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碧空如洗。
隐隐約,她還瞧見了沈檀那一雙無情薄涼的眸……
醒來的時候,金陵又落了雪。
不過這場雪卻是不大的,就連檐角都不曾沾上,樹枝上隐約可見一些雪白的痕迹,那是落了小半夜的成果。
她望着床頂,隻覺得自己全身酸軟的厲害,就連半分擡手的力氣都不沒有,本想張嘴叫叫人,就感覺自己的嗓子沙啞的厲害,半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想,或許這次和淩月聯手做的這麼一個局,有些虧了。
宋以歌躺着一動不動的,眨眨眼,門外的兩位丫鬟說話的聲音,倒是順着牆角的風一同傳了進來。
兩人似乎都顧慮着還躺在裡間的宋以歌,是以說話的聲音倒是不大,宋以歌也就聽得斷斷續續的。
其中一個丫鬟說道:“平日瞧着大夫人和和氣氣的,沒想到這次下手竟然這般重。”
另一個接道:“你是沒瞧見當時大姑娘和五姑娘被救上來的時候,大姑娘素來身子強健,救上來的時候都要死不活的,更何況五姑娘。”這聲音說着,停頓了下,又說道,“你瞧現在,大姑娘都醒了三天了,五姑娘還躺在裡間,前兒日子許太醫過來的時候就說,讓長公主她們預備後事了。”
“竟然這般嚴重?那宋府哪裡,為何一點消息都沒?”
“這還用說,長公主和大人,将消息給壓住了,要不然宋府的人闖上來門來,這兩家的臉皮還要不要了?”
“所以說,大夫人下手哪裡能說重?”丫鬟又道,“再言平日裡戚姨娘給大夫人使絆子的時候,哪次不是處心積慮的想要大夫人和大姑娘的命啊。”
“要我說,這次剛好合适,不偏不倚,可惜,讓三姑娘給逃了去。”
“可是?”另一道有些疑慮的聲音響起,“你說戚姨娘也不像這般蠢笨之人,為何會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大姑娘和五姑娘推進水裡?”
“大姑娘和五姑娘可是長公主心尖尖的人。”
“五姑娘不單單是長公主心尖人,也是咱們淮陽候的心尖人。”丫鬟又道,“你是沒有瞧見淮陽候為了五姑娘,都派傅公子來咱們公主府多少回了。”
“哎,說起這個傅公子,我覺得五姑娘還真是有福氣了。”
“是啊,你是沒瞧見,前些日子大姑娘見着傅公子的時候,眼睛都瞧直了,你們猜最後大姑娘能得償所願嗎?”
丫鬟噓了一聲:“現在這整個金陵城誰不知道傅公子将來要娶的是五姑娘啊,再說傅公子雖然模樣好,出身卻低了些,不過是個庶出之子,哪裡配得上咱們大姑娘啊,再言,金陵城中的王孫貴族還少嗎?還不是排着隊由着我們大姑娘挑嗎?幹嘛非要去和五姑娘搶一個庶子了?”
淩月喜歡傅宴山……宋以歌睜着眼,躺在床面上想着,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帷帳随着風往裡飄了幾分,觸到了她的臉頰上,癢癢的。
就像是她成為宋以歌的日子,縱然這日子也是一日一日的過去,可有時候,一個人靜下來,在床榻間輾轉的時候,便覺得如今這生活,是她偷來的。
既不覺得心安,也不會覺得理所當然。
昏沉之間,宋以歌又慢慢地轉身,攢着全身的力氣,用力的将床頭挂着的一串東西給扯了下來,發出了聲響。
外面說話的聲音一停,接着便是門被人從外面推開的聲音,還有腳步聲。
宋以歌覺得眼皮子已經快要搭上,慢慢的,一點一點的,就感覺有人握住了她冰涼僵硬的手,還有一道輕柔的叫喚:“五姑娘?”
再次睜眼,宋以歌瞧見的不是那日的丫鬟,而是重生之後,有過一面之緣的許生。
許生将手絹從她的手腕上移開:“宋姑娘醒了。”
宋以歌點頭,張了張嘴,可嗓子裡卻還是發不出一丁半點的聲音。
許生了然的笑了笑,揮手讓丫鬟端了一盞茶過來:“宋姑娘昏迷多日才醒過來,不必着急說話。”
聽見他這般說,宋以歌才閉了嘴,安心的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瞅他。
感受到宋以歌的目光,許生沒忍住又笑了起來:“你這般瞧我作甚?不過這次,你倒是受了不小的委屈,我都聽首輔大人說了,這事原本是戚姨娘沖着你大表姐來的,誰知道反倒連累了你。”
聽見許生說這麼多的話,宋以歌一時之間倒是不怎麼習慣。
許生向來不是個話多,就算是上輩子,她還是林璎珞的時候,見着這人,這人每次也隻是與她冷淡的問一個好,便也就去了,後來她以為是許生不太喜歡她這麼一個表嫂,還特地纏着沈檀問了一次,沈檀隻道:“他從小便是這般德性,誰都不愛搭理,不必理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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