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看,她來了。”寒鵲樓上,上官傑倫警覺得瞧着樓下那道身影匆匆朝着牡丹圃跑來,彙報道。
蘭遒澤一襲灑金刺繡薄羅長袍坐在窗前,嘴角輕輕揚起,慢慢品着杯中的銀針雪茶,“盜賊。呵呵,傑倫,你說現在下邊那位是什麼?”
“回王爺的話,私闖民宅,若是從這裡拿走一絲一毫的東西,便是貨真價實的盜賊。”
“本王就是要讓她貨真價實。”蘭遒澤眼睛微阖,沉吟道:“對了,她還罵本王什麼?”
上官傑倫略有些躊躇地壓低聲音,“那個……色狼。”
“對,色狼。”蘭遒澤眼角浮出一絲玩味的壞笑,擺擺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這廂冷清墨一邊觀察着周圍的環境,一邊小心的移動着腳步。
媽呀,這不是私宅嘛,怎麼會有巡邏的兵,統一制式,全副武裝。
顧不得那麼多了,先躲起來再說,還好,這牡丹花開的正好。冷清墨一腳塌了進去,沒想地低土濕,她用力過猛,一個趔趄跌進了花圃,華麗麗的狗啃泥。
晦氣!本小姐一輩子也沒這麼狼狽過,若是讓我捉住你這個毛賊,飛把你車裂不可,車裂太輕了,人彘,炮烙,最好用現代電刑……
正如此異想天開的解氣呢,就聽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走近,她趕緊蜷縮身子,屏住呼吸,盡可能讓牡丹的花葉掩藏起自己。
“聽說了嘛,今兒有個女的把自己的譜牒送給公子,要以身相許呢。”
“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公子才不會理她,回來就把那譜牒扔到了翠碧堂的眉妩池了。”
“嘻嘻,怎麼沒扔到千鯉池喂魚?呵呵呵——”
“呵呵,咱們趕緊去翠碧堂吧,錦瑟姑姑還等着呢。”
……
喂魚?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什麼樣的主子就要什麼樣的奴才,竟敢那本小姐的譜牒去喂魚。冷清墨蹲在牡丹叢中,氣得“咔吧”一聲,三寸長的指甲生生被掰了下來。更可氣的,那小子不但偷了譜牒,還大言不慚地說本小姐要以身相許。呸,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雖然她的肺都快要被氣炸了,但是多年的職業生涯,淡定冷靜的情緒還是過硬的,先尾随這兩丫頭到翠碧堂找到譜牒再說。
咦,剛才那兩丫頭還在前面呢,怎麼一眨眼的工夫不見了?
冷清墨一路跟到翠碧堂,不但兩丫頭跟丢了,而且偌大的房子,連個人影都看不到,她敏感的神經提示這裡面定有貓膩。
“那小子智商估計沒那麼高,何必自己吓唬自己。沒人也好,這下可大大方方的撈我的譜牒了。”冷清墨很快開啟了自語模式,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若是知道這是蘭遒澤專門設的局引她到了這裡,估計心情就沒這麼好了。
“美人對月。”冷清墨擡頭見月亮石門上篆刻着行雲流水的四個字,秀眉微揚,自語道:“斜髻嬌娥夜卧遲,梨花風靜鳥栖枝。呵呵,這樣的靡靡之詞,一看就知道是個眠花醉柳的色狼,難道這裡真有梨花不成?”
跨過拱門,繞過影壁,眼前的一幕卻讓冷清墨驚歎不已。
滿院梨花,像雲錦似得在夜色中鋪開,芳華如染,燦英似雪。清風徐徐,梨花飛雨,暗香浮動。
“好美——”
冷清墨由衷地發出這樣的贊歎,卻不知月華已然掠過了殘雲,開始放射出皎潔的光芒,可以将她的倩影清晰的勾勒出來。
“不好——”等到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出了梨花叢,迎面竟是一八角亭狀的殿閣。正中赫然懸挂着一匾額,題字與前門出自同一手筆,隻兩字:眉妩。
冷清墨習慣性聳肩表示無奈。這兩字取自漢代張敞為夫人畫眉的典故,好聽點說呢,是伉俪情深的佳話,其實不就是妻管嚴怕老婆嘛,這小子成天弄這些閨閣之事,可見是十足的登徒浪子。
這估計是那倆丫頭嘴裡所說的眉妩池,想到可以順利找到譜牒,冷清墨身子因為興奮微微顫抖。看看四周依舊是靜谧無人,便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進去。
偌大的房間霧氣袅袅,絲絲甯香,隻聽得水流潺潺的聲音。穿過層層如煙的軟帷,隻見白玉池雕琢着全幅《阆苑仙女圖》,池水明澈如月華傾瀉,蒼松翠竹間遊玩的仙女仿佛淩波漫步其中,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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