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帝涼涼一笑,起身步至燈台邊,将燈芯一挑,“已下旨明日将其處決,以儆效尤。”
太後端莊坐着,垂眉看地上那道影子,狠絕挺拔得很,心下暗道:果真有我昔日之風。好,好。
第3章地牢
蠡國皇宮的後山裡,沒人能想到會有這樣與四周各種富麗堂皇格格不入的崎岖山塢。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那山塢裡形狀特異、怪石嶙峋的甬道通往何方。
蠡國囚禁皇族的天字獄,就藏在這樣的蜿蜒曲折之中。
甬道内門,兩個侍衛噤聲挺立,眼珠子卻來回交會。
吱扭一聲,前方的青銅門被推開一角,一點點光線透進來,瀉出一道高寒倨傲的影子。來人腳步穩而重,一步步踏下來,仿佛遍地結了冰,絲絲寒氣深深鑽入人的心底。
兩個侍衛躬身抱拳,緊聲道:“皇上。”
涿帝面上沒有表情,淡淡揮了揮手:“你們二人站遠些去。”
二人快步朝青銅門去,在門後站定。
涿帝笑,眼中寒沉沉:“朕不出來,就别進去,明白?”
兩個侍衛隻覺心中一陣激寒,将頭低了又低:“是。”
涿帝将手放在内門的鐵環上,似乎頓了一頓,方推門進去了。
兩個侍衛立時吐一口氣,對視着苦笑,沒發出聲音,隻是做出個苦笑的神态。
甬道裡長啥樣,兩個侍衛在這裡守了好幾個年頭,也并不曾有機會親見,也虧得從沒見過,不然此刻有無命在尚未可知,不過說起來這裡好幾年不曾關押過皇親國戚了。聽說幾年前民間有會法術的異人,鼓吹自己曾在水鏡中無意撞見過甬道内景,這事雖聽起來有些天方夜譚,不過異人的描述聽起來卻十分真實可信,雖然異人不久便消失了蹤迹,但他的描述卻被人口耳相傳,流傳至今。
正神遊開外,内門裡突的一陣鐵索牽動的巨響。
兩個侍衛噎了噎口水,下意識地去摸劍。
門内究竟發生了什麼?
涿帝推門進去,将玉玺放在一個夾門的凹槽裡,不出片刻,腳下地面開出一個暗道入口。從地面望去,入口一片漆黑,隻看得見最上面的幾個玉石台階。皇族即使淪為階下囚,卻也還是尊貴的。
涿帝抿了抿唇,擡腳輕輕走下去。
台階隻有十八道,涿帝下了最後一個階,看見着淡紫色中衣的人正靠站在鐵架上,雙手被圈在千年玄鐵制成的鐐铐裡,呈一個經典的大字型。
涿帝漫步走過去,地洞裡響起清幽寒澈的回音。那人聽到聲響,慢慢擡起頭,滿是血污的臉依稀有線條流暢的輪廓,看不出面貌。
涿帝走到那人跟前,仔細端詳那人的臉,面上似笑非笑。
那人眸光一閃,似乎終于認出面前之人是誰,幹裂慘白的薄唇一勾,竟是個高華溫雅的笑。
涿帝眼中幽幽暗暗,不辨喜怒。
那人眉頭突的一皺,“洞中濕寒,久不見光……”重重咳了幾聲,“皇上為了羞辱反賊,不惜龍體受損麼……”
涿帝輕笑,自袖中取出龍紋絹,緩慢輕柔地擦拭涼穆王臉上的血污,“皇兄,你既然習慣了關心朕,當初是怎麼下的決心要反朕?”
涼穆王笑起來,張口吐出一口黑血。
涿帝手上一頓,瞅了瞅染血的龍紋絹,淡淡道:“牽機渡可是朕昔日為防有人害皇兄,專門為皇兄煉制的,沒想到,現下用在了皇兄身上。”
涼穆王喘了喘,有些氣弱難續,便緩緩将頭靠在涿帝左肩,“天涿……放我下來。”
涿帝脖頸被這人的氣息撓得有些癢,發覺自己不知何時雙手已扶住這人的腰。涿帝收緊左手,右手往旁側四尺外石壁上突出的一個石塊發了暗器,石塊受勁道往裡推,玄鐵鐐铐咔啦一聲松開,倒吊在鐵架兩端。
懷裡的身子重重往下墜,涿帝順勢抱着人半跪在地上。
人已昏迷,頭失力往裡倒,瑩白面上尚存一絲笑意,沉冷眉眼顯得有些少見的馨柔。
涿帝拿手輕輕拂開那人面上的幾縷烏發,默默看了一回,嗤笑道:“這蠡國第一絕色的冠子倒是戴得不虛……”那人緩緩睜開眼睛,倒映出涿帝精緻傲寒的臉,涿帝便笑:“怕是這世間再沒人見過涼穆王這般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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