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了,發現大魔頭居然沒聲,她又不好意思地去看他,卻見他目光正落在自己舉起的手上,趕緊将小手背到身後,低聲說:“對不起,盡和你說些亂七八糟的。”
“還好,”止浔收回目光,“剛好用來催眠。”
蘇白梨:“……”
“所以你演戲是為了好玩?”
蘇白梨抱着膝蓋,悶聲說:“差不多吧,小時候總是披着床單在家演,大了就想能在鏡頭前面演。而且,一個人一輩子就隻能選一種人生,多可惜?如果當演員,就能體驗無數種不同的生活,不同的跌宕起伏,想想都覺得特别有意思。隻可惜——”
“可惜什麼?”
蘇白梨自嘲地說:“可惜我總是拿不到‘不一樣’的角色,能拿下來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妹妹,女兒……我其實不懂,難道壞人就不能長一張娃娃臉了嗎?”
“壞人?你想演壞人?”難道不是所有女演員都想演女一号麼。
“對啊,毀天滅地的女魔頭什麼的,”蘇白梨眯起眼,微微颔首,唇邊笑容妩媚,“翻手成雲覆手雨,颠倒衆生什麼的……”
那一秒,柔弱的小姑娘仿佛換了個人。
但也不過一秒,她很快就擡起頭,妖媚盡收,雙手托腮懊惱地自語:“可沒人願意讓我試,連臭老爹都說以我這麼狹窄的戲路,還不如早點轉行算了,總不可能一輩子都演小妹妹啊!”
忽然,肩頭一重,蘇白梨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拉成了面對面,大魔頭的臉近在咫尺,眼裡映着她迷茫的臉。
“我喜歡你。”聲音暗啞,猶如引誘。
海風陣陣,夜間的浪一疊推着一疊,在兩人的相顧無言之中打着節拍。
止浔的手落在蘇白梨細弱的肩頭,幾秒後,他察覺到掌心下微弱的顫抖,先時他以為是錯覺,可那顫抖越來越劇烈,漸漸地,面前的小怪獸臉色煞白,抖成了片葉子。
他連忙放開手,喉頭一咽,匆匆為自己解釋:“這點程度都應付不來,還想演颠倒衆生的女魔頭,你有點困難啊!”
說完,就看見顫個不停的小怪獸如同被點了穴,靜止兩秒,接着劫後重生般用又哭又笑的表情說:“吓……吓死我了!”
吓死她了?
明明是吓着他了好嗎?他到底是青面獠牙還是三頭六臂,說句“喜歡你”居然能把個女孩吓成抖篩?
止浔本是存了逗弄小怪獸的心思,哪知道沒逗到她,倒是把自己碰得一鼻子灰,二十五六年的自我建設都坍塌了。
“你應該先給我打個預防針的,”蘇白梨臉上的血色回來了,紅潤的小臉上挂着笑,“我就能接上梗了……不就是被告白嘛!這種場景,我們在表演課上不知道模拟多少回了。”
海風吹起她的頭發,遮蓋了半張面孔,更顯得臉又小又稚氣。
她挑起唇角,眼中一抹輕視:“隻可惜,我不喜歡你。”
未等止浔回應,她又雙手捂着臉頰,眼睛羞澀地看向他又閃躲,“……真,真的嗎?我以為你喜歡的是婉婉。”卡殼了一下,她又面不改色地改口,“……我以為你喜歡的是玲玲。”
止浔:“……”
“别跟我說喜歡!”蘇白梨杏眼一瞪,淩厲中透着絕望,聲音凄厲,“騙了我那麼久,你以為我還會傻到相信嗎?你再說一次喜歡我,信不信我會殺了你?說一次,殺一次?”
止浔:“……”這丫頭,平時都在看些什麼東西?!
就在止浔在蘇白梨戲精般分裂的表演中快要發飙的時候,身邊柔弱的少女忽然毫無預兆地撲了過來,雙手摟着他的脖子,臉貼在他耳邊。
少女沐浴後的芬芳頓時将他包圍。
柔軟的發絲在他臉頰鼻翼掃來掃去,就像隻小手輕輕撩過他的心髒。
“我也……”
随着蘇白梨開口,溫熱的氣息拂過止浔的耳廓,那麼低,那麼柔,那麼深情又羞澀的聲音,“……喜歡你。”
三個字,一字一字敲在耳邊心頭。
止浔無意識地擡起手臂,手指剛碰到她腰後輕薄的罩衫,貼面的女孩忽然猛地退開了。
她的動作太快了,以至于止浔沒能撤開手,将将好攬住了少女纖細的腰,也免于她因為幅度太大而從礁石上摔倒。
“怎麼樣,怎麼樣?”蘇白梨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保護着自己的手臂,笑得自得又腼腆,“我早說了,什麼風格的角色我都能駕馭,隻是苦于沒有那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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