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是有什麼東西落這裡了嗎?我讓你吳阿姨去給你找!”先是來自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翻報紙、句句帶軟刺的梁太太。
“你怎麼今天回來了?”接着是推開書房門、宛若看到了失蹤人口後滿臉驚訝的老梁先生。
接連被父母調侃的梁嘉逸無奈地抹了把臉,上樓換了身衣服。
“媽,這兩天我想去拜訪一下謝遠。”一家人終于坐一起後,梁嘉逸便向母親開了這個口。
謝遠,就是當年許嘉軒扶持的那個制琴師,朵蘭提琴的所有人。這些年他的制琴技術有了長足的提升,母親幫助他開了工作室有了客觀的收入後,他再進的制琴的木料也比曾經好了許多。工作室除了謝遠,還簽了幾個别的技術很好的制琴師,甚至在前幾年,謝遠還收了幾個天分很高的弟子。
朵蘭提琴如今在圈子裡也算是自成一派。它家的琴主要分為兩個系列——一是平價琴,相比工廠琴,無論是從做工還是選料上,都有着明顯的優勢,那些真正想要入專業大門的孩子們往往都會選擇朵蘭作為他們;二是演奏琴,這就是由工作室裡的師傅們精心挑選最好的木料來制作的琴,如今不少音樂學院的學生們手裡拿着的就是朵蘭的演奏琴。
而除去那兩個系列,謝遠本人偶爾也會接幾把琴的單子,用最好的木料和工藝來打磨他手上能夠呈現出的最好的琴——這樣的琴比起工作坊的演奏琴,又是高了一個級别。
許嘉軒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梁嘉逸,正要喝水的她舉着杯子停到了半空中。她資助的音樂産業從業者太多太多,謝遠雖然算是其中成功了的那個,可相比那些拿了她教育基金去求學的學生,名氣可以算是基本上為零。
她記得梁嘉逸唯二兩次與謝遠有接觸,還是在十多年前——她拉着兒子給謝遠免費設計品牌logo,之後還讓梁嘉逸幫她一起給來信的求琴者回信。
這都十年了,難為他還記得謝遠。
“你找他做什麼?”許嘉軒好奇地問。
“我......前兩天弄壞了暢暢家裡的琴,準備給她還一個回去。”梁嘉逸抹了抹鼻子說。
“......”梁太太手上還舉着報紙,而那報紙卻在兩秒之後從她手中掉了出去。“你說......什麼?”她簡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兒子,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外星人。
“我想找謝遠訂把琴給她,還回去。”他說,掩去了其他信息。
“梁嘉逸!”梁太太推了推鼻梁上滑下來的鏡框眼鏡,語氣簡直是要氣急敗壞了。“你把人家家裡的琴給弄壞了?!”
“對。”梁嘉逸點頭。“實際上不是我,是豆豆。”看到自家太後眼神變得格外危險後,梁嘉逸連忙甩掉屬于豆豆的黑鍋。
“這是誰還重要嗎!”許嘉軒重重地一拍桌子,幾乎是尖叫起來了。“她家的琴!易端端家的琴!你說弄壞就給弄壞了?!你知道易端端上一把琴是什麼嗎!他家的琴都是傳世的古董!”
“......”相信他,他也經曆過如同她此刻的心路曆程。
“弄壞了你還不愧疚!還想找謝遠給你做把琴賠回去?!梁嘉逸你能耐了啊!”梁太太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教育失敗。“且不說那琴了!那是你女朋友!你就那麼摳?!每年你買的那些提回來就不怎麼再開的跑車那課真是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怎麼給自己女朋友花錢的時候就變成了葛朗台了!?”
“不是的媽,您聽我解......”
“那琴現在是放在人家家,要是放在博物館不用别人告,國家直接出動警力把你抓去蹲大牢你信不信!”
“弄壞的那把琴就是朵蘭的琴!”
“你匡我呢?易端端從小到大就沒用過曆史下過百年的琴!”許嘉軒直接一個墊子扔到了梁嘉逸的身上,卻還不解恨,左右環視着想找到新的家法來收拾自己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
“那不是易端端的琴,是暢暢的!”梁嘉逸手指插進頭發中,挫敗地對母親講。
“......哦。”聽了梁嘉逸的這一番解釋後,許嘉軒先是愣住半晌,像是中了石化魔咒一般,宛若被按下了暫停鍵,瞬間安靜了下來。而沒過幾秒,她就從方才的失态中回過了神。就見她推了推眼鏡架,重新拿起掉在腿上的報紙,遮擋住自己的臉。
“謝遠現在不在國内。”她語氣平靜地道。“實際上今年他都很忙,很少有時間能回國。”
“不過我可以給你們安排見一面。”許嘉軒的眼珠轉了轉,目光擦着報紙上沿,悄悄地打量起兒子的神色來。
“那真的要謝謝您......”
而在梁嘉逸的感謝說出口之前,許嘉軒又加了一個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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