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棠心口發熱,澎湃翻湧。
封淙說:“琚城之圍事關一城百姓生死,全城軍民齊心協力才使琚城得以保全,這是大義而非私恩,至于澤柔,”他看着元棠說,“你我各取所需,非恩非情。”
“我不走。”元棠說:“就算你趕我我也不會走的,是我把你從琚城帶回來,讓你陷入危險,這種時候我要是走了,那我算什麼。”
“德叔,”元棠走到門外,說:“你出宮去,将家裡帶來的私兵和仆從都遣回霁飏,我修書兩封,一封給舅舅,一封給袁析,你也回霁飏去。”
袁德道:“信可以送,但德不會丢下家主回鄉,也敢以人頭擔保,家中種人定會追随家主左右。”
元棠激動得顫動,他這個家主當得不稱職,袁德他們的忠心卻從未變過。
封淙皺眉,拉住元棠說:“别沖動,我也不是沒有籌算的,現在情勢不利,你先家去,待此番了結,我定去霁飏尋你。”
“你有你的大義,我有也有我的。”元棠說:“我不會離開,除非我不曾認識你。”
封淙胸膛幾度起伏,他定定望着元棠,似有千言萬語,元棠回視他,封淙一使勁,将元棠拉入懷中緊緊擁住。
元棠不知他在想什麼,隻感覺到封淙似乎也在顫抖,他的雙手将自己抱得很緊,似乎要揉入懷中,秋風蕭索,門外梧桐落葉紛紛,風聲大作,元棠卻覺得此刻很甯靜,因為他聽得到封淙的心跳聲。
“或許她說的是對的。”封淙靠着元棠耳邊說。
“什麼?”
封淙再一次用力把元棠往懷裡裹,下巴蹭着元棠耳郭,然後放開,薄唇輕輕一抿說:“沒什麼。”
沈靖宣送來的紙條是一份邀約,詹方邀請封淙和沈靖宣于十月初十到見秀園一聚。
十月的見秀園同樣深秋寒意覆蓋,主人無心打理,園中草木都顯得無精打采,滿園竟沒幾處擺放時興花卉,隻有圃中種的幾株菊花盛放,黃黃紫紫的花團長在枯草間。
王麴小心翼翼地将封淙迎入見秀園,關門時囑咐家丁看緊門外。
“詹兄與沈賢弟都到了,就等殿下您。”
這些日子王麴大概壓力不小,整個人都顯得疲憊,眼下黑影濃重,在自己家中說話都下意識壓低聲音,他說:“叔父一直卧床不起,太後的病情如何?”
“不知道,”封淙說:“太後不曾讓人入殿探視,為太後診治的醫官說病情不甚樂觀,需要靜養。”
“唉。”王麴重重歎氣。
王麴安排的會面處是他的住處,衆人相互見禮,詹方見封淙沒有讓元棠與其他随侍一同退離,微微皺眉,也未說什麼。
詹方的臉色最不好,他一身素服,滿眼陰沉,他的叔父剛剛過世,還在舉喪期間,蕭家對他的打壓并未停止,目前未他押入大理寺,讓他禁于家中不能出門,今天應該是偷偷過來的。
“今日請殿下前來,隻為商議如何應付蕭氏,”詹方說:“自太後與王尚書病笃,蕭氏幾乎一手遮天,王、沈、詹三家如今同氣連枝,若不能與蕭氏相抗,怕要被蕭完全排擠出朝廷。”
封淙脫了身上的披風交給元棠,對詹方說:“我不在朝,手中無權無兵,對朝上的事無能為力。”
詹方眉頭擰成一個川字,沈靖宣擡眸看封淙一眼,緩緩執起茶杯。
“殿下的父親文熙太子将被改封榮王,太子生前于國朝之功有目共睹,殿下難道眼睜睜看着太子尊位被人剝奪,讓太子身後都得不到應有的尊奉?”詹方說。
提到文熙太子,封淙目色一暗,他倚靠憑幾,動了動手指,說:“我能回京全賴太後念舊情,請封一事也是靠王尚書在朝中出力,太後和王尚書病倒,我也失去依憑。”
詹方審視着封淙,傾身向前,說:“都到這時,殿下何必隐忍。三家與殿下在同一條船上,殿下若能合三家之力,怎能說沒有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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