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夥在門口自動圍攏成一圈,将王第圍在裡面。隊友兼室友陳留摟住王第的肩膀,擠眉弄眼地小聲道,“什麼情況?到底是不是親妹妹?”
王第肩膀一抖,甩掉他的重胳膊,不耐煩地道:“哪來的親妹妹?我們家就我一個!”
“那,那你們剛才……”陳留看向王第的眼光帶着猥瑣,其餘的兄弟都開始竊竊怪笑。
卧槽!真他媽說不清楚了!王第絕望地閉了閉眼。
他試圖從另一個角度解釋這個問題:“我的品味你們都曉得吧?我王第可是個有原則的人,沒胸沒屁股的,我不可能看上……”
這邊秦許已經趁王第走開,打完了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個男人,根本不是姐姐。其實她早就應該想到的,隻是今天遇到王第讓她抱了一絲幻想而已。
她從床上爬起來,雙手捧着手機,打算還給王第,卻看見病房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砌起來了一道人牆。
七八個又高又壯的男生,平均身高超過一米八五,全部都是背心短褲,滿屏的毽子肉和男性荷爾蒙。隻有王第披着白色的運動外套站在人群裡,玉樹臨風、帥氣逼人。
她隐約聽到王第在說什麼“胸”啊“屁股”的,暗自歎了一口氣。這裡和原來的世界相比,全都不一樣了——隻除了王第。
他依然還是那個不學無術的少年。
門口的臨時會議很快就散了,王第拿着幾張單據走過來,“醫生說你醒了,就可以離開。”
秦許把手機交還給王第,接過單據看了看上面的價格。還好,沒用什麼藥,隻是看診費花了十幾塊錢。
她打開放在枕頭邊上的随身包,發現零錢都用來坐地鐵和公汽了,錢包裡現在隻剩下一張百元鈔票。她直接下床打開床邊的箱子,找到另一個備用的小錢包,從裡面拿出二十元,遞給王第,“謝謝你!”
王第沒有接錢,皺着眉看着她箱子裡滿滿的衣服,一年四季的都在裡面,“你帶這麼多衣服做什麼?離家出走?”
“啊?不是啦!”秦許趕緊擺擺手,“我是新生,今天剛剛到校。”
“什麼?你說你是文大的新生?”王第忽然大聲,門口正在看好戲的男生們也走進來,全都用吃驚的表情看着秦許。
“你是文大的?你幾歲?”
王第嚴肅臉大聲質問。背景音是一衆兄弟也不太小聲的,“卧槽!不會是個姐姐吧?”,“天哪!我可憐的弟弟”!
……亂七八糟。
不能怪這群飛大的大個子玻璃心。王第是高二直接特招入校,在這群人裡面是年齡最小的,還不到十九歲。可是文大卻是A市唯一一所重點大學,進來的新生都是高中畢業,怎麼都十八歲往上走了。
一想到眼前的小蘿莉居然有可能是比自己還大的小姐姐,王第感覺整個世界都有點玄幻了,此時卻聽見秦許老老實實地道:“我是文大的,不過我隻有十六歲。我初中隻上了兩年,高中也隻上了兩年。”
……老實說,這番話并沒有安慰到在場的任何人。
飛大是一所專門培養航空服務人員的高等職業學校,是空少空姐們的搖籃。能上飛大的,都是大都是身體條件優秀,家境也非常好的。可是反過來說,這群人來上飛大,也是因為成績不大好,上重點大學無門。
十六歲上文大的秦許,隻用一句話就把面前的這群猛男集體吊打。好尴尬。
秦許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但也無力去阻擋整個病房陷入難堪的沉默。她嗫嚅着道:“那個王第,你看這錢……”
王第卻黑着臉,不知道在生什麼氣,一聲不吭轉身就走。
王第向來翻臉比翻書還快,兄弟們早已習慣老幺的作天作地。這群平時吊兒郎當的大個子,對女孩兒卻很照顧。他們不顧秦許的拒絕,硬是提着她的大箱子,把她送到了文大門口。
飛大和文大在同一條街的對面,兩個學校的大門隻隔了不到一百米遠,因此秦許誠摯地感謝了飛大籃球校隊的各位,然後自己回校找寝室去了。
……
王第也在自己的寝室裡。
陳留回到寝室,發現王第已經洗漱完畢,正在邊聽音樂邊敷面膜。美貌雖然天成,但也需要悉心的呵護。在這一點上王第活得像個小公主。
王第摘下耳機,漫不經心地問:“去哪兒了?”
“送秦許回學校啊。人家年齡那麼小,路上出事了怎麼辦?”
王第朝陳留瞥了一眼,“呵,聊得挺好,名字都打聽出來了?”
陳留一步一搖地晃到王第的床鋪前面,笑得賊兮兮的,“你是不是想要人家的電話号碼?你直說啊!哥哥還能瞞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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