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慘事,族裡哪有不幫襯的?今日清晨,我已經令了人,護送他們一家子去了太湖對岸信明媳婦的娘家去了。信明嶽父為人還是很好的,雖然窮,想必這一家子的口糧,還是肯湊一湊的……”
沈恒的眼角終于抽了一抽,但仍舊不睜眼,昏昏欲睡。
沈濯看了一眼秋英。
秋英面上焦急。
曾嬸怎麼還沒有帶着隗先生和荊四回來?!
羅氏被這番話氣得擡手砸了茶盅:“你們!”
沈濯冷淡繼續問:“三房呢?我猜三房也出了些事吧?”
沈琮笑得嗜血:“昨兒沈滢她爹非要騎馬出行,雪天路滑,墜馬斷腿!如今聽說沈汨難受得暈厥過去,七八個時辰了,還沒醒呢!這小身闆兒弱的,怕是萬俟大人那位精明的左夫人,該對她不滿意了!”
羅氏渾身顫抖,手腳冰涼,臉色鐵青:“你們簡直是,簡直是,膽大包天!你們眼裡,究竟還有沒有王法?!”
沈敦溫煦,沈琮獰笑,沈恒緊閉雙眼,手臂僵硬。
正在衆人陷入靜默,一個聲音忽然咋咋呼呼響起:“啊呀呀,這不是小太爺麼?可想煞晚輩了!”
正是隗粲予。
第一四零章嘁哩喀喳
隗粲予整個人刷洗幹淨,又換了新衣,倒是有些順眼了。
隻是可惜,院中并沒有一個人拾他的茬兒。
隗粲予也不在乎,笑嘻嘻地一搖一擺走進來,手裡揮舞着一張圖紙,又嚷:“二小姐,你讓我畫的京城宗祠的草圖,我畫好了。”
這話一說,沈琮第一個竄了起來,幾步跨過去,一把搶了過去,拿到沈敦跟前:“大兄,你看!”
沈敦連忙與他湊在一起,仔細觀看:“這是圍牆,這是甬路,這是松柏,這是碑刻,這是主祠堂。咦?這東偏院是侍郎府一支的祠堂,西偏院是國公府那一支的祠堂……嗯,這倒是可行……”
沈濯和羅氏在屏風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輕輕地松了口氣。
隗粲予來了,說明外頭的大事底定!
搓搓瞬間空了的手指,隗粲予莫名其妙地撓了撓後頸,索性先去拜沈恒:“小太爺,您還記得我嗎?您每年冬天讓人給我送一車衣食炭火的?”
沈恒老眼一睜,精光一閃,伸手示意他免禮,笑呵呵的:“哦哦,你是章教習那個朋友,叫隗,隗什麼來着?”
隗粲予笑嘻嘻地拉了個圓凳坐在他身邊,道:“我叫隗粲予。就是喜歡自己沒事兒偷着樂的意思。”
沈恒哈哈地伸手撚須:“這個名字好。你家父母好?”
隗粲予一聽沈恒這話,正中下懷,笑着将雙手籠進袖子,就着午後的太陽,跟老爺子拉起了家常:“家父母去的早。如今隗家上下,隻剩了我一身一口而已。老爺子,您呢?家裡人都還好?”
沈恒笑了兩聲:“那咱們倆倒是一樣。我們家也隻剩了我一個。除了族裡這些遠房的侄兒侄孫,唯有老妻那邊有個侄子。偏生他還不走運,六個兒子隻生了一個孫子,千頃地一根苗……”
街上普通老人家一樣絮絮叨叨。
沈敦卻從草圖上擡起了頭,靜靜地看向了沈恒。
沈恒迎着他的目光,冷靜從容地接着說:“如今,那個八歲的孩子,正在四房做客,跟沈潔一處玩呢。”
沈濯和羅氏臉色一變。
難怪小太爺什麼都查不到!
原來一早,他們就直接抓了沈恒的軟肋,将一個八歲的男孩子當了人質!
無恥!怎能無恥到這個地步?!
羅氏氣得胸脯一起一伏。
隗粲予卻笑得格外舒暢:“我就說呢。這樣才對。沒事兒沒事兒。”
沈濯趴在羅氏耳邊一陣嘀咕,羅氏會意颔首,冷聲開口:“既然族裡一意孤行,不肯依着當年說好的做,那就不必做了。京城祠堂修繕之事作罷。國公府和侍郎府會上報朝廷,隻判京城沈氏分宗,從此與吳興沈氏無涉!”
沈恒身子一震,看向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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