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人不好嗎?”靈南又問了一句,望着案幾上那盆玲珑秀雅的水仙,“我見将軍待夫人可真是誠心誠意,數度生死攸關,他也會不顧一切地保護夫人,得此良人,又是夫複何求呢?”
百裡春晴聽着靈南叽叽喳喳地說話,嘴角不自覺地抿出一笑,又忙收斂了笑容,虎着臉道:“少說話了,你既要幫我縫補這衣衫,便拿回去幫我弄好吧。”
“是了是了。”靈南笑着起身,出了營帳。
百裡春晴也随着靈南一道而出,隻見靈南眼眸一沉,蹙眉道:“如今那麼天寒,不知嫚兒在永巷中如何了,恐怕又會凍得難捱……”
一聽嫚兒的名字,百裡春晴也不住傷感起來,望着四野無涯空濛,隻道:“是啊,我還曾向她許諾會接她出永巷,如今我卻是非诏不得回汴京,别說救她出來了,自己都是在這地兒離不開。隻願是哪日皇後娘娘突然發了慈心,能恕了她吧,否則在那裡,隻怕是真難多熬幾年啊……”
“别擔心了,那個嫚兒已經離開永巷了,是皇後派錦文親自去接她出來的。”
冷不丁一個聲音傳來,便見肖儀從旁走了過來。
靈南急忙抱着衣衫告退,而百裡春晴此時雖也不想搭理肖儀,但聽聞了嫚兒的消息,心中也感寬慰,硬生生将滿腹的疑問吞下,不過是向肖儀福了福身,便準備往營帳裡鑽,卻被肖儀一把拽住了手腕,怒而回頭道:“你想幹嘛?”
肖儀似也覺得不妥,急忙收回了手,一臉無辜:“謝夫人啊,我們好歹從小也是一起長大的情分,怎麼一年多不見,你就突然那麼讨厭我了呢?”
“是啊,我就是突然讨厭你的,”百裡春晴也毫不客氣地回話,“讨厭你這兩面三刀的模樣!”
“兩面三刀?什麼時候啊?”肖儀摸摸頭,又恍然大悟道,“不就是那日我稱你為謝夫人嘛,這有什麼不對的嗎?我叫錯了嗎?如今總不能還叫你二嫂吧?”
被肖儀硬是觸到了傷痛,百裡春晴瞬時感到眼睛酸疼,狠狠地瞪着肖儀。
肖儀愣住,再扯了扯嘴角:“别這樣嘛,我們自小就相識,雖也不說關系多親密,但我們好歹也曾是一家人啊……”
百裡春晴知道肖儀說得也不錯,左右環顧而不見謝檀人影,便問了一句:“你和謝檀不總在一起嗎,怎不見他?”
“才赢了一役,他總得重振軍務,這幾日定是忙得焦頭爛額,恐怕是沒空多陪你了,”肖儀也四下看看,嘴角挂起了笑,“看來那小丫鬟說的不錯,謝夫人心中是有謝将軍的。”
把“謝”字咬得特别重,生怕旁人聽不出來似的。
“你居然偷聽我和靈南說話?”百裡春晴氣不打一處來,正欲離開,卻聽肖儀的語氣确是嚴肅了不少,“既然你心中是有謝檀的,如今又是夫妻了,依肖儀之見,夫人還是徹底将我二哥放下吧,否則将來難測,怕誰都不好看!”
說着,便擡起眼角,瞄了一下百裡春晴手中那着的桃木劍。
方才整理衣物時,順手就将這桃木劍拿了起來,百裡春晴心虛地将手背到身後,又是惡狠狠地瞪住肖儀。
想自己多年來一直習慣随時攜帶這桃木劍,肖儀自然也是見過多次,更是知曉其中淵源。但轉念想起謝檀也是識得此物件,但卻從來沒多說過一句,也未曾讓自己收起,恐怕也不過是将某些心痛強壓抑了下去,霎時覺得自己手中沉重,又如石塊壓在了心頭。
“不如将此劍給我吧,我幫你處理掉,”肖儀道,“桃木辟邪,而如今能護你的安全的,唯有謝檀一人了。”
百裡春晴遲疑着不肯交出桃木劍,又擡頭望着肖儀,才将心中長久的疑惑問出:“肖衍他如今怎樣了……他還好嗎?”
“挺好的,中秋時父皇為他重定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宰相張秀家小女兒張其樂,夫人在汴京時應當聽說過她。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吧,相信不久你就會聽到大婚的消息……”肖儀無所謂地直直叙道,又悄悄打探着百裡春晴的表情。
隻見她蓦然沉靜下來,眼眶中漸有淚水閃爍,又再捏緊了手中的桃木劍,然後也頭也不回地轉身進了營帳。
百裡春晴呆坐在帳内,感到過往的一切回憶如急馬飛馳踏過草原,濺起濃烈黃沙,模糊眼前視線,卻又漸次層層落下,将早已該抛諸腦後的曾經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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