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心此刻就是風暴的中心,面上也沒了平日的鎮定從容,兩人在咖啡廳坐定,不等侍者點單,便主動進入談判狀态,滿臉戒備。
“公西先生到底想做什麼?”
公西淵有些哭笑不得:“不是我想做什麼,是你想做什麼。發表了兩篇檄文,連稿費都不肯領,你想幹什麼?”
顧茗詫異:“公西先生難道是為了送稿費上門,才來見我的?貴報的業務似乎不是特别忙啊,居然還能勞駕主編親自送稿費上門。”
公西淵開始覺得這小丫頭有意思了:“……你歪曲事實的能力還挺強,果然不虧是容城公子!”
“容城公子”四個字一出口,顧茗跟被點了穴道似的,瞬間就老實了。
“先生……這是在誇我?”
公西淵無語的看着她,發現她的外表極具欺騙性,楚楚可憐的模樣,好像随時随地會被人欺負。都說文如其人,觀她寫出來的文章,卻老辣犀利,實在難以想象出自十幾歲少女之手。
反差之巨,出乎他的意料。
他找了容城公子一段時間,在王一同的辦公室她還信誓旦旦表示不認識容城公子,沒想到半日功夫就被挖了出來。
公西淵特别無奈,為了慎重又再次确認:“你寄的那兩篇檄文不是别人代筆吧?”
年紀跟閱曆擺在那兒,純良乖順的小姑娘歌頌的都是滿世界的美好,還不曾吃過人心背離的苦楚,看誰都帶着天然親近的純善。
“先生是覺得我連兩篇檄文都拿不出來?既然如此,我跟先生再無談的必要。”
她端着一張天真無邪的面孔,但說出來的話卻分外冷淡,還作勢要走。
公西淵求才若渴,特别是顧茗的觀點跟他不謀而合,就更舍不得放人走了,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顧小姐等等——”咱們有事好商量。
他在尋找容城公子之前,連找到之後的腹稿都打了好幾遍,全是基于對方是名深切同情女性境遇的開明男子,而不是漂亮的妙齡女郎的遐想,本着找到志同道合的知己的心态來尋找容城公子。
急促的軍靴忽然從他身後響起,他看到顧茗的臉色都變了,瞬間白的吓人,頭發絲都快根根豎起來了,頓時有些不解。
斜刺裡伸出一隻大手,捏住了公西淵常年握筆的手,頓如被鐵鉗子夾住了一般,疼的吓人。
大手的主人聲音裡好像含冰淬雪,開口都是呼啦啦的雪粒子刮過來,他說:“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與爾何幹?”公西淵可也是有脾氣的人,哪裡肯受閑氣。
他扭頭對上一張有些面熟的臉孔,滿腦子各種小道消息的他在腦内檢索,感謝牢靠的記憶力,很快教他從來人的眉眼間找到了熟悉的原因:“馮少帥?”
《容城日報》的常客,各類公開照片見諸報端較多,算是容城的活招牌。
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怕槍杆子。
公西淵就是這種人。
他不卑不亢起身,與馮瞿面對面:“不知道少帥有何貴幹?”
馮瞿眉目凜然,摸摸腰間的佩槍,顧茗莫名想起書裡顧氏千金的死法,本能的咽了下口水,隻覺得危險迫在眉睫,心想:公西淵真是找死,居然敢跟馮少帥對着幹!
“來接我的姨太太回家。”他越過公西淵,親昵的摟住了顧茗的肩膀:“阿茗,腳傷了怎麼還四處亂跑呢?”俨然是位體貼的丈夫。
顧茗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沒亂跑。就是有事跟公西先生聊一聊。”
——吓死老娘了,還以為他一進來就要拔槍!
公西淵前幾個月時常在報章雜志上看到馮瞿跟尹真珠出雙入對的照片,知道這二位是一對兒,隻差舉辦婚禮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容城公子居然也跟馮瞿扯上了關系。
“我耳朵恐怕有點問題,剛才沒聽清楚少帥說的話。少帥的意思是……顧小姐是你的姨太太?”
馮瞿在外面做旁觀者已經耗盡了所有耐心,見到公西淵跟顧茗拉拉扯扯,腦子裡一根弦轟的就斷了,要不是顧忌着對方是容城報業的名人,他都差點要拔槍了。
他冷笑一聲:“不如我介紹一位看耳朵的好大夫給公西先生?免得連旁人說話也聽不清楚。”摟着顧茗的胳膊不由自主就加重了力道,純然占有的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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