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幽靜的五樓傳來一個無比清晰的清脆聲音:『滴答』我的腳步一頓:「你們聽到了嗎?」「什麼?」穆木回過頭來,有些驚慌地看着我:「喂,我已經很累了,你别再開玩笑!」穆木的聲音透着疲倦,我可以聽出他的情緒已經處于崩潰邊緣,原來,大家都發覺了……「沒什麼,隻是水滴聲,我随便問問。」我急忙笑着拍拍穆木的肩。「大概是實驗室的水龍頭沒關緊吧。」袁霏不以為意地推着我往前走:「回去吧,撞到執勤的人就慘了。」我扶着牆壁,悄悄支撐着有些發軟的雙腿。袁霏撫在我肩頭的雙手有着一絲不經意的微顫,我則借由他手溫傳導來的熱度稍稍平撫心中的懼意,有時宿敵彼此利用一下,也未嘗不可呢。「滴答」水珠滴落的聲響,清晰地回蕩在安靜的五樓,因為太過清脆所以似乎很近,但空靈的回音又顯得很遠。我擡頭看了看樓梯,沉默着随大家慢慢走出了教學樓,隻是,腦海中好象還在回響着那個輕盈的聲響:「滴答」……四個精疲力竭的人回到寝室時,已經不像溜出去那般小心翼翼,全像一陣風似地直奔自己的床鋪,驚醒了其它人。老大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怎麼回事?」不過沒有人回答他。老大動了動身子,便蜷回被窩繼續睡覺了,不過我知道明天早上的唠叨與詢問是少不了的。不管了,真的好累啊……當年爬上泰山再爬下去都沒有這麼累……慢慢溫暖起來的被子将倦意一點點浸入神智,我微微地眨了幾下眼,便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之間,恍惚地眯着雙眼,完全安靜下來的寝室内隻有大夥沉沉的鼻息聲。屋内唯一的光亮是大門上方的透氣窗洩進的光線,睡在上鋪的我可以看到走廊灰黃的燈泡在不安定地閃爍着。眼睛的幹澀令我很快又閉上了雙眼,直至寂靜之中傳來一個清晰的聲響:「滴答」。水聲?模糊的意識中隐約映入了這兩個字。是對面廁所裡的水龍頭沒關緊嗎?好近的聲音……大概今夜太安靜了吧?從沒覺得水滴聲會如此清透地響徹在耳際吱‐‐扭‐‐傳來一陣緩慢的推門聲。我悶哼一聲,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藉着門縫透進來的亮光,可以隐約看到一個黑影緩慢地推開了寝室門。不知道是我太困産生的錯覺還是什麼,他的動作非常、非常的遲緩,推門産生的悠長聲音徐徐傳入耳間,好像電影中的慢鏡頭一般。那是誰?看個頭有點削瘦……應該是老四吧?真是怪人,上個廁所還這麼鬼鬼祟祟……他緩緩地走了進來,動作很輕盈,除了門的聲響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當門再度關上時,我隻能看到一團黑影在緩慢地移動着。怎麼會走得如此平穩,有點飄的感覺……我打了個呵欠,正想開口,忽然發現他走到孔令林的床邊停了下來,然後慢慢地向上鋪爬去。白癡,你是老大的上鋪!你的床在窗邊!我的對面!真沒救了!我懶得理他。很快陷入了夢鄉之中。「滴答」「滴答」忽遠忽近的滴水聲輕輕地響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我神清氣爽地爬了起來。睡了一覺後,大夥的精神都有所恢複,又說說笑笑起來。老大一邊整理着今天的課本,一邊審訓起來,我們四人極有默契的裝傻充愣,矢口否認昨晚曾經外出,最多集體上廁所。「對了,昨晚是哪個笨蛋爬錯床了?跑到老三的上鋪了!」老四徐平沒有說話,安靜地疊着他的被子,我促狹地看着他。他跟我對視了一下,微微皺眉,一臉困惑。咦,不是他?「真的?昨晚我上鋪有人?」孔令林大笑起來:「誰這麼厲害啊?空木闆也能睡下啊?」大夥嬉笑着指着别人說:「肯定是你」,鬧鬧騰騰。折騰完了,大夥便結伴去食堂打飯。穆木正等孔令林時,忽然「咦」地叫了一聲,指着孔令林的牆壁說道:「怎麼會滲水了?」我定睛一看,孔令林的床鋪所靠的牆壁上有好大一片水漬,接縫處正巧是與上鋪的床闆之間,看上去像是從上鋪滲下。但是上鋪是空的,沒有放任何東西,更不可能漏水。「是不是隔壁滲過來的?」小燦好奇地摸摸牆壁,手上沾了明顯的水珠。「拜托,隔壁三零九是倉庫,沒人住,裡面隻有破床闆什麼的。」孔令林撕了一大片衛生紙往牆上一擦,紙立刻變得濕淋淋的:「中午找管理員看一下吧,可能是水管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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