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遊臨川凝聚水珠,将一團團塵埃包裹其中。遊臨川掌心微動,水珠便噼裡啪啦地破碎開來。飛濺的水流噴灑到嶽師兄的臉上,順着他高挺的鼻梁流淌。
嶽師兄面色鐵青,沒有擡手去擦。他目光灼灼地看着遊臨川,唇齒中擠出來一句話:“你分明是冰靈根。”
但遊臨川用來化解塵埃漩渦的法術,卻是水靈根的。遊臨川眼眸微動,落在人群中緊閉雙眸的元滢滢身上,随口說道:“我是冰靈根。但對水靈根的法術頗有興趣,便順便學了。”
嶽師兄扯唇冷笑,暗道好一句“順便”,将水珠運用的如此娴熟,遊臨川定然下了許多功夫,但他卻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解釋了為何同時修煉冰靈根和水靈根的法術。尋常弟子将自己靈根的法術練好,已經是不易,遊臨川卻能分出閑暇去修煉水靈根的法術,更顯其天賦聰穎。
自從修煉了無情道後,嶽師兄甚少有過情緒起伏。但此刻,他心中郁郁,腦袋裡迅速思考着,應該挑中遊臨川哪一處薄弱地方進攻,挽回頹勢。
他絕不能輸給遊臨川。
嶽師兄邊思索,手下的攻勢不減,但遊臨川應對自如。嶽師兄的心底浮現出無力感,他隐約覺得自己要敗了,他奈何不了遊臨川,隻能屈居人下,做一個宗門第二。
即使最終結局已定,嶽師兄卻仍舊不肯認輸。他下手越發重了,俨然不是宗門比較的招勢,而是以命相搏。見狀,遊臨川并沒有招架不住,他如數奉還給嶽師兄。
嶽師兄的衣袍被鋒利劍刃劃破,七零八落地挂在身上,而遊臨川仍舊長身玉立。結果未出,在場衆人都已經知道結局,台上兩人,誰赢誰輸已經一目了然。
遊臨川不欲繼續同嶽師兄周旋,他本是顧及着同門顔面,下手中留有餘地。但嶽師兄看不懂局面的模樣讓遊臨川心感煩躁,他召喚本命劍,眉心閃爍亮光,以最後一劍結束比拼。
轟隆作響聲打斷了遊臨川的攻擊,幾位峰主面色凜然地現身,出聲中止了比拼。遠處妖獸的兇猛呼嘯聲音,聽得人身子發顫。遊臨川躍下高台,握住元滢滢的手腕,眼眸中盡是安撫:“無事的。”
元滢滢輕輕颔首。
峰主們沉聲解釋道,在上古時期,妖族動亂,歸一宗全宗傾盡全力抵抗,最終鎮壓了一隻大妖,博得了數年的平靜。不料,那大妖這些年來,始終沒有放棄逃跑的心思,今日宗門大比,它趁此機會沖破束縛,逃之夭夭了。
嶽峰主瞥着渾身狼狽的嶽師兄,徑直開口:“如今最重要的,是抓拿妖獸,将它重新封印。不然大妖為禍人間,對宗門弟子肆意報複,定然會造成很大損失。剛才我來時,見比拼結果還沒出來,現在這般情況,想來比拼不能繼續進行下去。不如這樣罷,将兩件事合為一件。你們兩人之中,誰能封印大妖,便為宗門之首。”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嶽峰主的這番話顯然在偏向嶽師兄。依照剛才的局面,嶽師兄處在難以轉圜的敗勢,哪裡如嶽峰主所說一般能夠和遊臨川勢均力敵
。但偏偏,嶽峰主打着為宗門安危着想、鎮壓妖獸的旗号,讓衆人雖然心中感慨他偏心,但說不出反對的話。
遊臨川并無異議,嶽師兄也颔首同意。
宗門中幾位佼佼者分别領了人,要去抓捕妖獸。元滢滢柔聲囑咐,要遊臨川再三小心。
她黛眉輕蹙,對嶽峰主盡是埋怨:“公子明明已經赢了,可嶽峰主卻提出這樣的主意,真是可惡。大妖修為深厚,之前幾位峰主聯手才能将它鎮壓,如今卻要你們前去……”
倘若遊臨川和嶽師兄都捉不到妖獸,恐怕嶽峰主就會提出,兩人的實力不分上下,共為宗門第一的主意。
手掌輕撫元滢滢的發髻,遊臨川的臉上無焦慮神色。唾手可得的第一被嶽峰主輕飄飄地拿走,他也不覺得憤怒。無論嶽峰主如何巧舌如簧,使出各種法子,但遊臨川以為,最終第一人的名号隻能是他的。
“不必同他置氣,除妖獸本就是宗門弟子之責,總要做的。滢滢放心,他的謀劃不會得逞。對了,儲物袋你可收好了?”
元滢滢柔聲應是,面頰浮現糾結神色:“公子——不然儲物袋别留給我了,你貼身帶着,見了大妖也能有更多法寶相抵抗。”
遊臨川眉心輕皺:“我用不到這些,你安心留着,不必多思多想。”
萬一妖獸逃竄途中和元滢滢碰上面,她帶着儲物袋中的寶貝也能自保。
遊臨川和包思怡都去捉拿大妖,為了自身安危,元滢滢不在宗門閑逛,而是安靜地留在洞府。她抱緊膝蓋,坐在木制躺椅上,看着遠處的亮眼白光,知道那是靈力波動導緻的。定然是宗門弟子發現了妖獸的蹤影,出手攻擊發出的白光。
光芒忽明忽暗,持續了許久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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