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驿館的廊下,幾位官員正在談笑。
他們才剛進京,就接到了賜婚的聖旨,誰不知道那位盛王曾在戰場上被沈清晝重傷,沈清晝落到他手裡,是怕要好好吃些苦頭了。
“聽說這門親事還是盛王親自求來的呢,聽說盛王在戰場上差一點死在他手上,你們猜,盛王求娶他,為的是什麼?”
幾人對視一眼,便是一陣心照不宣的大笑。
沈清晝的房間正對着廊下,即便關着窗,那笑聲仍舊一陣陣傳進來,聽得他眸色微冷。
一群生怕戰火波及的廢物,賣國求榮,還猶自相慶。
他本打算到梁國後再伺機逃走,可這樣一來就難免被兩國通緝,他傷勢不輕,又内力全失,風險未免太大。
可既然和親對象是盛王,那形勢對他而言還不算糟糕,甚至可以一賭。
憑他的眼光來看,盛王為人尚可,身上也不帶那些彎彎繞繞的貴族習氣,娶他想必也隻是為了報仇。
落到他手裡,好過跟别人虛與委蛇。
兩下各有心思,正當廊下又掀起一輪大笑時,驿館外忽然傳來了馬蹄聲。
沈清晝久經沙場,側耳一聽,便聽出那是上過戰場的兵馬才有的殺伐聲。
誰在魏國驿館外帶兵縱馬?
下一刻,驿館大門被一腳踢開,身着甲胄的士兵魚貫而入,吓得廊下官員瑟瑟不敢出聲。
“何人……敢擅闖魏國驿館!”
說話的人對着這些面無表情的武人,似乎想要厲喝,卻聽得出底氣并不是很足。
好在他們分列兩側後,門外終于進來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他臉上帶着漫不經心的笑意,目光掃過廊下幾人,目光和善極了:“幾位大人不必驚慌,本王特意來接王妃回府,不知本王的王妃……現在何處?”
幾人聽了,不由面面相觑。
雖說賜婚聖旨已下,可婚期未到,哪有自己來驿館接人的?
可互相看看,誰也不敢拒絕這位看上去春風和煦的盛王殿下。
早聽說這位肆意妄為,卻沒想到直接帶兵上了門,難不成是等不及了,要立刻把人搶回去折磨?
郁長風等得煩了,目光也冷了下來,“怎麼,要本王自己去找不成?”
話音未落,走廊盡頭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沈清晝隻穿了一身白衣,頭發柔順地披在肩上,聲音輕緩,帶着幾分不知真假的笑意:“怎敢勞動殿下親自來接?”
沈清晝!活着的沈清晝!
郁長風幾乎是貪婪地看着他的一舉一動,恨不能立即将他擁進懷中。
雖然這目光落在其他人眼裡,便成了盛王果然恨極了他。
穩了穩心神,郁長風快步朝沈清晝走過去,那人雖端立在那裡,可面色蒼白,一眼便知道是強撐。
他心中急切,卻又極力壓着那份失而複得的欣喜,生怕令沈清晝起疑。
他們這輩子并沒有過多交集,沈清晝戒心又重,他現在告訴沈清晝自己喜歡他,非他不可,沈清晝也不會信,隻會懷疑他的用心。
隻是他忍了又忍,還是直接将沈清晝抱了起來,狀似輕狎地說道:“本王來接王妃,不是應該的嗎?王妃若是感恩,不如回府之後再報答本王。”
話雖這麼說着,可他的腳步放得極緩,穩穩當當抱着懷裡人,怕他受了一絲颠簸。
他太輕了。
沈清晝雖不及自己,卻也是個身量高挑的男人,能在戰場上要人性命的武将,如今卻消瘦得抱在懷中都沒什麼分量。
郁長風咬着牙,怒火上湧,心中恨不能将使團上下碎屍萬段。
沈清晝早在他來時便自知躲不過,雖然不知郁長風是何居心,卻不妨礙他現在借一借郁長風的勢,讓魏國使團也難受難受。
于是他輕笑一聲,雙臂從容地環抱住郁長風,姿态親密地靠在了郁長風懷中,目光掃過廊下,跟那一幹人等目光對上,露出個挑釁的笑來。
廊下衆人敢怒不敢言,隻好互相使了個眼色,諾諾目送他們離去,随後便亂成一團,叫人去找在外的主使陳将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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