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亦蝶此時已經喘勻了,走到卡黃二人面前,面色不變,應當是沒有看到李藝彤剛才的動作,隻道:“我粗通醫理,如果不嫌棄的話,讓我給李姑娘看一下吧。”黃婷婷點點頭,鄭重道:“請!”花亦蝶拉過李藝彤的手,細細診起了脈。過了一會兒,花亦蝶道:“沒有大礙,隻是一時有些氣血堵塞,吃兩味藥調理一下就可以了。”李藝彤聽到又要吃藥,眉頭一皺,道:“多謝花小姐,不過我就不呃,好,有勞了。”既然沒什麼事,要吃苦藥李藝彤自然是十二萬分的拒絕,不過話說到一半,受了黃婷婷一瞪,李藝彤後半句話便不由自主的一轉,變成了和她所想相反的意思。話已說出,便沒有反悔的餘地,李藝彤苦着臉跟着黃婷婷,走到了藏書閣門口。花亦蝶取下紙筆,幾筆便寫完了藥方,吩咐她的侍女夕顔安排煎好。李藝彤此時行走已經自如,臉色卻有些古怪,花亦蝶隻當她耐不得疼,也未做深想,又囑咐了幾句,便讓李藝彤去房間裡靜養了。回房的路上,李藝彤幾次想說話,都被黃婷婷捏手,隻好深呼吸憋住。等到了她的房間,門一關,李藝彤就握着黃婷婷的手,迫不及待道:“花亦蝶的字!她!密室裡的筆迹就是她的!”黃婷婷心事重重的嗯了一聲,拉着李藝彤到床上坐下。剛才花亦蝶在藥方上寫的字風格确實和前天晚上密室中看到的那紙條一樣。黃婷婷甚至注意到了她寫的“三七”的“三”,和密室紙條上“新三”的“三”一模一樣,分毫不差。可是花亦蝶到底是什麼目的?好亂,一切都好亂。李藝彤的房間安排是花芳夜親口安排,難道事先她就已經和花亦蝶商量好了嗎?為什麼密室隻需要踢一下房間的角落磚塊就能直接開啟,簡單的可怕?為什麼密室中什麼殺招陷阱也沒有,隻有一張古怪的紙條?為什麼水中月是天上月黃婷婷分析完情況後,心中已經打定主意——晚飯就算是花芳夜招待的鴻門宴,也要硬着頭皮去參加。好在花家姐妹都不會武功,黃婷婷袖子中還有一把匕首,能勉強做防身之用。至于李藝彤,她雖然心中警覺,但沒有黃婷婷想的那麼多,也就不像她那麼憂心忡忡。因此,吃晚飯的時候,二人面色上倒都過得去。不過黃婷婷沒料到這頓飯不止有花芳夜,連一向不愛走動的花亦蝶也參加了。神經繃得緊緊得,黃婷婷這頓飯吃的食不知味。她一心三用,一份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亂飄,一份面管理着自己的面部表情,一份注意着李藝彤的行為不要露陷,簡直是心力交瘁。以至于當花亦蝶陰陽怪氣的祝賀她姐姐花芳夜訂婚時,她差點沒反應過來。花芳夜乍然聽到花亦蝶這句話,倒沒聽出其中的咬牙切齒,隻倏忽紅了臉,眼神飄飄飄忽忽繞到卡黃二人身上,隐晦的向自家妹妹示意這個話題不太适合談論。黃婷婷裝聾作啞,低了頭吃飯,心中卻暗忖道:要是一直以來花芳夜的這些天真神态都是演出來的話,那也太可怕。倒是花亦蝶陰晴不定,性格一變再變,危險性直線上升。正想着,隻聽那廂花亦蝶冷笑一聲,居然直接道:“姐姐,我身子有些不适,先行告退了。”說着站起來就走,不顧自己身子弱,硬是一陣風一般就離了席。還在桌上的幾人有些尴尬。花芳夜再怎麼遲鈍也看出了自家妹妹的不對勁,面色也是陰晴不定。李藝彤見飯桌上氣氛不對,立時接上,扯了昨天文會的話題聊了一會兒,便匆匆拉着黃婷婷告辭。自從花亦蝶離席之後花芳夜的臉色就有些不好看,送走卡黃二人時為她妹妹的行為來來回回道了幾次歉,才放她們去了。黃婷婷豎着耳朵,留神聽到花芳夜輕輕吩咐侍女,說要去花亦蝶那邊看望一番。她腳下步伐不亂,把李藝彤穩穩的送回房間後,在自己屋内急急轉了幾步,突然站定。如果什麼都不做,那麼和坐以待斃沒有什麼區别,辨認那冊子不急于一時,但花亦蝶今晚怪異的态度可能是個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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