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華淼聽血辰說到這裡,心中已然有了猜測,兩人的視線相交以眼神相确認,嚴華淼開口“現在隻有這麼辦了,記得那片崖壁的方位嗎?”血辰合上眼點頭,見兩人打啞謎,缇娜開口道“行了,趕緊說吧我們要怎麼做,再這樣下去真的就要糊掉了。”嚴華淼轉身向衆人說“所有人帶好匕首,近身的武器,剩下所有東西能丢全都丢掉,然後找到崖壁然後爬上去,崖壁上面沒有樹木不會燒着,我們的動作要快敵人随時都有可能出現。”衆人聽到這話瞬間打起精神,就算是希望渺茫,卻到底還是多了一條路可供選擇,此時憲桉突然開口“跟我走,我曾經登上山頂看到過這裡大概的地貌,如果我記得沒錯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嚴華淼,血辰,缇娜互相看了眼彼此,感歎到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于是憲桉領頭衆人随後僅僅的跟在彼此身後,腳程不斷加急,濃煙席卷全身,淚水被熏得一滴滴流下,伴随着跑動與呼吸喉嚨内感受到一陣陣的刺痛。血辰衆人正在和時間争分奪秒,火焰就在他們身後炙烤着他們曾經踏過的土地,憲桉氣喘籲籲汗流浃背,強行支撐着身體用手扶着岩壁,兩眼向上望去充滿了希冀,“到了,我們到了,可行,這計劃一定可行。”血辰走到憲桉身邊,有些擔憂的看了他一眼,前面的缇娜向他呼喊道“愣着幹什麼快往上爬。”說罷不由分說用匕首刺入岩壁,借此着力點向上攀登,憲桉看了血辰一眼撇頭示意他趕緊上,血辰擺了一下頭開口道“我殿後,你上不用管我。”憲桉看着血辰的眼最終點了一下頭,擡起腳向上攀爬,然而向導的力量終究是不及哨兵,一路的奔跑讓他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他現在隻覺得自己的腿腳連站都是困難更别提攀登岩壁這樣的事。費盡力氣,咬住牙,雙眼開向前面缇娜的身影他發誓一定要跟上,于是他在岩壁上緩緩移動,血辰看着他的身影慢慢上升,深呼了一口氣也跟上前控制住速度保持在憲桉身後,當然在他的這個角度憲桉有什麼動作都一清二楚,包括他看缇娜的那眼。血辰心想道作孽啊,缇娜你也不管管你身後這個癡情種子,看他現在的樣子估計恐怕很難爬上岩壁吧,算了竟然你不管,那隻能可憐一下我了,幫助你照看他一下。憲桉小心的移動着身體,盡量克制住不斷抖動的手臂,用力的抓住手中的岩土,強行将自己貼在上面,他知道會很難,但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前面的跑動消耗了太多的體力,他隻覺得全身都虛軟的厲害。神情微微恍惚,手指松了一下,瞬間失去了重心,面前的一切開始倒退,憲桉已經預想到自己會跌入一片火海,然後被焚燒至盡,這就是命吧,他感歎道,但是很可惜血辰沒有給他繼續感歎的機會,他隻感覺身體停止了下落,睜眼向上正看到血辰拉住了自己。“謝謝你。”憲桉有些不自在的開口道,然而血辰卻沒有理會隻是異常的嚴肅看着他,憲桉有些不大明白,轉動了一下眼睛才意識到他好像在透過自己看誰,可自己身後有什麼嗎?憲桉回頭,隻見月色下一物閃着寒光。“砰····。”槍聲響了,驚起一樹飛鳥。☆、在我這兒抓住憲桉的手身體向後微墜,血辰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憲桉,卻透過他的肩膀見早已被忽視的一人從懷裡掏出一物,那物在火光的映襯下冷氣逼人。黑袍下屏挑起嘴角,他知道自己的獵物插翅難逃,現在血辰的雙腳摳在岩縫裡,左手抓着岩石右手抓着憲桉,在這個位置他沒有辦法躲閃,這簡直是再好不過的機會,此時不動更待何時。屏的右手伸向自己的懷中将槍支取了出來,這麼近的距離哪怕再蠢也打不偏,更何況下面是一片火海他不敢随意挪動身體,血辰在他的眼中已經和靶子沒有什麼區别。