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長得很像他的初戀情人。”
我的眼睛募地瞪大,何琥珀驟然發出一陣尖銳的笑,激得我頭皮發麻。
“碧玺,你要想開點,其實我真的羨慕你——這張臉,”她拉長了聲音,綻放着惡毒的笑臉,“長得再漂亮有什麼用,人家看上的不過是一張故人的臉皮而已。”
我臉色泛青,喃喃自語:“真的像麼?”
“有幾分相似吧,以前無意中在他的皮夾子上看到過照片。”如果她用嚣張放肆的目光打量我,我想我不會這樣在意,但是何琥珀的眼中卻帶着憐憫,哪怕隻有一絲,也足以令我抓狂。
這是又一個清楚如何打擊我的人,她用我最無法接受的方式嘲笑我不過是一個替身。
一個完全沒有自覺的替身。
何琥珀走了之後,我在沙發上坐了良久,直到完全置身在一片黑暗中才起身去把燈打開。
茫茫然走到周諾言的書房門口,待回過神來已經坐在他的大班椅上。拉開他書桌右側第二個抽屜,周諾言現在用的皮夾子是我前幾天送的,當時我親眼看他把銀行卡跟鈔票放進去,舊的那個皮夾則被他丢進了這裡。
我将手慢慢伸向它,在碰觸的那一霎那,不再猶豫。我不過是要一個真相,如果這個皮夾子裡空無一物,那我就努力忘掉何琥珀說過的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可是,如果這裡面真的躺着一張和我容貌相似的女人照片,那我該怎麼辦?
看到蔣恩婕的學生照時,我一顆心從懸在半空垂直下落,跌入谷底。
她叫蔣恩婕,方寸大小的照片後面,有周諾言的黑色鋼筆字,甚至注明了攝于某年某月某日。我從那寥寥幾字上,依稀看到收藏者的用心良苦。
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我旋開台燈,讓光線更明亮些。我仔細端詳再端詳,也找不出與她所謂的相似之處,也許是我潛在的自卑心作祟,但更可能是我不願面對現實。
伏在桌案上,極力回想與周諾言的第一次見面,但很可惜,我的間歇失憶症不允許我對那麼久遠的過去留有記憶。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當何琥珀讓我跟他走時的錯愕與困惑。
不知過了多久,周諾言回來,見客廳的燈亮着還喚了兩聲我的名字,我沒有回應,隻是沉默地坐着,等他進來。
其實很想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但實在做不到。
“你在幹什麼?”周諾言脫去外套,在門口停下腳步,“很晚了,還不去睡麼?”
“在等你。”我緩緩擡頭,望向他。
“有事?”他投來詢問的目光,快步走進來,在瞥見那張相片後臉色變得沉郁複雜。
“你翻我的東西?”他居然先發制人。
我無畏地面對他陰沉不定的目光,“你欠我一個解釋。”
“沒有必要。”他幹脆利落地回絕我,從桌上拾起相片,放進那個舊皮夾子裡,他的動作和神态透着前所未有的溫柔。
這樣的溫柔,幾乎灼傷我的眼睛。
壓住心頭翻湧的酸意,我故作輕松地說:“既然這麼喜歡她,怎麼不去找她。”
“與你無關。”
我好不容易壓制的怒火騰地就被點燃了,猛地跳起來,說:“與我無關?哈,這話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倒給我說說看,哪裡無關了!七年前,你拿何琥珀的幸福換走我的自由,我說我喜歡你,你二話沒說就拒絕了我,好不容易我自己想開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了?你又逼我簽什麼同居協議,我不知道你到底想怎樣,就算我跟你的關系名不副實,但請你也尊重一下我的感受,我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你擺布的笨蛋!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你這樣算什麼?徹頭徹尾好像是我一個人在表錯情,也好,今天痛痛快快給我一個說法,我何碧玺就算再不濟,也不至于淪落到要撿别人不要的東西。”
“夠了!”周諾言吼住我,将手裡的東西放回抽屜,“我們都在氣頭上,我不想跟你多說什麼,有什麼話明天再談。”
我确實被氣昏了頭腦,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說了出來。如果是往常,我會覺察到周諾言此刻是強壓着惱怒在跟我說話,但現在,我卻覺得他是心虛,有意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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