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閃進一人,是一個身材修長的俊秀少年,一身玄色錦袍,肩膀繡了一隻青鳥。見了南宮半跪叩拜,“屬下見過闵王殿下。”
南宮依舊閉着眼,盤坐在榻上,兩手輕放于膝,嗯了一聲,“起來說話。事情辦得很好。聽說他下了死牢。”
少年面無表情,回了句是。
“他……可有說什麼。”
“回殿下,那個人有些癡傻。屬下去辦事那日,他隻是碎碎念說八弟喜歡裙帶草之類的話。”
“你是如何折辱他的。”
“屬下”少年忽然擡起頭,看着闵王那張易容後平凡淡然的臉,有些緊張不知該怎麼回答。“屬下,用了男人都會覺得屈辱的法子。”
南宮兩手攥成拳,許久才問,“燕山玉還在皇帝身邊嗎?”
“燕山君去北疆邊境了,已經不在暗衛供職了,目前陛下多半任務都交給雲中處理。”
南宮沉思片刻說,“回去好好保護他吧,如果有事自會讓你知曉。去吧。”
看着這個叫向雲中的暗衛悄無聲息的離開後,南宮摸着自己的膝蓋骨。忽的記起當年追随燕山君陽明山狩獵,其實他并未下狠手,隻是輕傷。為了保全性命,小小年紀的他謊稱膝蓋無力不能起身。那時候常被其他兄弟嘲笑,隻有那個弄丢他孤本的人,一直幫他四處找書。
時值年關,一天冷過一天。帝都今年的雪都不大,隻是北風狂勁,吹的人臉皮生疼。刑部死牢中,周傳看着木凳上趴着的血肉模糊的人。陰恻恻的笑着,“陛下說你是開國以來最大的罪人。你弑殺叔父兄弟魅惑君王,真是罪不可恕。”一腳将趴着的人從凳子上踹翻在地。手中的鞭子沾過鹽水,狠狠的朝着玉容的胸腹抽過去。
“你怎麼不叫喚了,啊?剛剛不是喊得起勁嗎?聲音也像殺雞一般了,怎的在陛下床上也是這麼叫的?”又是十多鞭子抽過去。
眼看那人有進氣沒出氣,旁邊的文書勸到,“主簿大人,可不能再打了,這人要是死在牢裡不能等到豫北侯來公開問斬。咱們可沒辦法跟陛下交代啊。再說了,這人跟陛下什麼關系,您又不是不知道。”
周傳在大冷的天裡,竟然熱出了汗,用腳踢了踢地上那攤血肉。冷笑着,“皇榜都發出去了,這罪人足足十六條大罪,條條當誅。再說了,常大人和六王爺不是都叮囑過,畫了押也要好好伺候,讓他長長記性,回頭下去了也得做個本分人。你看,我這不是沒打他的臉,搞不好監斬時候陛下來看。怎麼也得記住那張勾人射魄的臉啊。”
文書怕将人打死,趕緊拿着罪狀摁了血手印。他素來知道周傳在審訊方面有着變态的執着。“下官還是先将罪狀處理好,回頭要呈給皇上的。”又蹲下身仔細摸了摸那人的脈搏,回頭勸慰道,“今日還是罷手吧。不然他可能會真的沒命的。”
周傳冷笑着将滴着血的鞭子扔到地上,整理衣袖冷哼道,“你是沒看到監斬不二教頭子薛朝義的場面,這個人心狠手辣不亞于我,眼都不眨的刮了姓薛的二十餘刀,刀刀都是最疼的地方。你現在到是同情這種魔頭來。真是好笑。”
那文書見說不過他,隻是過來谄媚,“主簿大人說的是,今日也累了,挂了職出去喝杯酒暖和暖和吧。今年這冬天太冷。”
周傳嗜酒如命,聽了倒也開心,問道,“你請?”
文書趕緊收拾筆墨,穿了皮毛坎肩,說道,“自然是下屬請了,走吧大人。”
兩個獄卒上前将人擡回了大牢,不多時又拿了一床厚被和一些藥湯,強行給他灌了進去。
南宮拿着六王的令牌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倆獄卒在給人灌藥。于是出示令牌,将兩人遣了出去。他蹲下身從懷裡拿出金瘡藥給人塗抹好了,瞟了一眼地上那碗藥湯,端起來仔細聞了聞,皺着眉将藥撒到一旁的幹草裡。随即又從袖子裡拿出一個烏紫色藥丸,呢喃着“聽天由命吧”,一手捏着那人下巴一手将藥丸送進口中。捂住嘴直到那人将藥丸吞咽進去。
修長有力的雙手漸漸移到那人纖細的滿是傷痕的脖頸處,摩挲了好一會兒。輕笑着,“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的摸你。那年打架不算,我踹了你回來後懊惱很久。其實不是因為你燒了我的書,而是我懊悔為什麼蠢到要給你寫那句詩。不過我猜想你可能還沒看到就被燒了。還好你沒看到。不然後面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你也不會繼續給我找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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