槍聲響了,血辰動了,他放開左手由身體向後倒去,腳下用力一蹬,身體脫離岩壁,于此同時憲桉被松開背後被狠狠的踢了一腳,身體向上飛了起來下巴撞到了土石上,憲桉擡手抓住面前岩壁的凸起勉強固定住身體,轉頭見血辰已然消失在一片火海。“血辰!”憲桉慌張的伸出手在空氣中摸索,然而什麼都沒了,隻有氣流在他的指尖纏繞,憲桉的瞳孔放大,盯着下面好長一段時間,同樣有這個反應的還有上面的衆人。“血辰。”嚴華淼覺得有些恍惚,口中喃喃到,他拼命的用視線搜索着血辰的身影,然而一片火海中哪裡還看的清人的身影。“你就是個瘋子。”屏拼命像血辰喊道,然而血辰可沒有打算理會,在他跳下來躲過子彈的瞬間沒忘把屏這個作俑者脫下水,插在岩壁之中的刀刃沒有辦法承受這突然增加的重量脫落下來,屏幾番掙紮想要将血辰從自己身上摔下來,然而沒有任何作用,血辰此刻拉住他是有同歸于盡的意思。“我是個瘋子?沒有啊,我覺得很正常與其在那當靶子,我覺得拖你下來是不錯的選擇,你看下面一片火海,如果有人失足掉了下去會不會很暖。”血辰不懷好意的開口,屏咬緊牙關“你想幹什麼?”血辰順着屏的身體爬了上去在他耳邊說“最開始我以為你是森理請來的,然而不是,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你和森理不是一夥的,你是因為什麼跑到這裡來,又是誰讓你來的?”“無可奉告。”屏咬住牙關,他感覺自己的手臂一陣發麻,一個人的胳膊卻不得不承受着兩個人的重量實在是負擔太大,然而無論是怎樣的負擔,隻要屏不想死怎麼都得撐着。此時的他隻覺手臂疼的厲害,肌肉被一條條的撕開,痛覺不斷蔓延,然而無論怎麼受苦受難都比不上腳下的火舌跳躍更讓人心寒,他知道如果掉下去就真的結束了,就算足夠走運也會面目全非。“無可奉告?你現在可是受制于人,如果我足夠好心從你身上下來,興許還能多撐一會,而現在嗎···我估計你的手臂恐怕不久就要脫臼撕裂。”血辰看着屏的眼語氣頗為平靜,他太知道這人撐不了多長時間,至少按照底下的火情想要撐到熄滅可不是随便說一說那麼簡單。“你不敢,如果我松開手掉入火海,你也會跟着一起倒黴,别忘了你現在還抓在我的身上。”屏信心滿滿,他覺得血辰一定不會自尋死路,而隻要他松開手,自己就一腳把他踹下去,現在最重要的是說服他放開“不如我們先停戰,你放開我自己找一塊岩石,這樣抓着我,我就算再是不想掉下去,不想死也沒用不是嗎?”血辰見他這樣說開口道“讓我放開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不是現在,我還打算在這裡多呆一會兒,這裡的空氣不錯,風景比起别處也格外秀麗,至于你說我不敢,如果你覺得自己命大盡可試一試。”血辰的笑顔在黑夜中格外的刺眼,屏在心中暗罵了好幾遍瘋子,然而又有什麼用呢?黑暗中的二人吊在岩壁上,身體下方火焰散發出的高溫讓這兩人汗流浃背,屏兩隻手緊緊地抓住嵌在岩縫裡的刀刃,臉色一片青紫,他知道已經瀕臨極限,如果繼續兩個人都會葬身火海。“你赢了,你想問什麼我可以告訴你。”屏開口道,但心中卻在想告訴他也無妨,隻要這人最後變成屍體,就沒有人會知道我開口說了什麼,更何況現在這種情況無論說什麼他都無法查證,自己也不會給他查證的機會。見他願意配合血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誰授意你來的?”他所關心的隻是這麼兩個問題,于家和賀家兩大家族不斷地下絆子已經夠讓人頭疼,如果再蹦出一個不明勢力就太讨厭了。血辰的兩個問題十分簡單,然而僅僅從這兩個問題可能推敲出很多東西,屏思考了再三決定糊弄過去開口道“是賀家讓我來的,我是他家的侍從。”屏小心的觀察着對方的反應,但是從血辰的臉上可看不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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