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談結束後,雙方在酒店裡用了宵夜,土方代表很用心,準備了中國特色的宵夜,李耀軍居然看到有生蚝這種在歐洲極其少見的東西。
任務在身,李耀軍和牛力簡單吃了個半飽,過飽會導緻精力分散體力下降,一點的差别都有可能導緻動作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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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宵夜,一路安然無恙回到酒店。
第二天同樣時間,雙方進行了第二次會談,同樣的代表,但顯然得到的授權不同了,因此談的内容更加深入了。
李耀軍算是長見識了,原來這種級别的會談,和菜市場買菜的讨價還價差不了多少。
不過,雙方的代表都是老手了,談判場上争論再激烈,下了談判場就又恢複好朋友了。
原來唐方正和土方的談判代表認識小十年的時間了,當初強利公司的一款遠程地空導彈系統參與競标土方的地面防空項目,盡管最終因為市場之外的因素落敗,但是當時的銷售代表唐方正在土耳其這裡經營出了不少人脈關系,這也是派他來的原因。
第二次談判中,雙方依然沒能取得共識,但依然是有成效的。
回到酒店後,唐方正對李耀軍說,“按照這個進展,再有兩天,基本就能敲定了,剩下的事就是高層的了。”
他心情很好,進展比想象中要順利。
李耀軍問,“潛在威脅有明确指向嗎?”
“怎麼,哪裡不對勁?”唐方正不答反問。
李耀軍說,“土方代表很緊張,這不是很對勁,他們的人比我們還要緊張。”
“他們要冒不少風險,壓力也很大,緊張是必然的。”唐方正說。
思索了一下,唐方正道,“有一股勢力的背後是英美支持的,長期盤踞在格魯吉亞西南山區,土方的情報部門掌握了确切的消息,他們會千方百計阻止我們這項合作。”
李耀軍立即就對上号了,“當年俄格戰争殘留下來的英美軍事顧問團,就是他們吧。”
“沒錯。軍情六處和CIA每年有幾億美元的特别撥款,用于培養非英美籍的軍事顧問,美國的高加索戰略失敗之後,這夥人曾被CIA抛棄,演變成了恐怖組織,制造過多起恐怖襲擊事件。”
頓了頓,唐方正說,“土耳其是他們滲透最厲害的國家,尤其是後來CIA又重新和這個組織搭上了關系,恢複了經費的供給。背景相信我不說,你也能猜到。”
李耀軍緩緩點頭。
大背景自然是美國對土耳其顔色革命失敗。
美國人從來都是這一套下三濫的動作。
牛力說,“土雞在自己的地盤都這麼緊張,看來這個英美軍事顧問團的實力不容小觑。”
“可以說很強,土耳其也不是鐵闆一塊,埃安是有政敵的,他的黨派是有對手的,隻要能給他添亂,反對派什麼手段都用得出來。”唐方正說。
李耀軍皺眉道,“咱們的會談還是有漏洞,他們要是想搞到地點并不難。但是,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他們要動手的端倪,往後的形勢不容樂觀。”
唐方正問,“你有什麼想法?”
他走南串北這麼多年,去的都是高危地區,可以說什麼場面都見過,也早都将生死置之度外,是優秀的國際銷售代表。
他擔心的是影響到任務。
“唐哥,依你看,第三次談判能不能把合作敲定下來?”李耀軍問。
唐方正思索着說,“不好說,土方的态度一直都是暧昧的,經常徘徊,這一次能這麼順利,是建立在前期一個多月的工作基礎上。”
“這樣的話,能不能建議土方更換談判地點,那個酒店的地理位置實在是一言難盡。”李耀軍說。
那個酒店地處鬧市區,那一片建築物的樓距甚至都沒有兩米,成年人一邁步就能從這棟樓跨到另一棟樓,這對襲擊者來說實在是太方便了。
唐方正皺眉說,“這是秘密談判,敲定之前,不适合公開,所以能夠選擇的安全可靠的地方不多。”
他的意思很明顯,不能在官方場所出現,而恰恰官方場所的安全是最有保障的。
這兩次會談,土方都不好派軍警過來保護。
李耀軍說,“起碼找個便于防禦的地方,我預感到,英美顧問團要是動手,不會是暗殺那麼簡單。”
唐方正深以為然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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