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煜緊緊擁着楚雲卿,近乎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不斷收緊雙臂,生怕手臂一松,人就會不見了。
楚雲卿放松身體,伸出雙臂環抱着他的腰背,閉上眼睛,放任自己在這個久違的擁抱裡淪陷沉醉。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味道,還有熟悉的聲音,那些曾無數次午夜夢回,讓她淚盈于睫的記憶。
兩人都沒有說話,室内安靜的仿佛能聽到彼此轟轟作響的心跳。在過去的一年裡,那些道不盡的離愁、數不盡的相思,都揉碎在這個令人望之心酸的擁抱裡。
就在此時,門外響起宮女的禀報,“啟禀殿下,王妃娘娘親手熬了湯,讓奴婢給您送了過來。”
楚雲卿一下子愣住,擡頭看了看蕭明煜,觸電般松開手,用力推開了他。
她差點忘了,身邊的這個男子已經成了親,他的妻子就住在鳳儀宮皇後娘娘那裡。
她以為她可以心平氣和的面對這個時代男子的三妻四妾,甚至可以與那些女人一樣,接受身邊多出一個又一個的“姐妹”。
也許是她真正将自己視作這個世間的人,從小到大看多了周邊的男人左擁右抱,便以為自己也會習慣。
其實并沒有。
聽到蕭明煜成親的消息,她會痛不欲生;當他的妻子找來的時候,她也會心虛、會自責,會下意識在心裡跟他劃一道互不幹擾的界限。
楚雲卿心裡怦怦亂跳,暗恨自己方才的情難自已。
蕭明煜隔着一道屏風打發了送湯的宮女,回到殿内的時候,楚雲卿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
她便蕭明煜拱手一禮,道:“時辰不早了,明日還有要緊事等殿下處理。雲卿告退,殿下早些歇息。”
“卿卿!”蕭明煜情急,一把拉住她,“你,你,今晚留下來,好不好?”
楚雲卿一愣,嗔道,“殿下,如今是國喪……”
“不行周公之禮,不算不敬。”蕭明煜殷殷看着她,低聲下氣地求她,“我,我就是想跟你說說話。我們,分開太久了……卿卿,我很想你,特别特别想……别走,行嗎?”
楚雲卿心裡暗暗歎氣,輕聲說道:“等處理完耶律兀刺的事,我再來找你,我也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但是今晚……”
蕭明煜不等楚雲卿說完,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打橫抱了起來,大步進了内殿,随後擡腳一勾将殿門關上。
楚雲卿心神大亂,用力推搡着他的肩,低聲吼道:“殿下,你這是做什麼?殿下!蕭明煜!”
内殿沒有燃燈,門一關,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楚雲卿被放下來,還不等站穩,腰間被一隻大手握住,使力往後一推。她踉跄後退,背部抵在殿門上,一隻大掌護住她的後腦勺,身前男子溫熱的身體随之壓了過來。
接着,她的唇被準确地銜住。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撕咬啃噬。
蕭明煜似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将她勒在懷裡,恨不得将她勒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他發了狠般的吻她,吸吮着、攪弄着,帶着曾經遍尋不見的焦灼和午夜夢回時刻骨的思念。
嘴唇在糾纏時磕到了齒尖上,唇齒間漸漸有了腥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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