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富貴重重哼了一聲,起身拖過孫二傻,大聲逼問:“二傻,你哥讓你抱着孩子來作甚?侬敢撒謊,我叫嚴殺頭捆了侬去關牢監!”
孫二傻嗷嗷大哭,嘴裡嘟嘟哝哝的隻有一個詞:“不丢,不丢!”
孫光宗喘出口大氣,雖然還不敢反抗,嘴裡卻是咬得更牢了,就是送醫!
曹二叔抱了孩子瞅瞅侄子,瞪瞪孫家這倆貨,也不知如何是好。
曹富貴氣咻咻地甩開手上這隻賴皮狗,看着拖油瓶,眉頭打百結。
孫光宗這家夥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又不是當場捉了他殺人害命,就算是知道他用心險惡,如今捆他到公社裡,也就是教育一頓放回來讓隊裡嚴管,這種垃圾公家都不願管飯養活!要是拖油瓶繼續留在孫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已經是孫家人的眼中釘,小孩命再硬,日後也不一定能像夢裡那樣逃出條命來。
正在躊躇猶豫,這番鬧騰已經驚動了下面的風水廟,燈火影動,老酒伯和劉翠芬一前一後爬上山來,女人懷裡還抱着她的小女兒。
“喔喲!我剛剛給他包好的,這斷腿怎好亂動的?趕快抱回去,我重新包過!”老酒伯瞟了一眼在場幾個人,睬也不睬孫家二個,沖富貴點點頭,氣籲籲地對曹慶賢說。
劉翠芬看到兒子被曹慶賢抱在懷裡,半死不活的模樣,眼淚已經止不住了,她抱着女兒瑟瑟發抖,也不敢靠上前去,隻是嗚咽不已。
孫光宗對着她倒威風起來,潑口大罵:“侬哭喪啊!帶個讨債鬼,又生個讨債鬼,一日到頭隻會哭,侬是想哭死我再去尋男人是啊?做侬個青天白日大夢……”
劉翠芬被他罵得擡頭不起,懷裡的小囡也被驚醒,開始嚎啕大哭,旁邊還有個二傻子跟着哭,當真是亂得一塌糊塗。
“好了!都住嘴!”
曹富貴被吵得面色發青,大吼一聲,吓得幾個一時收了聲,他趕緊快刀斬亂麻,揪起孫光宗的衣領,威吓道:“侬講出天花來,把繼兒子打成這樣,都是虐待罪!去公社、去縣裡告公安,判侬十年八年都不嫌少!”
孫光宗瑟瑟發抖,抖着聲強辯:“我,我沒有,沒有虐,虐待啊!”
“呸!侬講給公安去聽,看公安相不相信侬個鬼話!”
曹富貴啐了一口,也不管旁邊拖油瓶親娘面色慘白,眼帶哀求。
說實話,這種阿娘真還不如沒有。像他家的老娘,阿爹走了三年,其守了三年,辰光一到,屁股一拍就改嫁,把他留在曹家,大家清清爽爽一刀斬斷,多少幹脆。
“我現在呢,生條好心,給你條活路走。”曹富貴盯着孫光宗恐懼的眼睛,慢條斯理地講出了他的法子。
“喬應年,就是這小子。你家不想這隻拖油瓶,我老曹家來養!”
這句話一出口,曹富貴頓時心靜如水,念頭通達。娘希匹!有煉廬寶貝,多養張嘴就當是積陰德了。
孫光宗愕然,瞬間臉色變幻,又生出點歪念頭來。
“侬少給我生歪腦筋!”曹富貴看他這德性,順手就是一個大嘴巴子,嗤聲罵道:“我曹富貴兄弟多少,侬拎不清啊?肯幫你養個拖油瓶,你就該燒高香了,還想打歪主意……哪天你家寶貝留根斷了三條腿,喔喲,那就是黴運當頭喽!”
他半眯着眼,歪嘴冷笑,這話說得陰氣森森,孫光宗後背冷汗都吓出來了,哪裡還敢再亂打主意。
“侬把其戶口分出來,今後喬應年就當爹娘死絕,和孫家一刀兩斷!”
曹富貴這句話一說,劉翠芬一楞,眼淚滂沱,嗚嗚哭道:“我,我是其娘啊!不能,不,不能啊!”
老酒伯看了她一眼,也幫着笑眯眯地勸孫光宗:“光宗啊,孩子這條腿要好好養,費用不老少,隊裡要是不肯出,怕是要廢了。我看他和你家犯沖,再養下去……啧啧!富貴也是好心,老曹家在隊裡也講得上話,嘴裡省下口,養活這孩子也夠了。”
曹富貴冷笑一聲,又道:“侬要是不把他分出來,更方便,我家還省了口糧。來來!大家上公社評理,看看公安咋講講!”
孫光宗看他眼中兇光畢露,被盯得手腳打顫,到底怕其混混二流子的名頭,也怕老曹家在隊裡給自家穿小鞋。再講到底,把拖油瓶分出去,雖然少了個幹活的,可他腿斷不中用了,養着倒還費糧食,還不如就此甩脫。
“行,就斷脫關系,給你家養!”稍一盤算,孫光宗就答應了,根本不管旁邊老婆哭得要死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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