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初落,唐凝踮腳在段煉唇上輕輕啄了一下,莞爾笑道:“你看,我真的不生氣了,你也别垂頭喪氣的了,給爺笑一個。”
說着,唐凝就伸手去捏段煉的臉,段煉就站在那任憑她揉搓,嘴角被迫扯出一抹上揚的弧度,段煉終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握住唐凝在他臉上□□的手指,揚起下巴,微一挑眉,“這位爺,您剛剛是不是說今晚留這陪我來着?”
唐凝沒明白段煉的意思,愣愣點點頭。
見眼前人單純懵懂的樣子,段煉勾起一抹壞笑,輕挑起唐凝的下巴,低頭附上半分,“那您打算怎麼陪啊?”
溫熱的鼻息落在唐凝臉頰,烤得她臉蛋微紅,她愣住一瞬,忽然明白了什麼,一把推開段煉,“想的美,信的事情還沒跟你算賬呢!”
段煉無奈苦笑:“那信真的是長駱寫的,不信我給你寫幾個字比一比字迹?”
唐凝偏頭打量他,半眯着眼睛,語氣兇巴巴的,“真的?”
“我發誓。”段煉舉起三根手指,“如有虛言,娶你為妻。”眉眼間綻出笑意,目光溫柔。
“還貧,沒說謊也得娶我,聽到沒有?”
唐凝擡手去打段煉立誓的三根手指,卻反被擒住,段煉淺笑:“一言為定。”
告别前的每一刻都顯得格外珍貴,卻偏偏流逝地比往常快上許多倍,似乎并未過多一會,天色竟已經暗了。
一輪明月悄然升至樹梢,晚風輕撫而過,斑斑樹影打在院底,幾抹落在唐凝腳邊。
她靠着段煉的肩膀坐在屋門前的石階上,任憑晚風輕撫發梢,月色沉入眼底,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一刻能過的再慢些。
段煉的手正環在她的肩上,她依偎在段煉懷中,似是不舍般伸手環住段煉的腰,指尖正巧觸到一抹冰涼。
唐凝下意識偏頭看去,正瞧着那時害的段煉入獄的赤金短刀,記得俞長駱曾說過,這把刀對于段煉來說很重要,幾乎片刻不離身。
都說習武之人愛惜兵刃,如今段煉當年領兵的行頭都被換成求取唐凝的聘禮,隻剩這把赤金短刀還帶在身上,想必這把刀應該有着特别是意義。
唐凝擡眸看向段煉,指了指腰間泛着寒光的短刀,“大叔,這刀對你很重要嗎?”
段煉沒料到唐凝會忽然問這個,默了片刻才道:“嗯,是我義父贈予我的,帶在身邊十多年了。”
唐凝依舊賴在段煉身上,懶洋洋地伸手去夠。段煉見她好奇就取下遞給她。
“這把刀上沒沾過血,當年義父把它交給我的時候,說若哪日我落入敵軍手中,就用這把刀親自了結自己。”段煉輕笑,“好在至今也沒派上用場。”
本把玩得正歡,段煉一句話就讓唐凝頓住手上的動作。她也曾聽說過,兩軍交戰一旦被俘,免不得要受刑吃苦。套取情報還算小事,大梁的軍士各個硬骨頭,不怕被人嚴刑逼供,可若是被人抓住拿去要挾其他守軍,縱是再硬的骨頭也抵不住别人心軟。
段煉這樣的身份,一旦被俘,必然會成為敵軍叫嚣的籌碼,想他铮铮鐵骨怎會任人拿捏?
即是敗了,不過一死罷了。
唐凝明白其中的意思,不禁有些心疼,不舍得再去把玩那柄短刀,便要将刀還回去。段煉卻握住她的手,将刀按在她掌中。
“阿凝,這刀我用不上,你替我保管吧!”
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努力活着,此戰一過,尚有大好餘生在前,他一定會勝。
唐凝握住手中的刀,手背又段煉掌心傳來的溫熱,她微微低下頭去,耳畔有些發熱,“大叔,那個,今晚可以。”
段煉聞言一愣:“什麼?”
“上次,你去冀州前問我讨踐行禮。”唐凝的頭埋的更深,聲音越說越低,“這次,我也想送你一個踐行禮,所以,今晚……可以。”
最後的聲音低到幾乎可不聞,卻在段煉腦子轟然炸開,他整個身子僵在原地,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不行!”
段煉連抱着唐凝的手都手了回來,甚至不敢和唐凝再有肢體接觸,“不行,阿凝,我送你回去。”
他們還沒成親,他不能逾矩,即便此時心中似有羽毛輕掃,酥/癢難耐,他也不能越過那條線,阿凝還小,她不懂事胡鬧,他不能跟着一起。
唐凝才不會理會段煉的話,看他耳根紅成那樣,呼吸都亂了,一看就不是不想。她都不在乎這些凡俗禮節,段煉一個大男人有什麼可避諱的,反正她已經連人帶心都是他的了。
纖細的手指勾住段煉的腰帶,将要起身的段煉拉了下來,她紅着臉朝段煉懷裡擠去,手指在段煉脖子上輕輕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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