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生眸中閃過絲慌亂,來回打量懷明墨,确準無事後,嗔責道:“有你這麼胡來麼?信不信我跟你師父去說。”
隻一會兒相處,懷明墨看穿兩人關系,輕笑道:“我沒事。”
眼見自己惹了禍,忙不叠陪笑道:“哎呀,我不是跟你鬧慣了麼。”羊玉笙平生最怕自己師父,動不動要自己抄道家書靜心。他瞧虛生闆着臉,雙掌緊貼連連求饒道:“不敢有下次,絕對沒下次。”告饒了會兒,他搭下雙眼,可憐兮兮地說:“我昨兒剛抄完一百遍道德經,手腕酸得厲害。”
久繃不住佯怒的臉,虛生失笑說:“算你運氣好,遇到個不愛計較的主。”
羊玉笙乖覺地點頭如搗蒜,蓦然間他好像想到什麼,奇異地看向兩人,伸手指向他們嚷嚷道:“你居然在外人面前出手?!”
在兩人言語往來間,懷明墨才漸了解到,虛生是在往玉虛派的山道上用輕功正巧被羊玉笙撞見,萬般無奈下隻好交了底,但僅限讓羊玉笙知道自己武功極好。而羊玉笙也是聰穎,半點沒追問虛生何故隐瞞,隻要求虛生指點自己武功,抽空能跟他交上幾回手,指教自己不足。虛生肯答應,自然也有相迎的要求,便是他不可對任何人提起,這少年亦是守約,當真從未跟人說過半字。
大年初二外嫁女回門,季貴妃身為六宮之首,省親隊伍浩大自不必說。季貴妃雖有再三叮囑,整個隐世山莊仍是被護送季貴妃省親的士卒包圍起來,閑雜人等一律不得随意進出,山莊裡四處可見士兵巡邏,讓人很是拘束。
虛生立在重兵把守的院外,雙眉似蹙非蹙,親娘回門要見兒子很正常,特意召見自己,還是在季老太太院裡,目的昭然,令人膩味的很。
細微的聲響沒逃過前頭領路姑姑的耳力,她停下步子回頭,“虛生師傅,可是有不妥?”
“姑姑請帶路。”虛生不敢多耽擱,忙提步跟去。
院外守衛看到這帶路的姑姑,無一敢攔她去路,見其皆是恭敬見禮,不敢有絲毫怠慢。人到正房外,這掌事姑姑停下步伐,讓虛生在屋外靜候,她撩開厚重門簾子進去,沒多久便走了出來,請虛生進屋。
虛生并非第一次見到季貴妃,他曾有幾次夜裡摸進皇宮,遠遠看到過季貴妃幾回,所以也不陌生。他上前朝季貴妃行禮參拜,身還沒彎下,已被貴妃身旁穿官服的男子托住。
季貴妃手掌朝上一揚,端莊地笑道:“不必多禮。”她又朝方才領虛生來的姑姑道:“唐韻看茶。”
屋裡坐着好些人,不僅季先生等在,小一輩也都在場,而季貴妃身邊正坐着一個剛及笄的丫頭,皓齒明眸若珠玉,梳着尋常的飛仙髻,佩戴的飾物多是樣式簡單的羊脂白玉。這姑娘挽着季貴妃有說有笑,口齒伶俐風趣,引得屋裡笑聲不斷。
虛生靜坐在旁,看着這刻意哄旁人高興的姑娘,始終喜歡不起來,許是他見的小丫頭太多,眼界才高出許多,瞧不上這樣特意賣好,虛僞的面具下又會是哪樣的血肉模糊。
言談說笑好一會兒,這姑娘方把目光移到虛生身上,笑盈盈道:“這位師傅是……”
季貴妃伸手幫她撫平鬓邊亂發,眼眸瞥向虛生,不動聲色地開口:“他是少林的虛生師傅。”說罷,又輕撫她頭頂,鳳眸稍眯,“讓你見笑,她是甯國公的孫女,平甯郡主。”
虛生聞言起身向平甯郡主行禮,而郡主亦是天真地欣然接受,等虛生禮全,她方無措地揚言:“師傅無需如此,玉懿受不起。”說罷,她爬下榻子想要回禮,卻被季貴妃一把拉住。
風暴來臨前,海面總是很安靜,恰如現在,虛生仿若無事地讓郡主不必介懷,低垂黑眸等季貴妃發話賜坐,眸底宛若深淵讓人瞧不出點心思。
懷明墨坐在季先生旁欲要開口,察覺到季先生暗扯他衣袖,深呼口氣,幾番克制按下沖動。
季貴妃眼看差不多,才緩緩笑道:“虛生師傅坐。”說話間她觑看眼唐姑姑,唐韻立刻明悟地拍手,随後走進數個捧木盤的宮女,盤裡滿是珠寶玉器、黃金官銀。等幾個宮女在虛生面前站定,季貴妃不疾不徐地開口:“虛生師傅數次有恩于季家,小小心意,還望你别推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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