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回過神來。而那種感覺也無聲無息地消失了,背後趴着什麼東西的感覺完全消失了——他的背上原本就什麼都沒有。展昭在心底禁不住松了口氣,他現在可以确定那種感覺的确是自己的臆想。
不過這個鬼地方足夠詭異,所以有些古怪的臆想也不離奇,是不是?
“你看上去好像已經準備好受死了。”将軍并沒有多少耐心,哪怕展昭隻是耽擱了很短的一瞬。她正準備擡起手來,卻忽然感到什麼,擰眉朝着展昭身後望去。
那裡,鬥篷人匆匆而來,像個幽靈一樣悄然無聲。在展昭身旁站定之後,他垂下頭恭敬道:“将軍,斥候們在塔頂發現客人們的蹤迹了。”
“我不關心那些客人,隻要把鑰匙給我帶回來。”将軍冷冷道,“至于其他,你知道該怎麼做。”
青酒再次躬身:“是,将軍。”他這時終于轉頭看向身旁的展昭,隻是面容隐在鬥篷之下,完完全全被黑暗浸透了。然而縱使展昭看不出對方的長相,卻也能聽出那個熟悉的聲音。他不禁咬緊了牙關,連拳頭一并緊緊攥住。
将軍看着這一幕,口中卻說道:“你來得很巧,我正打算殺了他。”
“将軍。”青酒平靜地說,“請您收回成命。”
将軍這一次臉上多了些表情,語氣中也有了幾分起伏,她說:“我說出的話,什麼時候改過?”
“請您收回成命。”青酒開口時仍是一模一樣的話。他轉回頭去看着将軍,隻是除了将軍,沒人能看到他的表情究竟是怎樣的。
将軍忽地笑了,那張嚴肅的臉上閃過一絲極淡的笑意,轉瞬即逝。但那仍然算是個笑。将軍對青酒說:“想要我把話收回去,你準備付出什麼代價呢?”
展昭的瞳孔一縮。
“聽您的。”青酒卻搶在展昭開口說出任何話之前答道:“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他籠在袖中的手輕輕沖展昭搖了搖。
展昭抿緊了嘴。
“那好。”将軍沒給青酒反悔的機會,她也知道青酒并不打算反悔,“你去把鑰匙給我帶來。你的弟弟留在這裡陪我。”
青酒靜默了片刻,領命離去。展昭則凝視着對面的将軍,沒有再看自己“亡故”多年的哥哥一眼。
當塔底恢複寂靜之後,将軍坐回了那張看着就十分不舒服的椅子上。她不再看向展昭,而是半偏身子,将目光心不在焉地落在身後的火焰上。将軍知道,青酒在來見自己之前必然已經找到鑰匙,他将塔内的事情交給白藥,自己想來一直在塔外搜尋追蹤。那麼他得到斥候報告,就一定是從塔頂下來的,也就一定會遇到身在塔中的鑰匙,他甚至已經開始搶奪鑰匙。
直到青酒發現展昭在塔底,于是不顧一切沖了下來。
這個念頭叫将軍皺起了眉頭,片刻後卻又舒展開,眼底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她這麼多年将青酒留在身邊,并不僅僅是因為青酒比白藥和那群斥候們能幹得多。在被鎮壓塔底的這麼多年,青酒也許是唯一一個膽敢陰奉陽違的家夥,也給她身邊井井有條的一切帶來了無法預測的變數。
将軍留着他,覺得這樣才會更有趣。雖然令行禁止是件很愉快的事情,但當你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得到準确的執行,未免有些無趣。青酒比他們這群活死人都更有生氣,而将軍想起青酒生前的身世與經曆,就更喜歡他。
她喜歡經曆過痛苦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卡……卡、卡文……文了……(信号已消失)
斥候與胃
阿岚不知道自己從前的經曆是否算是痛苦,但她覺得眼下的經曆絕對算不上愉快。
那些紅眼怪物長得酷似猴子,但卻比猴子醜陋得多,也危險得多。無論是有如鋸齒一般的尖牙,還是長得幾乎拖到地上的前肢,以及上面鋒利如刀的爪子。它們在黑暗中完全包圍了阿岚他們三人,磔磔怪笑着,并逐步縮小包圍圈。很快,阿岚就能夠借着原本就有的暗紅色光芒看清這些斥候的長相,也能夠聞到它們身上奇異的硫磺味道。
三人背靠背團團站定,阿岚雙手持棍、棍梢下指,邢中玉與賀蓮則一左一右抽出了佩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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