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淵徑直前往西山,選擇在一個白天,劉淵在所有修士眼皮底下公開拜會西山王,傳遞兩個消息,第一,劉淵毫發無傷的回來了,那麼,原來的臨山王必定死了;第二,劉淵結交西山王之意很明顯,算得上昭示無望城,他劉淵不喜南山王。
劉淵來到西山王王府,說是王府,其實比臨山王府還要簡陋,隻不過位置高了些,看來西山王道心穩固,淡泊名利之傳聞是真的。
西山王沒有守衛,隻有兩名童子看守大門,劉淵之名因與臨山王一戰,人人皆知、人人皆識,童子攔門相問:“公子所欲何事,主上一心清修,不理俗務。”
“仙童不必緊張,我來與你家主人論道而已”,劉淵微笑,極具親和之力。
“主上見不見公子還兩說,至于論道……”
“讓他進來吧”,西山王的聲音。
童子看不出劉淵修為,西山王卻很清楚。
多少年了,這無望城終于新增了一名神靈境後期修士,他自然也是好奇。
劉淵對兩名童子略一拱手,徑直走了進去,三間小殿,極為簡樸。
“老夫這裡沒有待客的大廳,足下不妨就入我的禅房,坐而論道,可否?”
“謹聽西山王安排。”
劉淵也不客氣,盤腿坐在西山王對面,靜靜打量着西山王。眼前老者鶴發垂肩,胡須雪白,一身道袍已經髒亂不堪,面色卻是紅潤,氣息穩定,似仙家道長。
“傳聞西山王一心清修,不問俗事,今日打擾,是我冒昧了”,劉淵有些歉意。
“什麼西山王,衆人胡亂起的名号,世間哪有王爺做得了道士?老夫方漸離,你叫我一聲方道友即可。”
“前輩真乃高人,早于悟透天地玄機、人情世故,晚輩受教了”。
“你我修為相同,可做同輩,不必恭謹,否則,落入俗套了。”
“也罷,方道友何時闖北山?可做好萬全準備”?劉淵直來直去。
“怎麼,你也準備闖北山,登仙域?”方漸離眉頭微揚,帶動胡子也翹了起來,煞有興緻。
“當然,我想與道友同闖仙域,不知道友可看得上在下呢?”
“甚好!”方漸離答應的極為果斷,讓劉淵有些摸不着頭腦,這西山王也太好說話了。
“多謝道友,能借道友的福澤與氣運,小子登仙幾率會大很多”,劉淵道。
“不必過謙,區區五百年,能修煉至神靈境後期,數萬年來,你是第一人,老夫沾了你的氣運,屬于占便宜的那個”,方漸離道。
劉淵也不客氣,聳聳肩膀,接着道:“道友可知神靈境之上是何境界?”
“當然是仙人。”
“仙人沒有境界之分”?
“當然有,否則何來大羅金仙一說。”
“前輩可知?”
“不知!”
“在下聽聞,仙人有人仙、地仙、天仙之分,天仙之上,在下也不知了。”
“哦,小友聽何人所言?
”“天道”,劉淵坦然。
“天道!天道!”,方漸離自言自語。
“多謝小友告知。”
“不客氣,既然選擇與道友同進退,自然不隐瞞。”
“方道友,我欲三年後,闖蕩北山,登臨仙域,你做好準備。”
方漸離有了愣住,這小家夥,如此自信,其口吻,不是來求自己一道登天,仿佛帶着自己登天的。
“好”,方漸離極為沉着,面露微笑,這年輕人越來越有意思,或許當真是自己的機緣。
劉淵一揮手,十枚仙晶飛出,落在方漸離面前,神色嚴肅的說道:“方道友穩固根基,這些仙晶或許有用,此物稀缺,外人不可道,否則……”
“老夫知曉,多謝小友慷慨饋贈。”
“在下告辭,三年後再來”。說罷,徑直離去。
方漸離強忍着内心的波動,仙晶,這小子有仙晶,仙域之物啊,此子氣運極佳,身具大因果、大造化,老夫幸甚。
方漸離略微調整情緒,與寵辱不驚的劉淵相比,他有些着相了,這可是修道之人的大忌。
方漸離穩定心神,打坐入定,遁入忘我的空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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