊嚴,衛容大聲祈求道。
車簾被掀開,裡面坐在一個貴婦人,和一個看上去長得十分乖巧可人的富家小姐,婦人探身詢問:“怎麼了?”
“有兩個小乞丐來攔車。”車夫說道。
“乞丐?”衛容就要大發雷霆,衛璎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夫人,我們在這山中迷路了,如果順道的話,可否帶我們回王城?”趴在他肩膀上的衛璎虛弱道。
由于失血過多,她的一張小臉慘白。
“你們也是去王城的?”貴婦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眼,見他們雖然滿身風塵,但身上穿的錦鍛看起來也不是尋常人家,心中遺憾不已,問:“你們是哪家的?”
衛容正要開口,衛璎道:“夫人隻要把我們放在王城的一間客棧就好。”
“上來吧。”猶豫了一瞬,貴婦人道,衛容把衛璎放在了車上,正要上去,裡面的小姑娘忽然開口:“她可以上來,他不可以。”小姑娘指着他說。
“你!”衛容簡直難以置信。
小姑娘嬌滴滴的說:“娘親,他那麼髒,上來會弄髒我們的馬車的。”然而貴婦人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并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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