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巧扶着臉頰笑:“蔣小芸想跑,是因為她發現紅獻想要将她作為爐鼎。”
“紅獻琢磨這些不入流的歪門邪道有一段日子了,但是這人蠢就蠢在過了這麼長時間,他竟然也沒發現自己從那些男女身上汲取的靈氣全跑到了妾身這裡——他竟然還傻乎乎的以為是功法出了差錯呢!”
“妾身有的時候都不忍心騙他。”少女垂下頭,似哀愁又似憐憫,“怎麼會有人有那樣好的根骨,又帶着那麼一無是處的腦子?”
紅崖城城主府真是塊風水寶地。
就這麼巴掌大的地方,居然還形成了有理有據的食物鍊關系。
溫勉終于回神,插言道:“所以你在發現蔣家抛棄了天賦平平又沒有夫家幫持的蔣小芸,而紅獻也不打算關照這位枕邊人時,就打上了獨吞地府的主意?”
虞巧看着他:“妾身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整個城主府如今都握在你手中,帶蔣小芸離開雷震光地盤的侍衛也是你派出去的。”溫勉語氣平平,垂着眼眸,似有倦怠之意,“她身上的魔氣既然不來自她自己,也不是紅獻那個廢物,那就隻能是你造成的。”
“看來地府的秘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有利可圖。她修為被廢又虛弱到幾乎站不起來的程度,但是陷入瘋狂時對人類血肉的渴求極為強烈,哪怕半點靈力都調動不起來仍然能将一個成年男子的大腿生生咬斷。”
“讓我猜猜你們歡前殿打算做些什麼。”
“——靠着地府養上一批不知畏懼、不覺疼痛、又渴望殺戮的人形兵器?”
虞巧眯起眼睛:“知道的太多對你可沒好處。”
“你們紅崖城的人都喜歡說這句話嗎?”溫勉道,“真是不巧,這世上恐怕再沒有比本座知道的更多的人了。”
戰鬥就發生在一瞬間。
賀驚帆驟然出手,劍光一閃劈碎虞巧擡手擲出來的盛着熱水的茶杯。水花像小瀑布一樣将二人的視線分隔開,與此同時溫勉一拍桌子,将木桌上裝飾用的小糕點掃向另一側的城主夫人。
虞巧輕斥一聲:“妾身的桂花糕!”
溫勉:“晚上少吃點對你有好處。”
虞巧躲閃的身影一個踉跄,兩指夾起空中的一顆團子當作暗器投擲回來:“你這個人可真好看!也真讨厭!”
“……”
“妾身打不過你們。”她趁着對手躲閃那顆散發着異樣香氣的糯米團子時說道,“但是你們不會以為在得知黃鶴樓前來拜訪之後,妾身還能毫無準備的坐在這裡吧?”
賀驚帆沒理她,刀光劍影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幕布,将虞巧逼得連連後退,好幾次猝不及防被削掉幾縷發絲。溫勉觑着他的表情,覺得自己師兄就像是一個被夏天的蚊蟲惹毛之後憤而拿着機關槍打蟑螂的人。
雖然他冷着臉氣場凜然,旁觀的黃鶴樓樓主依舊有點想笑。
再一次被逼到無路可退,靠着牆勉強抵擋住賀驚帆攻勢的虞巧:“長得好看的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賀驚帆空着的手眨眼功夫在半空中畫了一張定身符,持劍的手配合着向前一送。
虞巧神色一慌:“紅崖城城主府地下埋了九九八十一張起爆符,你們現在動妾身一下,之後誰也别想跑!”
溫勉:“賀驚帆,等一等!”
賀驚帆的劍停在虞巧的咽喉處,危險的看着她。
溫勉走到他們兩個身邊:“八十一張起爆符?太誇張的威脅可是缺乏真實性的。”
“妾身隻是說出事實罷了。”虞巧松了口氣,擡起手整理了一下鬓發,哪怕在這種時候她依然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楚楚可憐之意,“怎麼叫威脅呢?當年北地之戰時紅崖城是重要的關隘,老城主為了不讓妖獸從此地進入中原,抱着同歸于盡的念頭在全城地底下埋了城主府儲備的全部高階起爆符。戰争結束後這些符箓也沒人敢動,反倒成為了城主維持權柄的一種強有效的震懾手段。”
“眼下它們全部掌握在妾身手裡。”
“你們殺了妾身,妾身就拉着二位和全城人陪葬。有你們作陪,妾身心滿意足,也不失為一樁美事。怎麼樣,這位小哥兒,要動手嗎?”
賀驚帆拿着劍的手很穩:“她說的不一定是真的。”
城主夫人嬌柔道:“你們大可以試試看。”
溫勉敲着桌子,回想着和紅崖城相關的情報:“先等一等,我奉勸夫人還是謹慎點為妙……”
他的話音被近在咫尺的一聲爆炸巨響打斷了。
虞巧面色一變。
溫勉霍然轉身:“你動手了?!”
“妾身沒有!!”虞巧也顧不得搭在脖子上的劍刃了,直接一個矮身從賀驚帆手下鑽出來,所幸賀驚帆暫時不打算下殺手,隻劃出一道細小的紅痕,“是紅獻那個傻瓜!你們居然對他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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