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顔頂着兩個黑眼圈下樓。
江姐已經回來了,正在廚房裡做早餐。
季煜辰不在,應該是去了公司。
江姐見她下樓,笑着喊她:“您醒了,夫人,早飯已經好了。”
慕顔點點頭,坐到椅子上緩神。
她看江姐站在一邊,“江姐,一起吃吧。”
江姐趕緊晃晃手。
慕顔知道她的性子,也沒再勸。
江姐看着慕顔,突然輕聲開口:“先生對夫人真好。”
慕顔不明白,“嗯?”
她笑着解釋:“先生其實廚藝很好。”
“就是不經常下廚。”
“夫人真是好福氣。”
江姐應該是看到冰箱裡的大閘蟹了,季煜辰又不愛吃,隻能是做給她吃的。
慕顔想到昨天的蟹粉拌面,味道确實十分不錯,也覺得有些訝異,“他不是很忙嗎?”
“怎麼會廚藝很好?”
江姐平常話不多,十分懂規矩,隻有在談到季煜辰的時候會多說幾句,“我也是聽咱們夫人說的,以前他一個人在劍橋讀書,那個時候家裡條件又不好。”
“先生學業之餘,還要打工賺學費,為了省錢,隻能自己下廚做飯。”
慕顔聽得有些微愣,這些事,她都沒聽說過。
她一直以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季家在京北多年,根基深厚,就算破産了,也不至于到一窮二白的地步。
讓他們衣食不愁地過下去應該不難。
慕顔握緊手裡的白玉骨筷,突然有些不想問:“那個時候,他過的很不好嗎?”
江姐回憶起往事,也有些怅然,“那個時候家主剛剛過世,剩下她們孤兒寡母,家裡所有的擔子都要先生一個人擔。”
“唉,先生的性子又...”江姐欲言又止,“總之是受了不少苦。”
慕顔垂眸看着面前精緻的早餐,突然就沒什麼胃口了。
她放下筷子,語氣很輕:“那他後來就很少做飯嗎?”
江姐點頭,“是啊,後來工作忙了,先生恨不得每天都在24個小時都在工作。”
“就再也沒下廚做過飯了。”
她說着笑起來,“所以我才說夫人好福氣,還能吃到煜辰做的飯。”
江姐意識到自己叫了煜辰,又趕緊改口:“而且,以前先生每天都是7點準時出發,現在為了陪您吃飯,早上能推的工作都推了。”
慕顔愣住,“你是說,他每天早上晚走,是特意為了陪我吃早飯?”
江姐解下圍裙,給慕顔倒了杯牛奶,“夫人以為呢?”
“先生這麼多年,每天準時7點去公司,雷打不動。”
“可自從和您結婚以後,大部分時間,都會陪着您吃早飯的。”
慕顔回憶了下,确實在早上能夠經常見到季煜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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