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追究,幹脆談論正經事:“您對于紅崖城了解多少?”見溫勉一副想要長篇大論的樣子,不由得又換了個問題:“您有什麼需要了解但不了解的麼?”
溫勉認真想了想:“我沒預料到我們要去紅崖城城主府。”
“所以我現在需要一份城主府地圖。”
賀驚帆看着他。
溫勉吹了聲口哨召喚來漆鸹,把腰上别着的玉佩挂到它的爪子上,對着烏鴉說道:“去給我要一份紅崖城城主府的地圖,如果有布防圖和值得注意的修士的話一起記錄下來。另外告訴他們不要急着送到我手上,隻用準備好,一會我親自去取。”
漆鸹瞪着他:你還記得我不是鹦鹉那種會說話的傻鳥嗎?
“乖。”溫勉哄勸道,“我知道你會寫字,你上次在院子牆上刻字罵我又拿爪子劃掉的時候被我看到了。”
賀驚帆:……
這人居然連自己養的鳥都不放過。
漆鸹吓得一抖,掉下來兩根白色的羽毛。它哀怨的看了溫勉一眼,扇着翅膀很快消失在夕陽裡。
然後溫勉想了想,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對着賀驚帆解釋一下:“我知道紅崖城那個逃跑的小妾,是因為三年前疑似地府出世時,紅崖城内鬧得沸沸揚揚,作為城主府裡唯一一個和發現地府的家族有關系的人,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被盯上了。包括她被趕出城主府的表面原因之一——城主紅獻嫌棄她好歹是個修士、居然連雞都不會殺,還被一隻畜生毀了容。”
“在那之後又有消息稱她偷竊了城主夫人閨中一件娘家送過來的寶物,一朝被發現,直接廢了修為不知所蹤。”
紅崖城是翮州主城,地處翮州北部與中州間相連的交通要道之上。不論是修士還是普通人,想要往來南北就一定要路過紅崖城。是以這座城有兩個突出特點,一是極亂,二是極繁華。
繁華自然不用多提,光是每年商戶進項就養活了無數百姓。而亂則體現在據說就連浣劍門的弟子下山,都會被囑咐要盡量避開這座城市,除非有師長同行,或者對自身水平極為自信。
盡管如此,想要進城一觀的修士仍然絡繹不絕。
亂,往往意味着危險,同時也代表着機遇。
對于賀驚帆而言,溫勉之前的舉動透露出兩點。
其一,他在紅崖城内有固定的情報來源。
其二,那隻烏鴉除了比同類顯得聰明很多以及飛行速度驚人以外,據他短暫的觀察,似乎并不具備更多的自保能力——它甚至還會被雨水打濕羽毛呢。而溫勉敢于把代表身份的貴重物品交給它,就說明他能保證不會有人為此升起歹意。
亦或者,就算真的有人不長眼睛心生貪念……恐怕偷東西的人會為此後悔一輩子。
——如果這人的一輩子不會終止于今天晚上的話。
溫勉似乎對他的觀察試探一無所知。
“至于太極會的情報,雷震光這個人你也許也聽說過,他就不是個能隐瞞住消息的人。”青年的表情露出一兩分藏在笑容中的不屑來,“溫清河身邊除了卧底,僅有的能夠交心的朋友出門也時常忘記攜帶大腦,真難為他能夠把自己的身份掩蓋到至少絕大部分人都不了解的程度。”
賀驚帆:“那烏鴉呢?”
“什麼烏鴉?”
“你的寵物。”
溫勉:“……它罵人我真的是偶然間看到的。”
賀驚帆懷疑的瞥了他一眼。
黃鶴樓樓主:……
不然呢,難道他還能在黃鶴樓與卧滄山都裝滿攝像頭嗎!
系統:【你要是想要這種高科技設備的話,其實也不是不可以。本系統□□設計圖,要試試嗎?】
“不了。”溫勉目視前方,“我又不是偷窺狂。”
“總而言之,”他說,“你想太多了,我不可能真的什麼都知道。”
兩個人沉默了一路,直到在漸濃的夜色裡看到紅崖城巍峨的輪廓,打頭的賀驚帆速度漸漸慢下來,回過身示意溫勉帶路。
短暫的相處後,不知道是神經繃得太緊反而鎮定下來,又或者因為溫勉表面看起來一直很和善,二者之間的氣氛慢慢和緩,偶爾仿佛還有種奇妙的默契。
當然賀驚帆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一點的。
——肯定都是因為溫秋涼和溫勉長得太像了。
有時候他産生了一種和師弟一起下山遊曆的錯覺,慣性的想要唠叨兩句。隻是熟悉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望見身邊人高挑的身影,和在不微笑的時候被睫毛遮擋住光線、濃黑到讓對視者心生恐懼的漠然雙眸。或許當溫秋涼面無表情的時候,他嶄露出來的才是真正的他,而不是嵌套在人皮上的一個狀似溫柔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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