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知道敬德是擔心自己的身體,鳳修無所謂的開口,迎上達倫皇那等待的目光,端過酒杯,沒有任何猶豫的喝下,三大杯的酒加起來有滿滿的一酒壺,不是他不擅長飲酒,而是畏寒的體質不能喝酒而已。
随着三杯酒的喝下,大殿裡再次的響起了拍掌叫好生,歌狼詭異冷笑着,卻已經率先端着酒杯走向了鳳修,“三皇弟辛苦多年,本殿也敬三皇弟一杯酒。”
對上歌狼挑釁的目光,鳳修溫和一笑,再次的舉杯飲酒,大殿之上,衆大臣似乎受到了達倫皇和歌狼的鼓舞,大臣也一杯跟着一杯向着鳳修敬着酒。
看着來者不拒的鳳修,敬德憨厚的臉上擔心越來越濃重,可是幾次想要開口,卻都被鳳修那嚴厲的目光制止住,笑容溫和而蒼白,鳳修一杯接着一杯喝着酒,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那原本就已經孱弱不堪的身體。
他的父皇,他的兄弟,明明在多年之前,在母妃被帶走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可是為什麼到如今,他依舊會感覺到痛,會感覺那早已經千瘡百孔的心在滴血。
終于,不知道再喝了多少杯,鳳修終于無力的醉倒在了敬德的身上,原本喧鬧的宮宴也終于落幕,“大人,你何必?”
出了皇宮,還不曾回到府邸,鳳修卻已經堅持不住,扶着道路旁的大樹,嘔吐起來,身體冰冷,缺敵不過心頭的寒冷。
“敬德,這麼多年了,你說我這樣又是為了什麼?”虛弱着開口,蒼白的臉上是陣陣的冷汗,鳳修苦澀的笑着,心頭再次的浮現出達倫皇那樣看似熱情,卻異常冰冷的面容,他如今帶着一身的光華回來了,可是得到的又是什麼。
“大人,我去取水給你漱口。”敬德擔憂的看着笑容凄苦的鳳修,轉身向着馬車走了去,大人想要證明當年皇上的錯誤決定,即使沒有努爾哈赤将軍,他也是一個有用的皇子,不需要承襲努爾哈赤家族的光輝。
那一日,是冰寒陰冷的午後,在冷宮的院子裡,母妃在他面前被帶走,從此再也沒有回來,那一刻,鳳修無力的看着梅妃被帶走,那時他就堅定了一個念頭,終有一日,他要讓父皇明白,他阿史那?鳳修不是無能的皇子,沒有努爾哈赤家族,他也會是最優秀的儲君人選。
母妃,攥緊了拳頭,鳳修隻感覺胸口一陣翻騰,再也壓抑不住的吐了起來,就算不惜一切,他也要為母妃報仇,太子殿下,皇後娘娘,甚至父皇。
“敬德,晚些回去。”接過水袋喝了一口甘甜的水,鳳修漱着口,對着一旁的鳳修開口,“如果就不能散,就去客棧住一夜,不要讓阙雲和她擔心。”
這身體原本就不能喝酒,他也不需要喝下那麼多的酒,即使是達倫皇敬的酒,鳳修也可以有完美的理由推脫,如今的他不再是那個無能的隻能看着母妃被帶走的皇子,可是她卻還是賭氣喝了所有的酒。
“怕我擔心就不要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冷哼聲傳來,身旁傳來的不是敬德那低沉的嗓音,鳳修錯愕一怔,快速的直起虛弱的身體,夜色之下,伊夏沫清冷的臉龐覆蓋着一層寒霜,陰冷陰冷的,看得出此刻她的心情不好,或者說是非常的惡劣。
“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尤其她如今還有着孩子,鳳修柔和的笑着,可是此刻那蒼白的冒着虛汗的臉龐時無論他怎麼笑,也遮掩不了的。
“阙雲不放心。”依舊是冰冷不善的語氣,伊夏沫将濕了水的帕子擦上鳳修的額頭,冷冰冰的臉龐之上雖然冰冷,可是那皺起的眉頭去訴說這她的擔心,有其他回來的那一夜,聽到他和阙雲的對話,知道他做的這一切無非是想讓自己避開不需要承受的痛苦,縱然之前有怨恨,可是此刻卻怎麼也怨恨不了。
馬車邊,阙雲和敬德站在一起,鳳修再次的笑了起來,“我沒事,隻是多喝了幾杯酒。”
“你的身體可以喝酒嗎?你要是不想活了,我可以直接給你一刀。”火氣有些的大,伊夏沫挑眉看着鳳修那沒有一絲血色的臉龐,腦海裡再次的浮現出伊冬雪當初那帶着安慰笑容的蒼白清瘦臉龐,明明都是極度虛弱的人,卻總是在她面前故作堅強,她的承受力有那麼差嗎?
