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酒蹙眉,“有可能。”
“這隻狡猾的狐狸,”李昀點點頭,忿忿道,“我費了這麼大的周章就是為了離間他與尚千聊,沒想到一點用都沒有。”
進酒尋思良久,頓了頓又緩緩道,“但是換個角度想想,江洺會不會是故意在你面前營造出一種尚千聊依舊和他是一派的的假象,然後讓你時刻提防着他不敢輕易放他出府向外人傳遞消息。”
李昀抿了抿嘴,心裡細細思索,又疑惑地問進酒:“那他這樣做是為什麼呢?”
“他跟尚千聊關系破裂,現在孤立無援,會不會是為了留在王府尋求殿下的庇護?”進酒不确定地說。
李昀一聽這話,想起昨日江洺在焚香時對他說的為了能活着而不得不與他一條心。李昀頓時就明白了過來,尋思着這江洺這一計正是利用了自己心思多疑這一點。無奈又被此人算計了進去,更不可置信的是江洺竟還有意無意地提醒過卻被自己忽視了,他這個人真是不可輕視。
李昀眉頭微動,又想起那天晚上尚千聊對江洺趕盡殺絕之後,江洺在自己面前那麼快就承認了自己是故意做那些事的,簡直太出乎自己的意料。當時就感到些奇怪,現在想想,莫非是因為認清了與尚千聊鬧僵之後隻能依靠自己這個事實,所以才急于取悅自己?
想通之後,李昀搖頭壞笑,心裡想着江洺要想受自己庇佑又何必費這麼大的心思,直接投其所好豈不是更好……
“殿下?”進酒看着李昀臉上的表情變化多端精彩萬分,不由得出聲問道,“殿下不必在意,這也可能是我多想了。”
李昀忙出口否認,邪笑着說:“不,旁觀者清。我認為你說的挺有道理。”
進酒見李昀這副嘴臉就嘴角一抽,他深熟李昀的脾性,知道他又在心猿意馬了。
幹咳了一聲之後,進酒忍住了想入非非的欲望,起身辭别李昀去尋來沈清雨挽着她就回府去了。
殘陽如血,晚霞漫天,進酒與沈清雨如膠似漆地走在霞光輝映之下的街頭小路上。落日的餘晖從天際蔓延開來,一寸寸地輕輕撒在他們周圍,染紅了一方土地。
伴着夕陽與晚霞的光彩,他們走向了至死不渝的愛情。
☆、夢境
遙夜沉沉如水,萬籁寂無聲。
江洺身着白色寝衣在床鋪上躺着,看着窗外清冷皎潔的月光眉頭微蹙,思慮良久後才閉上眼沉沉睡去。
夢境虛無,擡眼所見盡是一片霧蒙蒙的白色,就像置身于方才在窗外看到的月光中一般。
夢裡的江洺依舊是七八歲的孩童模樣,天真稚嫩、唇紅齒白,讓人一見就心生憐愛。那個時候他還貪玩得緊,剛避着夫子從學堂裡偷溜出來,與鄰居家的小玩伴一同趴在草堆裡捉着蛐蛐兒。
“你看你那隻蛐蛐那麼小個,待會兒和我這隻鬥起來肯定慘敗!”一個小孩指着江洺的蛐蛐兒大聲說着。
江洺哼了一聲,“小山,我這蛐蛐也沒比你那隻小多少。再說了我這隻額頭鼓,眼睛凸,頸項寬,鐵定是隻上等品。”
覃文山知道江洺讀書多見識廣,被他一說也有點懷疑起了自己的蛐蛐兒能不能鬥赢對方那隻,正想着扔了這隻再重新捉個合适的,沒想到小耳朵卻被人狠狠地揪住了。
“哎哎哎哎疼啊!”覃文山順着力道站起身來,龇牙咧嘴地慘叫道,“松開松開!”
“你這小兔崽子!老娘辛辛苦苦花銀兩供你去學堂讀書識字,你卻偷偷逃出來在這兒逗蛐蛐兒!”覃母怒火朝天地罵道,還噴了不少唾沫星子出來。
“娘,我知道錯了,您先松開,疼!”覃文山哭着央求道。
覃母恨鐵不成鋼地看着覃文山,松開他的耳朵後又一把将他推倒在地,沖他吼道:“你哪次不是口口聲聲說知道錯了,結果下次還是接着犯事!”
“娘,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覃文山坐在草地上捂着被揪紅的耳朵,眼裡閃着點點淚光。
覃母歎了口氣,“還有下次,就罰你一天不準吃飯。”
“知道了,”覃文山低下了頭,小聲嘀咕道,“阿洺哥不也偷偷跑出來玩,也不見他娘這麼兇。”
覃母的火氣本來已經消了一大半了,但沒想到聽見這句話後整個人又重新被怒火燃燒了,她指着覃文山的鼻子罵道:“隻要是看過的字阿洺他都能準确地識得,你能嗎?阿洺他經常受到夫子誇耀,你行嗎?阿洺是咱鎮上出了名的聰慧,你跟他能一樣嗎……”
一旁的江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娘……”覃文山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覃母不肯罷休,繼續指責:“你要是跟他一樣,我還會天天罵你?”她說着說着自己就紅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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