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過來了,爸叫你來的嗎?”陸明之面帶微笑地向前走了幾步。
“是啊。”陸宥歌抖抖口袋,裝作一臉輕松道。
“最近月底公司正忙我也好幾天沒回家更沒來得及去機場接你們,怎麼樣,住的還習慣嗎?”
“還好吧。”陸宥歌惜字如金。
陸明之假裝沒察覺到陸宥歌不想多聊的态度,又說道:“宥歌,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主動攔下這門婚事,我怕是難逃這一關。”
陸宥歌笑笑:“大哥,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我從來沒有想過别人,想做就做了,就是這麼簡單。”
陸明之說:“不管你目的如何,總歸是幫了我的忙。這種以商業為目的的聯姻對我們而言本來就是一種人格上的侮辱。宥歌,你有喜歡的人嗎?我想你沒有,不然不會如此坦然的接受。”
陸宥歌猛然被戳到痛楚,嘴角卻仍然上揚:“所以大哥,我是快有嫂子了嗎?”
陸明之坦然道:“沒有,但我有一直喜歡的人,喜歡了很多年,而且我隻會喜歡他一個。但就算我沒有,我也不會讓任何人來擺布我的婚姻。”
陸宥歌不明白陸明之為什麼突然對他說這些,是有感而發還是不滿自己的人生就這樣輕易被他人左右。可是那又怎麼樣,可能一步錯步步錯或者正好相反,不管是對還是錯,是深謀遠慮還是意氣用事,在他的字典裡,就沒有“後悔”這兩個字。
陸宥歌莫名感到煩躁,不想繼續待在這裡。他從陸明之旁邊走過,擺擺手:“我祝大哥早日有情人終成眷屬。”
此時正值深秋,天氣忽冷忽熱,就拿今天來說,和昨天相比就突然下降十幾度。中午時分,應堯提前一個多小時就來到約定好的包廂。因為他是藝人天氣又冷的原因,在來的路上包得格外嚴實,進入一個溫暖的房間後,由于溫差太大,兩塊白嫩的臉頰突然就變得特别紅,就像喝醉酒一樣。因為應珊和陸一泓都不會來,應堯并沒有按照應珊說得那一套改變自己的穿着,今天他穿得依然随性,脫下外面的大衣後裡面是一件淺灰色高領羊毛衫。他盤坐在日式桌前,微微低着頭,心不在焉,蝴蝶袖下露出的半截手指在桌子上點來點去,尖尖的下巴随着細微的動作時而藏到高領下,時而又露出來。
應堯有一個特點,越緊張他就會越安靜。
立體式大鐘滴滴答答地響着,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為什麼還沒有來?就在應堯這麼想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應堯一個激靈,立刻起來,大腦一片空白。再聽到第二次響起的聲音後,應堯才恢複冷靜,重新坐下,垂在桌子下的手握緊衣服邊緣,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請進。”
門被推開,應堯平靜的外表下一顆心髒随着門響激烈地跳動。
陸宥歌進來時看到應堯的第一反應是:美人。第二反應才是:男人。他皺起眉。陸宥歌可以承認自己是路癡但絕不是白癡,房間的門牌号他還是認得清的。陸宥歌走到應堯對面居高臨下地瞧他:“你哪位?”
應堯就那樣擡着頭,頂着一張帶有“醉意”的臉靜靜地看着他,眼睛裡淨是陸宥歌讀不懂的複雜情緒。突然,應堯開口道:“小混蛋,是你嗎?”
啧,是個美人,可惜腦子有病。
陸宥歌被應堯看得别扭,順勢坐下:“有第一次見面就罵人的嗎?”
應堯眨了眨眼睛,模樣有些無辜,突然傾身向前,抓住陸宥歌的左手撸起袖子,眼睛一動不動地盯着小臂看。陸宥歌被驚到了,然而人都是視覺動物,那張突然放大的俊臉恍到了他的眼睛,竟然忘記把手抽回去。
“沒有……”應堯小聲地默默念叨,失望地坐回墊子上。
“喂!你找死嗎!”陸宥歌惱羞成怒,把胳膊甩了又甩,怒瞪着應堯。也真是奇了怪了,要是平時有這樣一個陌生人突然對他動手動腳,還能活着坐在他面前嗎?不可能!可是面對眼前這個人,陸宥歌竟然無法對其付諸暴力。
應堯撐着下巴饒有趣味地看着他:“你,害羞啦?還蠻可愛的。”現在應堯的眼神是輕佻的,歡快的,事不關己一樣,仿佛剛才所有奇怪舉動都是陸宥歌的錯覺。
陸宥歌愣在那裡,幾秒之後徹底紅了臉。他長這麼大,生平第一次被人調戲了?!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一下,現在酷仔并不知道許夢傑是渣,所以還喜歡着他,大家放心哈。
“你……你!你……”陸宥歌半遮着他的大紅臉,就是“你”不出下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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