面對裴王爺時,她才會有屬于女子的溫柔,面對堂哥時,她才會有情緒波動,阙雲慵懶的笑着,心頭微微地泛起了苦澀,何時也會有個女子可以如同她一般,這樣的維護着他的心。
思慮裡,突然音璇那英氣的臉龐出現在視線裡,阙雲一直冰封的,不曾開啟過的心扉微微的波動了一下,音璇可以如同她那樣的堅定不移嗎?即使親眼目睹了他那不堪的過去,依舊可以那麼堅定嗎?
接連幾天,在鳳修的身體因為醉酒還沒有恢複過來,鋪天蓋地的公務已經再次的要壓垮鳳修的身體。
達倫皇的意圖似乎很明顯,他根本不看好鳳修,反而要折辱他的尊嚴和高貴,讓他主動的低頭示弱,所以才會将最複雜冗亂的公務交給鳳修,每一件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書房裡,公文堆積如山,三皇子府邸原本最冷清的皇子府,如今卻是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各個部的大臣都前來議事,鳳修的府邸反倒比皇宮更加的繁忙。
鳳修疲憊着,赤紅着一雙充血的眼睛,還沒有翻開眼前需要批閱的奏章,一隻素白的手卻搶在他之前拿過奏章,随着一個完美的弧度,原本該審批的奏章此刻已經孤零零的躺在了書房外的地上。
而門口,敬德和阙雲對視一眼,彼此明了于心,敢将這奏章扔出門外的,也隻有伊夏沫一人了,這可是朝廷裡最重要機密的奏章,她甩起來可沒有半點的含糊。
“阙雲,進來。”嗓音冰冷的,看着鳳修形銷骨瘦的模樣,伊夏沫眼中的冰冷又寒了幾分,他真的不要命,就為了一個根本不值得的達倫皇,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
被直接點名,阙雲無奈的聳肩輕笑着,快速的邁步進入了書房,不解的目光看向一旁的伊夏沫,不知道她叫自己進來做什麼。
“鳳修需要休息多久?”将他冰冷的手裡的毛筆給抽走,示意阙雲給鳳修把脈,伊夏沫靜靜地站到了一旁等待着,他如此的聰明,卻為何在親情面前這麼的迂腐,明知道達倫皇在刁難,竟然還接下這麼多的奏章,将自己操勞的半死不活。
“最少也需要好好休息三天,平日不可再勞碌,否則天氣一冷下來,身體會熬不住。”如同沒有看見鳳修示意的眼神,阙雲實事求是的開口,堂兄的身體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寒症所苦,即使救治也遲了,更不用說這樣的勞碌奔波,正常人都承受不住,更不用鳳修那原本就虛弱疲憊的身體。
“是要我一把火燒了書房,還是你自己去休息。”她就知道他的身體承受不了這樣的勞碌,伊夏沫冰冷的目光直接的看向鳳修,二選一,由他自己做決定。
“好,我去休息。”根本沒有辦法,鳳修無奈的站起身來,她總是言出必行,如果自己真的不休息,她真的會一把火燒了他的書房。
卧房裡,看着鳳修終于躺下休息了,看着那蒼白的瘦削臉龐上濃郁的疲倦,眼下更是一圈灰黑色,伊夏沫輕柔的替鳳修蓋上毯子,達倫皇根本是故意的,明知道他的身體不能勞累,卻将無數的公務壓了下來,而鳳修卻為了證明自己,竟然也是來者不拒的全都接受了。
“檀香裡加了藥,至少要睡上四個時辰。”阙雲邪魅的笑着,對着伊夏沫眨巴着桃花眼,兩人看了一眼沉沉睡下的鳳修,這才出了卧房。
夏日的夕陽格外的美麗,殘陽如血,将大地都鍍上了一層金黃的色澤,和風吹拂着,一天的燥熱似乎都在晚風裡消散了,讓人感覺到無比的暢快。
“這麼多年來我和堂哥隻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報仇,姑母死了之後,堂哥就變了,雖然堂哥一直沒有說,可是我知道姑母是為了将我從太子身邊帶走才落下了罪名,否則就算努爾哈赤家族毀了,她就是突厥的梅妃,可是為了救我,姑母铤而走險,才被太子和皇後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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