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澤驚了:“你怎麼看出來的?!”
她拍了拍手:“姐姐我不光要看,也要嘗。教你一個辦法看蜜蠟。真的蜜蠟,是淡淡松香味道的。假的蜜蠟,你舔一口就明白了。有一股辣味。”又拍了拍他的頭:“小子,别讀了幾本書,就把自己當個佛了。”
接着。他們去了陶瓷一條街。沈悅挨個挨個看過去,都搖了搖頭。
果然,現代難以撿漏啊。東西,基本是假的。偶爾真品,都是殘缺的。小攤販們坐地起價,還死高死高的。但是呢,瓷器收藏,有一句俗話:瓷器一破,不值半個。瓷器起毛,不值分毫。她要撿漏,也隻撿有潛力價值的完品。
如此這般。逛了一個早上,還是沒見到真的。
小澤叫了起來:“我餓了!”
她就帶着小孩,先去下兩碗面條。這家面館,正對着對面的舊貨市場。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小攤販們,正在挑着扁擔換班。因為地價貴,這些倒賣古董的,都是三班倒。早上一班人,下午一班人。晚上,另一班人。
小澤吃着腰花拌面,她吃的是清水寡面。心思在外面。
忽然,一個老人挑着一籮筐的瓷器路過。她看到一隻大漆盒擺在籮筐正中間,那品相,那包漿。一下子動了心,于是丢下筷子和小澤:“在這裡等我。姐姐去去就來。”拎上包,就追了上去。等老人擺攤之後,她就摸了上去。
沈悅先假裝看其餘的東西,然後轉到了這一隻漆盒上:是一件脫胎朱漆菊瓣形捧盒。内外通體髹朱漆,漆面潤亮,曆久如新。這麼講究的工藝,看樣子,可能是乾隆朝向蘇州漆作定制的禦用之物。隻可惜了,保存的不太好。
她看了又看,覺得“大概錯不了”了。斟酌了下,又想拿起來看一下。哪知道手指剛觸碰到,頓時,周身如入冰窟一般寒冷——明明日光底下,她卻聽到了淅淅瀝瀝下雨的聲音。一個腳步聲響起。近在耳邊,眼前一晃。似乎出現一個上下兩層的小洋樓。樓下的地面上,好像有什麼髒髒的東西。那是……一枚血腳印?!
沈悅吓了一跳,立即縮回了手。頓時,腳步聲,小洋樓。都消失了。周圍是叫賣的人群。指尖還麻麻的,酸酸的。奇怪?這是……
沈悅立即嘗試打開靈眼,這一回她成功了。看到一團漆黑籠罩在這漆盒上。
錯不了,這一團黑氣,是古董的“兇氣。”這是與“寶氣”相對應的一種氣息。代表東西不是不“對”。而是東西不“正”。兇氣比寶氣要強烈許多。而他們沈家的人,基本是天生能感應兇氣。寶氣還需要後天培養,才能感應得到。
換種說話,東西有鬼。來路邪門。俗稱“骨董”。
而她的“寶眼”能力,沒有丢失。隻是退化許多,隻能感覺到兇氣了。
沈悅站了起來,看看老人家,一派氣定神閑。不知道怎麼說好。這東西,非但不能買賣。活人帶在身邊久了,要麼劇減壽命。要麼就有血光之災。總之,銷毀掉才是正經。所以,試着開口道:“老人家,這捧盒,是從哪裡收過來的?”
“鄉下收過來的。那家人絕戶了。親戚就把東西全變賣了。”
“叫什麼名字?”
“姓沈。叫什麼,就不記得了。”老人家砸吧砸吧嘴:“小姑娘,你到底買不買?”
她還在猶豫着,這時候又有其餘人聚了上來。都有意買這個捧盒。老人家一看有戲,開始“拍賣”。一下子,把價格炒到了四五萬。沈悅看看周圍嘈雜的人聲,握緊了拳頭:“不行,你們不能買這個捧盒。”
話應剛落。人群中傳來一聲:“十萬。”
頓時,其餘的聲音都小了下去。老人喜得合不攏嘴:“這位先生,十萬,十萬!成交!”
出價的人,是一個戴着墨鏡的青年男子,高個子,寸短發。大拇指和食指中間,夾着香煙。他淡淡一揮,把煙頭扔了出去。就要拿錢包,付款。沈悅這時候,實在不能不開口了。或許人家會以為她是瘋子,但她至少得對得住良心——
“等一下。這位先生,東西不對。不能買。”
老人家一聽就急了。急了就口無遮攔了:“我都快入土的人了,擺攤賺點棺材錢,你這個臭丫頭,還斷人财路?!趁早滾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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