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不容易,人們都說隔行如隔山。編劇這一行與簡單的寫文章又有所不同,人物個性基本上全是要靠對話來體現的,場景、對白、潛台詞……都得琢磨,不比花幾個月拍一部戲輕松多少。
再加上收入也不高,怎麼看也不是個好嘗試的領域。
偏偏阚澤卻像是下定了決心,非要自己親自動手寫一部劇本。他的動作快,還沒到一月的時間,已經在趕通告的空隙裡完成了劇本的撰寫,準備遞給汪源,請對方來拍攝。房淵道也匆匆翻看過幾眼,講的是隻貓的故事。劇本中描寫的貓矮腳,性子烈,白肚皮,奶茶色毛,簡直光看描述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可愛。
“……”
他隐約覺得,電影上映的時候,又該是貓奴們的狂歡日了。
而且,那些形容詞……怎麼看着都這麼眼熟呢?
房淵道拉開房門,瞧見了開着的燈。
“司景已經回來了?”
他對這房子也熟悉,自己找了雙拖鞋換了,阚澤先大踏步地邁進客廳。這一眼看過去,兩人先驚了驚,青年這會兒正盤腿坐在沙發上,發絲也有些亂糟糟,擡起眼,沖他們望過來,“你回來了……”
阚澤的腦袋嗡的一聲響。
他步子越邁越大,幾步跨過面積不小的客廳,手微微撫上貓崽子的臉。那張平日看慣了的臉這會兒不知是受了什麼委屈,眼眶通紅,水銀一樣清透的眼裡頭包着淚,欲掉不掉的,連長密的睫毛上都挂着水珠。
小卷毛被揉亂了,司景獨自怆然欲泣。
“嗚……”
後頭跟着的房淵道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模樣簡直與圈中一霸的形象相差太遠,司景平日與柔弱二字絕對挂不上鈎,更像是個四處欺淩别人的惡霸——他不像是柔弱的那個,倒像是欺負柔弱者的那個。
可這會兒瞧他紅着眼,委屈巴巴,天王老子的心都能軟下來。房淵道推推眼鏡,都有些心疼,何況是把他疼進骨子裡的阚澤。貓薄荷草緊抿着嘴唇,把人抱起來,心尖尖都在顫,眼珠漫上通紅的血絲,一下下親吻着他的額頭。
“乖寶,怎麼了?”
經紀人被他這一聲喊的膽顫,擡眼皮看看司景,這會兒那小祖宗手擱在眼睛上,哭的更厲害了。
圓滾滾的淚珠溢出來,男人也徹底慌了神,拿開他的手,不容置疑地伸出舌尖去舔舐。
“乖……”
司景拽住了他的衣襟,把頭靠上胸膛,來回地蹭。貓薄荷草被這動作弄得心一疼,恨不能将罪魁禍首扔下油鍋出氣。
他好聲好氣哄了半晌,房淵道在旁邊手足無措跟着團團轉,最終才聽到司景說出原委。
“辣死了!”他終于開了口,張嘴卻是抱怨,“這洋蔥怎麼這麼沖?怎麼洗都洗不幹淨……我都打了兩遍洗手液了!”
阚澤:“……”
房淵道:“……”
房經紀人禁不住心想,這小祖宗是真能作妖啊。
貓薄荷草緊繃的脊背放松了下來,打了盆溫水給他擦拭。當天,大洋蔥變成了洋蔥炒雞蛋,放置在了他們家的餐桌上。
為了報這個仇,司景一個人吃了大半盤。
睡前,司景拉着老攻,很認真地講述了自己的苦惱。
他不會哭。
這話不是開玩笑的,即使是在當年暗不見天日的年代裡,司景也從沒哭過。他的脊背始終是挺直的,不會低下,遑論哭泣。
貓薄荷草沉吟了一會兒,回答他:“哭過的。”
司大佬咕噜翻起身,長腿夾着他,瞪圓眼,滿心的不服氣。
“我什麼時候哭過了?”
像他這種大佬,那都是鐵骨铮铮的真漢子!頂天立地的大男人!哭?
這種有損大佬形象的詞彙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字典裡?
小祖宗騎在身上興師問罪,阚澤縱容地伸出手護住他的腰,防止他翻下去,“真哭過。”
“什麼時候?”司景質疑。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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